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畢誌吃痛彎腰之際,石軍快步上前,一個肘擊將他打倒。“我已經聯係好了,一會就能送來,怎麼了,是不是這小子不老實?”和畢誌一起的那個男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他剛走到門口,見外麵突然多出幾個人,意識到情況不好,急忙又縮回屋裡。石軍想奪門而入,那人卻在裡麵,把門插上了,然後轉身就向後跑。根據他的動向,石軍猜測,這房子應該有後門,在進來的時候,他就觀察了一下,這個房子是一個獨立房,周圍沒有院牆。他拽了幾下門,見那門還挺結實,於是改變策略,轉頭向房子的東側跑,想從東側繞到房子的後麵,去堵截那小子。宋明給黃友貴解開繩子,讓他看著畢誌,然後也向房後追去,等宋明跑到房後時,石軍和逃跑的那個人,已經打在一起。石軍被人壓在身底,他雙手托著對方的手腕,對方雙手握著一把的匕首,在使勁向下壓,匕首的鋒刃慢慢靠近石軍的脖子。“不許動,否則我就開槍了。”宋明把槍掏了出來。壓在石軍身上的人,聽到宋明的聲音,心裡就是一驚,但看到宋明拿槍的姿勢,心裡就樂了起來,原來宋明的手指根本就沒放在扳機上。宋明本來以為,那小子看到槍就會停手,沒想到那小子竟然不搭理他,讓他一時還不知如何是好了,因為那人就石軍的身上,如果真要開槍,他擔心會誤傷石軍。“開……槍!”石軍的額頭浸出了汗珠。宋明聽了,不再猶豫,對著那個人就摳動了手指,但槍根本沒打響。“上……膛”“怎麼上?”“拉……槍……筒”因為說話,石軍的力氣減弱,他感覺脖子一痛,匕首已經刺入他脖子上的皮膚。“哢嚓。”宋明子彈上膛。壓在石軍身上的人,見石軍的脖子已經出血,認為勝利在望,根本不搭理宋明,隻是繼續往手上用力。“砰!”石軍感到身上的壓力突然減輕,壓他的人被一槍爆頭,身子慢慢地倒向一邊。“哢嚓、哢嚓、哢嚓”宋明呆呆地看著那個人,兀自拉著槍栓。“在那乾什麼呢?”石軍筋疲力儘地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問。“怎麼又打不響了?”宋明自言自語道。“要能響才怪。”石軍坐起來,看著地上的子彈,沒好氣的說:“你把子彈都拉出了,沒有子彈,它響個屁呀。”石軍沒有想到,宋明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竟然連槍都不會使,他還一直想當然認為,他那麼優秀,自然應該會。破起案子來,他邏輯思維這麼強,分析起問題,更是頭頭是道,沒想到他也會有缺陷。看來真應了那句老古語: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在追女孩子方麵就不用說了,明明喜歡人家楊舒,卻不敢去表白,這也就算了,沒想到他連槍都不會用,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在石軍看來,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宋明即使不像他能百發百中,但也不至於連上膛都不知道。更可笑的是,他竟然不知道,打出一顆子彈以後,就不用再上膛了,子彈在膛上,他再拉槍栓,其實就是在退子彈,宋明打一下拉一次槍栓,把子彈都退出去,因此才打響一槍,剩下的子彈都從槍裡出來,掉到了地上。“看來,我得給你進行一次槍支使用的培訓了,要不,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說不定誰,會被你這樣的豬隊友害死。”宋明平生以來第一次開槍,而且還打死了人,他怔怔地站在那裡,此刻,彆說石軍說他是豬隊友,就是說他是豬,他也不會去計較。“你在想什麼呢?”石軍見宋明還拿著槍,站在那裡打呆,知道他是第一次開槍殺人,心裡過不去這個坎,於是開導他說:“我第一次殺人也一樣,你應該這樣想,你不是在殺人,而是在救人,如果現在躺在地上的是我,估計你不是站著發呆的問題了,而是早就痛哭流涕了吧。”看著石軍脖子上的傷口,宋明的心裡才輕鬆了一些,他剛才那一槍幾乎是閉著眼睛打的,開了第一槍以後,他的手就像不受他自己控製了似的,一連又拉了一次槍栓,當時他的腦子裡,的確是隻想著救人,而沒想這是殺人。“看來,你還需要做個心理輔導。”見宋明還不說話,石軍又繼續說到,“彆在那站著了,剛才那小子的話,你聽到沒有?他說一會送來,應該是賣器官的人要來送貨。”“你說的很對,”宋明的思想,終於從糾結殺人上轉移開,“我們趕快準備抓捕。”二人從後門進去,打開前門回到房前,小貴子拿著槍正看著畢誌,剛才挨了石軍的肘部那重重一擊,畢誌躺在那還沒有起來。“彆裝死狗,起了跟我們進屋,我有話要問你。”石軍走過去一把將他拽了起來。“說吧,你們到這裡來乾什麼?”幾個人進屋以後,石軍開始審問畢誌。“我有權保持沉默嗎?”“你有個屁權!”石軍抬起拳頭,做出要打的動作。“彆打,我說,我說。”“剛才跑的那個人叫畢通,他是我的一個遠房哥哥,我不是在醫院做中介嘛,前幾天有人聯係我,要買一個心臟作移植用,價錢是50萬美元。我一看有利可圖,就把這個生意接了下來,可我沒有這個資源呀,於是我就想起畢通,畢通以前在YINDU,曾過此類生意。聯係上畢通以後,沒想到他已經洗手不乾了,等我說出客戶給的價格,他才決定重操舊業,為錢再冒一次險。他想聯係他以前那個販賣組織,那個組織已不存子,這是近幾年,世界各地都在打擊這種犯罪的結果。找不到組織,為了這塊到嘴的肥肉,畢通決定帶我單乾,畢通告訴我,做這種生意,找買家才是最關鍵的,賣家其實不是問題,實在找不到賣家,頂多冒次險,殺個人就什麼都有了。為了不錯失這次賺錢的機會,我就和畢通商量以後,決定鋌而走險,去殺個人把這生意做了。但他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後來從醫生那才了解到,如果不是專業人士,根本無法保證器官存活,不能移植的器官,根本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