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零，真是見鬼了，這麼近的距離,我竟然就打不上靶。”“這回知道了吧，事發突然，倉促之下能打著就不錯了，哪還有時間去考慮打哪。”“我打不準，看來應該是時間的問題，為了在五秒之內打出去，我都沒有瞄準。”“其實時間足夠你用，你根本不用著急，我教你一個辦法吧，在準備開槍之前，你用眼睛盯住要射擊的目標，當聽到射擊的口令後，迅速將槍抬起，然後心裡默念二三，開槍就可以了。”“那還要不要瞄準了？”“當然要瞄準了，念二三時候瞄準。”“哦，我再試試。”按照石軍所說，宋明又試了兩次，結果還是沒有一發子彈上靶。“看來，你真不是打槍的料。”石軍對他都快無語了。“是不是這靶子不好使？”“人家這裡全是新的，怎麼可能不好使？我來試試。”石軍說著，舉槍打出六發子彈，結果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三個六環，一個七環，一個八環，還有一發拖靶。“有點調鏈子了，我也好有幾年沒打槍了，現在除了值班或出去抓捕，我們基本上不帶搶，個人的配槍都鎖在槍庫裡著。彆說不帶，就是帶槍，也和不帶一樣，槍在我們手裡，有時都不如一根燒火棍。”“這怎麼可能？遇到危險情況你們不用啊？”“遇到危險，也是能不用就不用。國內對於開槍的情況有嚴格的規定，如果犯罪分子沒有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你開槍就是違法，就有可能被調查處理。“哦，怪不得去年除夕的夜晚，國內哈市的警員，會被兩個酒蒙子打死，我當時還想，這警員真是無能，腰裡彆著槍，竟然還能被人拿板磚乾死。”“這事你也知道啊，他們是被酒懵用磚頭襲擊犧牲的，除夕夜，萬家團圓的時候，幾個醉酒的人，在歌廳裡麵鬨事，他們接警前去製止。”“恩，這種情況下，還不能開槍嗎？”“當然不能。”“都要被打死了，還不算威脅生命安全？”“問題是酒懵子沒有拿刀，如果你真把他們打死了，專家會從法律的角度，去解讀整個事情的經過，正常情況，搬磚拍死人的可能性畢竟很小，這種很小還容易被忽略不計，如果你開槍，就是違法使用槍支，如果你非法使用槍支，並將酒懵子打死，那你肯定攤事了。”“攤什麼事了？”“不僅工作保不住，還有可有被判刑。”“哦。”“前年，就一個警員因此被處理了。”“因為開槍嗎？”“嗯，他們在處警時，有一個人拿著一個大鐵錘，突然砸向他們，警員開槍將那人打死，結果專家認為，大鐵錘已經落地時，沒對警員造成傷害，他們的開槍被視為違法，結果開槍的警員，都被判了刑。”“哦”“所以，現在的警員，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會輕易開槍，你不開槍，如果被犯罪打死了，那至少還是烈士，如果開了槍，你有可能一下子就變成犯罪分子。換作你，你還會選擇開槍嗎？”“我可不想當犯罪分子，當然選擇當烈士了，人生自古誰無死，當烈士比當犯罪分子肯定強一千倍。不能開槍，你讓我練它乾哈？”“我說的是在國內，T國是不禁槍的，練好了槍法肯定大有用處。好的槍法都是用子彈喂出來的，多打幾次，你肯定就能打準了。”“好。”宋明答應的著又繼續練習了，等黃友貴趕到時，宋明已將500發子彈全打光了，一開始隻是偶爾上靶，最後基本槍槍能命中目標，石軍對他的表現非常滿意。“在醫院查的怎麼樣？”宋明一見到黃友貴就口問道。“案子不是已經破了嗎？”“誰說的？”“軍哥剛才打電話告訴我的。”“不要聽他的，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疑點。我懷疑，袁子兌隻是凶手拋出來的煙霧彈。”“你的意思是，凶手還另有其人？”“恩，我隻是不明白，袁子兌為什麼要替凶手頂罪。”“你這人就是疑心重，你這樣說，有什麼依據嗎？”石軍忍不住問。“你有沒注意袁子兌的手？”“他的手怎麼了。”“他的手指粗短，右手食指有老繭，顯然是一個經常使用槍的人，而不是一個醫生，我查過他的資料，他沒有上過大學六，像摘取、處理人體器官這樣的活，不是專業人員，根本無法做到。還有，受害者的信息，他是如何得到的？他摘取的人體器官，都藏在什麼地方，有這麼多疑點，哪能草草結案。”“這次我還真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聽宋明說到患者信息，黃友貴趕忙說到，“你們知道那個冰美人是誰？”“是誰？”石軍和宋明，看到黃友貴神秘兮兮的樣子，異口同聲地問道。“她就是赤古的老婆。”“赤古的老婆，你沒有搞錯吧？”“絕對沒有，為了確認，我還專門打聽了一下，那個赤古是乾什麼的，結果還真就是，旭日醫院的那個赤古。”“這就說得通了，看來這個赤古還是有問題。”“應該是黑夜吧，他們哥倆長得一模一樣，外人肯定分不出來。黑夜那小子，一瞅就不是好人。”石軍替赤古辯解道。“但願吧。”在宋明的心裡，我也不希望這事和赤古有關。“你們還去不去吃飯了，再不去人家都打烊了。”“還是算了，我想早點回去，把案子捋一捋。這頓送行酒，還是改天再喝吧。”“送行酒，送誰？”黃友貴疑惑地問。“我和你明哥，你希望送誰？”石軍故意逗他說。“如果是你們倆，我誰也不希望送。”“如果讓你必須選一個呢？”“那我就選你們倆都不離開，嗬嗬嗬……”“彆逗他了，要不，我們就在我們住的旅店附近，隨便找個地方，吃一點吧。”宋明建議道。“好，每人五瓶啤酒，喝完回去睡覺。”“讚同！”喝啤酒是黃友貴的強項，當然來者不拒。“這……好。”宋明不想把太多時間浪費在喝酒上，因為石軍的提議能速戰速決，雖然五瓶他不一定能喝了，但還是猶豫著答應了。在宋明住的旅店附近，有一家四川飯店，那裡做的水煮魚，味道非常正宗，宋明和石軍去吃過幾次。晚上十點鐘，對很多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所以四川飯店生意，和白天一樣紅火，服務員把宋明等人迎進飯店，石軍剛點了一個三斤半的黑魚，突然看到黃友貴直對他擠眼睛。“不用你付賬，瞧你那小摳樣。”石軍以為他嫌魚點的重了。“不是，表哥你看，冰美人。”石軍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沒看到冰美人，卻意外看到了赤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