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軍這一腳的力道很大,門後的男人猝不及防,被推得倒退幾步後,坐倒在地上,手裡的槍也摔了出去了,等他要撿槍時,被石軍一腳踹倒。“不許動,警察!”石軍以飛快的速度,撿起地上的槍,並大喝一聲。在房間裡,靠窗那張床的床邊,還坐著一個男人,聽到石軍的喝聲,很知趣地雙手抱頭,蹲到地上,然後抬頭看向闖進來的人。“兄弟,是你們呀!”他突然認出了宋明。“你是畢誌?”“嗯嗯。”畢誌見宋明認出了他,急忙連連點頭。“你不是在布吉醫院做中介嗎,怎麼還乾上販毒的勾當了。”宋明問道。“哪個畜牲這麼汙蔑我,我可是一個守法的公民。”畢誌用生硬的中文說。“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什麼話到警局再說吧。”石軍虎著臉地告訴他,並示意宋明把手銬拿過來。“轉過身去,靠牆站好!”接過手銬後,石軍又吼道。“不用戴,我不會跑。”畢誌看著石軍手中的手銬說。“我說你!”石軍用槍指了指另外一名男子。“讓你過身,靠牆站著。”畢誌見那個男子,好像沒聽懂石軍的話,很殷勤地替石軍翻譯道。等那個男子轉過身以後,石軍走過去,把他和畢誌銬在一起,宋明則開始在屋裡亂翻。“布隊長,沒有發現毒品,人還帶回去嗎?……好的,好的。”翻完以後,宋明故意躲進廁所,提高聲音,假裝在打電話。“把他們放了吧。”從廁所出來,宋明告訴石軍。“不帶回去審一審呀?”石軍疑惑地問。“我剛才打了電話,領導說不用,我們還不樂得清閒。”“好吧。又白折騰了!”石軍假裝很無奈地說,邊說邊把兩個人的手銬打開。“我要投訴你們。”畢誌見手銬鬆了,突然來了精神。“不好意思,讓兩位受驚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請兩位多端多多擔待。”宋明急忙道歉。“好吧,看在我們是老相識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畢誌見宋明給了台階,就順著台階下了,心裡巴不得他們倆趕快離開。“為什麼要放了他們?”從彩橋賓館出來,石軍疑惑地問宋明。“我問你,畢誌是乾什麼的?”“他不就是布吉醫院門口那個,‘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那小子嗎!”“我再問你,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過來買賣人體器官的。”在宋明的提醒下,石軍終於開竅了。據韓三爺的情報,302房間的要做人體器官買賣,畢誌出現在那裡,很明顯應該和買賣人體身體器官有關。“恩。”宋明點了點頭,“放了他們,我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我們隻要盯緊畢誌,就能抓住這些人的尾巴。”“可我得回國,不能陪你了。”“恩,我知道,我給布衣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盯著,一會我給你踐行。”宋明說著,給布衣打了一個電話。“真是晦氣,可惜了我那件3000銖的西服了。”小貴子一走下車,就發起了牢騷。“你怎麼也來了?”“不是要盯人嗎?浪費了我那麼長時間,結果一無所獲,這可是你的失誤啊。”“怎麼能說一無所獲,至少排除了頌坤的嫌疑,喬安就診記錄你查了嗎?”宋明安慰著黃友貴,忽然又想起,給他安排的另一個活。“你怎麼好像能掐會算似的,我在檔案室裡還真查到了,今年九月她到布吉醫院就診過,得的是乳腺癌晚期,已經是晚期了。”“哦,這就說得通了。”“你又說得通了,能不能把破案信息向我們多透露一點。”“也沒什麼,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又見到那個冰美人了?”“恩,她真的很漂亮,不知道她是因為冰冷才美麗,還是因為美麗才冰冷。”“那還用說,肯定是因為美麗才冰冷,要不像你似的那些色狼,還不像蒼蠅一樣整天纏著她。”石軍插嘴道。“我什麼時候成色狼了,表哥你不帶這樣糟蹋人的。”“有個成語叫東施效顰,這個成語的意思,和你這句話的意思其實一樣,既然西施不是因為皺眉才美麗,你說的那位冰美人,當然也不是因為冰冷而美麗。”石軍終於找到了理論依據。“彆說那些沒用的,這位冰美人你查了嗎?”宋明搶過話題。“還沒來得及查,醫院就出事了。”“這次盯著的這個人很重要,盯住他肯定會大有收獲。隻是我要給你表哥……”宋明剛要把踐行的事說出口,石軍趕忙給他使個眼色。“好嘞,你們去吧。”黃友貴欣然接受了任務,宋明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和石軍離開。“不帶他一起去呀。”“他要磨嘰走來,估計後天我也走不了。”“想吃點什麼?”“當然是溜溜的她。”“什麼溜溜的她?”宋明明知故問。“你就裝吧,非讓我明說是吧。溜溜的楊舒,她呦你呦,心兒一個愛嗨嗨。”石軍說著,突然還即興填詞唱了起來。“真可怕,腦漿子都出來了。”布吉醫院檔案室,幾個穿白大褂的醫務工作者,嘰嘰喳喳地議論著。“另一個人怎麼樣了,聽說他身中六槍。”“已經脫離危險了,那個人真是命大。”丁小菊聽著他們的議論,臉上一副麻木不仁、莫不關心表情,她就是黃友貴說的那個冰美人。其實,她腦子裡在一直想著,回家怎麼應付她那個魔鬼丈夫。ZG有一句古話,叫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她就錯嫁了人,在她心裡,她丈夫就是魔鬼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