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菊和她的魔鬼丈夫,是在一次遊泳中認識的,當時,她的腿突然抽筋,是魔鬼及時發現並救了她。她很感激魔鬼的救命之恩,當初的魔鬼還是不是魔鬼,而是一個溫文爾雅男人,雖然他是一個官二代,但卻沒有紈絝子弟的習氣。她最初認識的魔鬼,是一個孤獨的人。魔鬼的父親做過布吉島市市長,還擔任過T國的副總理。雖然有這樣一個有能耐的父親,他卻沒有幸福的童年。在他七歲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因為他的父親另覓新歡,憂鬱成疾而死。在他大學快畢業的時候,T國又發生了政變,他的父親也受到了牽連,不僅家產沒保住,人也被反對派給絞死了。丁小菊和她的父親也受到牽連,她父親被關進了監獄,她的財產被當作父親的貪汙款充了公。她認識他的時候,他的父親還如日中天,但她看上的,絕對不是他家的權利,因為她一直是一個非常能乾的女人,而且她不想混跡官場,隻想過簡單快樂的生活。她天生就有經商頭腦,為了經商,她放棄了父親為她安排的讓人羨慕的工作,而且沒靠父親的任何關係,生意也做得有聲有色,她賬戶上的資產,早就接近了一個億。他救了她以後,在交談之中才知道,他們倆的父親原來還是戰友,隻是不同的是,他父親是她父親的上級。得知他們倆在交往,她的父母都舉雙手讚成,雖然他比她大了整整12歲。丁小菊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在曼穀的選美大賽中,她連續三年奪冠,所以追她的人,可以說數不勝數,而且每一個都是人中龍鳳,但她卻最終錯選了他。有人說,在單親家庭中成長起來的孩子,性格肯定會有缺陷,但他們戀愛以後,她沒有看到他任何的缺陷,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完美的男人。直到有一天晚上,她才發現她錯了。她的家教很嚴,在沒有結婚以前,父親給她的規定是,放學或者下班必須回家,不準在外麵過夜。那天她隨他參加了一次聚會,他被人勸了幾杯酒,她把他送回家時,天已經黑了,就是那天晚上,他突然像發瘋似的占有了她,那天晚上,她才認清了他的來麵目,但為時已晚,從那以後,他就成了她的夢魘。她認清他的本來麵目以後,就躲到了娘家不願見他,並把腹中的孩子也打掉了,而他卻通過他父親的權利,給她的父母施加壓力,最終她含淚嫁給了他。她也想過離婚,可這個魔鬼根本不給她改錯的機會,一直用她的家人來要挾她,隻要她敢離開,他就要殺她全家,為了家人,她隻好默默承受。昨天他又提出,讓她提供一個腦瘤患者信息,雖然她心裡有一千個不願意,但一想起他那可怕眼神,她又打開了計算機,開始進行檢索。檢索結果顯示,今天果然有一個腦瘤患者出院了,這個患者的家屬的名字,讓她感覺很熟悉,原來這個患者,就是她們所說的,那個命大的建委主任的父親。宋明和石軍,來到東北菜館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他們倆剛把菜點上,就接到了黃友貴的電話。“我一路跟蹤,發現他們去了九和醫院,在九和醫院門口,他們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將一個手提箱,交給了他們。我剛才已經查清楚了,九和醫院,有一個病人急需做心臟移植手術,專家都請來了,他們倆在醫院門口見的那個人,就是患者的家屬,我分析那個手提箱裡,應該是患者家屬給的定金。”“你現在在哪?”“我還在跟著他們。他們現在,正往彩虹賓館的方向走。”“好,你繼續跟著。我們馬上就趕過去。”“他們可能要進行交易,看來我們的飯吃不成了。”放下電話,宋明苦笑著對石軍說。“乾正事要緊,服務員!”石軍向楊舒招了招手,“把這些都給我們打包。”楊舒走過來,把飯菜分開給他們打好,然後放進一個大塑料袋裡,宋明和石軍拿上打包的飯菜,就匆匆離開了。看著宋明離去的背影,楊舒的心裡湧起一股酸流,那股酸流,像過電似的,開始向胸口輻射,然後流向了全身。“酸酸甜甜就是我,這就是愛的感覺吧。”她有些難受地想。“他們又往北鬥公園的方向去了。”小貴子又給宋明打來了電話。“快,去北鬥公園。”石軍聽到宋明給出了新的路線,他急忙點一下刹車,雖然地上的標誌是雙黃線,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把車頭挑過來,就直奔北鬥公園。北鬥公園靠山而建,山麵是廣場,山中間是公園,山上修有涼亭,還有盤山道,是一個休閒鍛練的好去處。公園屬於不收費公園,因為不收費,所以就沒有建大門,人員可以隨便進出,也沒有時間限製。雖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但來公園鍛練的人,或者是來散心的人依然不少,十幾個老年人,在那裡又彈又唱,玩的不亦樂乎。宋明的電話再次響起,小貴子告訴他,那兩個人向後山去了。石軍把車停在公園門口,為了保護上山鍛煉的人,盤山道禁止車輛通行,入口處攔有兩條大鐵鏈,所以他們隻能徒步上山。宋明和石軍一溜小跑,順著盤山道往後山趕,因為後山有亂墳,所以這個點已經沒有人,他們沒有找到小貴子,打電話也沒人接了。宋明邊走邊仔細觀察,果然找到了小貴子留下的路標,樹枝擺成的箭頭型。在後山,與盤山道相連的,有一條上山的小路,路標指向了那條小路,宋明和石軍,順著小路又又走了大約200米,路標指向了路邊一個亮燈的小屋,兩個人悄悄地靠了過去,“不許動!”他們剛靠過去,就聽到了畢誌生硬的漢語。“唔、唔、唔……”小貴子雙手被反綁著,嘴裡塞著東西,被推了出來。“原來是老朋友啊。”石軍笑著對畢誌說。“既然是朋友,你們為什麼要盯著我不放!我……哎呦!”在畢誌和石軍說話的時候,小貴子趁其不備,突然用膝蓋,使勁頂向他的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