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古先生，真巧啊。”石軍笑著走過去，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們真是陰魂不散呀，還跟蹤到這裡來了，為了錢，你們可是真拚呀。”“誰跟蹤你了，我們是來吃飯的。”赤古一張嘴，石軍就聽出來他是黑夜，見黑夜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很尷尬地把手縮了回去。“丁小菊，怎麼是你呀？”黃友貴假裝意外而又驚喜地說道。“你們認識嗎？”黑夜陰沉著臉問冰美人。“你認錯人了吧？”丁小菊冷眼盯著黃友貴問，算是回答黑夜的問話。“你不是布吉醫院檔案室的丁小菊嗎？”“我是，但我們認識嗎？”“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位是你的愛人吧，你什麼時候結婚的。”“和你有關係嗎，你是誰呀？”“我是你的追求者，你想想，選美大賽上，送花的那個。”“你的追求者可真不少。”沒等黃友貴回答，黑夜就冷冷地說，“嫁給我，還真是委屈了你。”“我、我真的不認識他。”丁小菊趕忙解釋，看上去，她好像很怕她的丈夫。“我剛才是逗你們的，我和她其實不認識，我到檔案室複印過病誌，是這麼認識的她。”黃友貴不忍心，讓冰美人因為他受委屈，趕忙道出了實情。“你是赤古醫生嗎？”宋明想起黃友貴探聽到的情況，想確認一下真偽。“不要在我麵前，提我那個沒用的哥哥。他是他，我是我，我叫赤古黑夜，你們這些人，也不知道長眼睛乾什麼用的。”黑夜有些惱火地說。“你這人怎麼說話呢！”石軍的火暴脾氣也上來了，要不是宋明拉著，他真想胖揍這家夥一頓。“走，不吃了。”黑夜沒不搭理石軍，用力扯了一下丁小菊的胳膊，兩個人離開了四川飯店。“表弟，你打聽到的情況挺準啊。”石軍揶揄道，“差點把我們都誤導了！”“他給的情報沒有問題。”宋明替黃友貴解釋道，“他的情報，讓意識到，那些失蹤案，應該和黑夜脫不了乾係。”“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繼續查下去，對嗎？”黃友貴很高興地問。“當然要查下去，明天一早，你去聯係一下那個莫小雅。”“好類。”小貴子的興致很高，他感覺被布衣搶去的功勞，好像又要回來了。“那個人，去你們那調檔案了。”從四川飯店出來，黑夜陰沉著臉問。“恩。”丁小雅雖然打心眼裡討厭他，但也不想得罪他，所以還是回答了他的問話，但多一個字她都不想說。“都掉了誰的檔案？”“全調了。”“全調了什麼意思？”“我給你的那些人。”“哦，看來他們可能懷疑我了。”黑夜想了想說，“估計他們還會找你，不管他們問你什麼，你都要說不知道，聽到了嗎？否則彆怪我不客氣。”“恩。”丁小菊機械地回答著，黑夜惡狠狠地眼神，讓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宋明等人來到莫小雅的門前，黃友貴已提前打聽到，莫小雅今天歇班在家。門開以後，石軍拿出了證件，黃友貴說明了來意，接下來，由宋明提問，黃友貴進行翻譯。“那天晚上應該十一點多了，我和我老公剛做完運動，就接到喬安的電話。”這女人說話，竟然這樣直接，黃友貴在翻譯的時候，雖然故意把做愛翻譯成做運動，但宋明也能聽出，其中的含義，表情變得開始不自然起來，好在大夥都沒有注意他。“喬安說和她丈夫吵架了，要到我家借住一宿，因為她以前也來借住過，所以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丈夫也沒有反對，反正他今晚該乾的活都乾完了，已沒有再進行的能力。”黃友貴儘量把話翻譯得比較婉轉，這個女人竟然把性愛說得和吃飯一樣正常，和她相比，宋明等人倒像沒見過世麵的少女。“後來呢？”宋明把心情平靜下來，繼續問。“後來，我等了很久，也沒見她上樓，就給她打了電話，她一開始說馬上到了，後來就不接電話了。”“你就沒想到，她可能會出事，去幫她報警嗎？”“我當時沒想，那晚，我老公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能耐，又要了我一次，完事以後，我躺在床上等她，不知不覺就睡覺了。”聽她說完這句，宋明他們差點氣樂了，這女人，肯定把他們也當成她的閨蜜了。“喬安的右手，有痣或者傷疤嗎？”“傷疤有沒有我不知道，痣肯定沒有。”問完以後，宋明逃也似的離開了莫小雅的家。“這女人怎麼樣？”石軍笑著問黃友貴，他看已看出宋明的狼狽，沒敢和他開玩笑。“她是一個懂生活的女人。”黃友貴有感而發。“你們想過沒有，從金玉小區門口離開的那女人，有可能不是喬安。”“不是喬安？”“恩，一來喬安和莫小雅說好了去借宿，他的目的地就是莫小雅的家，而她最後為什麼不去莫小雅的家，而選擇離開金玉小區，你們感覺這事正常嗎？二來電池廠已經挪走很久，雖然有人在那打更，但我讓布衣問過打更的人，可打更的人並不認識喬安，電池廠周圍的住戶，我也讓布衣打聽了，也沒有認識喬安的人。這說明，從旭日醫院離開的那個人，不是喬安，而是彆的女人。”“彆的女人？”“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也在旭日醫院留宿，虎口處有個傷疤，或者有一顆痣。”“那我們在回去查一下，看那裡的工作人員，哪個女人具備這兩個特征不就結了。”“恩，隻是……”“隻是這樣一來，又要牽扯到赤古醫生，你又於心不忍是吧。”石軍猜到了宋明想法，“他不是也討厭那個黑夜嗎？如果真是那個黑夜乾的，我們也算幫了他的一個大忙。”“恩，看來，我們又得去打擾，那個善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