“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屍骨,沒想到,邁穀還有這樣落後的地方。”石軍看著兩個蓬頭垢麵,正在垃圾堆裡翻找東西的人,禁不住感慨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哪個國家都有窮人和富人,米國那麼富強,不一樣還有貧民窟。”黃友貴接過石軍的話茬說。“恩,你說的也是。隻是這裡亂糟糟的,我們怎麼找?”石軍看著來往的行人,不緊皺緊了眉頭。“在國內你是怎麼找的?”宋明又像以往那樣質問道,他知道石軍,作為一個行警隊長,肯定有辦法應付這個情況。“在國內,我手下有十幾號弟兄,我隻要一聲令下,把他們都派出去,挨家挨戶來個地毯式搜查,保證讓他插翅難,可是現在就我們三個人,我們倆還不懂泰語,這種方法肯定行不通。”“哦,那什麼辦法行得通,你快點想,我以前就說過,抓捕不是我的強項,今天我和小貴子都聽你的。”“嗬嗬,我才離開半天,你倆就站到同一戰線上了,好,你們要聽我的,那我門就用抓捕的老辦法。”“什麼老辦法?快說出來聽聽。”黃友貴好奇地湊了過來問。“這個老辦法就是,調—取—監—控。”石軍一字一句地回答。“哈哈哈,這辦法是挺老的,這段時間我們可沒少用。”“笑什麼笑,你給我閉嘴,聽我把話說完,調監控隻是其中的一步,通過調取監控,我們可以把排查範圍,壓縮到最小。像今天這種情況,這麼地方這麼大,如果不確定一下範圍,你得排查多長時間,才能全排查完。以前我們在跟蹤的時候,也經常遇到跟丟的情況,我們采取的辦法就是,就是先通過調取監控,確定目標最後消失的地方,然後在那裡蹲坑守候,等目標再次出現的時候,將他一舉抓獲。”“嗬,還要蹲坑守候,那得蹲多長時間呀,要是他一直不出現,那你們還一直在那守著呀?”“是啊,蹲個十天半月,都是很正常的事,你以為抓捕這個活,是這麼好乾的,不付出點辛苦,哪能那麼容易就把人抓到。”“那要是沒有監控呢?”“沒監控那就省略了第一步,直接到目標消失的地方守著。”“就沒有彆的辦法嗎?”“當然有,但彆的辦法也不輕鬆,比如我剛才說的走訪排查。剛才我給你們說了入戶排查,還有一種排查叫沿路排查,就是順著犯罪嫌疑人行動軌跡,向路上的行人,或者是到路邊的商業網點,去問那些經營者,是否見過犯罪嫌疑人。俗話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犯罪嫌疑人無論走到哪裡,都避免不了和周圍的人接觸,隻要我們認真排查,一般就能發現他們的線索,但這種排查的前提是,必須知道犯罪嫌疑人的體貌特征。”“嗬嗬,這不就有了嗎?”聽了石軍的話,黃友貴高興地說,“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餘春的體貌特征,依我看,用這個方法就行。”“那心動不如行動,那你快去吧。”“啊,怎麼是我,你們倆不去呀?”“我和明哥語言不通,你讓我們怎麼排查?所以隻能辛苦你了,隻是我已得提醒你,這種排查的缺點,就是容易走露風聲。如果你在排查時,正好問到了餘春的親戚朋友,他們不僅不會告訴你,而且還有可能,去通知餘春逃離。”“那我還是彆去排查了,保密要緊。”黃友貴擺擺手說。“我們不怕泄密。”宋明見黃友貴想推脫,於是笑著說,“餘春應該已經知道,我們要抓他,有一句話叫做儘人事知天命,你隻要儘力就行了,至於能不能查到,那就看天意吧。”“嗬,搞了半天,你們倆還是一夥的,讓我去排查,那你們倆乾啥呀?”“我們去撞大運。”“撞大運?”宋明也疑惑地看著石軍。“恩,我們倆不懂泰語,離開了小貴子,我們都無法和這裡的人交流,所以就隻能撞大運了。”“怎麼撞法?”“餘春在這個地方消失,當然就在這裡撞了,我們就在這一片轉悠,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能遇到他。”“嗬嗬,原來這就叫撞大運呀。軍哥,我也想和你們一起撞,就帶上我唄。”黃友貴又裝出一副可憐相,搖著石軍地胳膊說。“去去去,彆惡心我,要都去撞,排查的工作誰來乾,撞大運是可有可無,而排查的工作卻是必不可少,快去查吧。”“恩,石軍說的有道理,小貴子,你快去查吧,彆浪費時間。撞大運的事,有我和石軍就夠了。我們再順便看看,沿途哪家裝了監控錄像,等去調監控的時候,你再加入也不遲。”“好吧,看來,我必須教你們泰語了,要不你們拿這個當理由,跑到一邊去躲清閒。”“恩,有空你多教教我,石軍就不用學了,他在這裡也呆不多長時間。”這是宋明的心裡話,他現在越來越認識到,學習泰語的重要性,他和楊舒結婚以後,如果要在T國定居,首先要麵對這個問題。宋明和石軍,在那個胡同裡轉悠了很久,也沒有發現餘春的身影。這條胡同裡的房子,基本上都很破舊,他倆好不容易,在一小二樓上,發現了一個攝像頭,結果那家還沒有人。二人正想設法打聽,那家人的去向,黃友貴那裡傳來了好消息。當黃友貴排查到路邊的小賣店時,小賣店的老板告訴他,大約一個小時前,有一個穿著藍色運動服的人,在他店裡買了一包煙,那個人還用小賣店座機打了電話。那個人離開小賣店以後,卻突然又跑了回來,嘴角還流著血,幾個氣勢洶洶的年輕人,隨後追了進來,把他拽出去以後,對他又是一頓打,最後把他塞進的一台,黑色的轎車裡車裡拉走了。按照老板的描述,那個被打的人應該就是餘春,那台黑色轎車的車牌照,老板沒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