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狗血第42關:爬牆天才的隕落(1 / 1)

程瀟今天有個早會要開,一早就起床了。她收拾好興衝衝地上五樓敲門,想要跟易楠炫耀一番,她今天可是起得比他早。易楠開了門,見是程瀟沒什麼表情,晾著她自顧自走回衛生間繼續洗漱去了。程瀟響亮的“早上好”沒得到回應,尷尬地撓了撓頭。她想著易楠或許跟她一樣有點起床氣,也就沒放在心上,腳底一順就進了他家。程瀟擼著小咪,猶豫著想問今天能不能搭他的便車,可從進門到現在,易楠就是不說話。現在他正西裝革履地從房間出來,還格外耍帥地戴上了他那偶爾出現的金邊眼鏡。程瀟的目光隨著易楠進了廚房,看到他打算做早飯,她放下小咪小跑過去,笑嘻嘻地跟他搭話:“今天做什麼?三明治嗎,還是培根餅?”“三明治。”完全沒有起伏的語調,程瀟有點小失望,他的起床氣這麼久都沒好啊……她沒忘記自己的企圖,繼續厚著臉皮地傻笑著問:“那個,你今天能不能載我一下啊,我有早會,坐公交車時間上有點趕。”“嗯。”雖然依舊愛搭不理的樣子,不過總算是應了承諾,程瀟這才放下心來。程瀟不想打擾他做早飯,也覺得說不上話,乾脆去陽台看二哈。幾分鐘後易楠端著盤子和牛奶出了廚房,程瀟聞到食物香味餓得脾胃打滾,趕緊伸長脖子往桌上看。她一看他沒給自己準備早飯,心裡一下空落落的。都怪他平時總給自己帶早飯,害她都有了幻覺。程瀟從包裡摸出一塊小餅乾,對著二哈“哢哢”兩口啃完,忍不住懷念起他做的美味培根餅來。上班途中兩人依舊無話可講,車內不大的空間裡,隻有早間新聞和轉向燈的聲音。程瀟思索著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到他了,不會是因為自己昨晚給他加了豬鼻子,他不高興所以才這個反應吧?她想來想去隻有這個理由,立刻用輕快討好的語氣跟他解釋:“昨天那個豬鼻子我就是開玩笑的,沒給你加,真的沒加。”“嗯。”程瀟見他還是如此態度,猶豫了下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會因為這個生氣了吧?”“沒有。”易楠依舊麵無表情,兩個字吐得生硬。“那你乾嘛這個死樣”這句程瀟沒能說出口,平時小打小鬨慣了,頭一回被他這樣生疏對待,她心裡除了難過也還有一點反抗心理。他心情好的時候對她又笑又摸,可心情不好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板著臉像自己欠了他幾百萬。早知道就不坐他的車了,好好的早晨,心情都被他弄糟了。最後下車,程瀟本著占便宜要道謝的基本禮貌,剛張嘴說了一個“謝”字,易楠就一踩油門開車走了。程瀟頓時像噎著一樣難受,盯著大奔離去的方向憤怒地罵了句“沒禮貌”。大概是今天磁場不對,李主任和主編火氣都格外大,會上因采訪方向上意見不合好一頓吵,鄭祺和程瀟如同狂風暴雨下的兩顆小草縮在角落,半點不敢出聲。散會後,大家喪喪地收拾著本子準備離開,石頭忽然舉著手機驚呼一聲,說隋安醒了。程瀟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就問了一句這人是誰。“隋安你不認識?”石頭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給程瀟科普起來,“天才滑雪少年,全國高山滑雪錦標賽金牌王,冠軍賽第一,曾經以262.768km/h的速度創下滑雪最快的世界紀錄。“他可是我爸的偶像,不過命運弄人,他後來因為比賽失誤摔傷了腿,就轉行做教練了,現在國家隊雪撬隊教練員裡邊就有好幾個是他帶的。”“這麼出名,我怎麼沒聽過?”石頭歎了口氣,頗為感慨說道:“命運不僅弄人,還特彆殘忍,六年前他對外說將會培養下一個天才,結果沒多久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躺到現在。”“啊?”鄭祺聽到這裡不禁有些同情,“這也太可憐了吧!”程瀟卻終於有了印象,她記得當時她剛念大學,跟她爸為了專業的事在電話裡大吵一架,後來師兄打電話調解,讓她彆氣教練,說最近他有個朋友出事他心情不好,那個朋友好像就叫隋安。下午程瀟爸打電話,問程瀟知不知道隋叔叔現在在哪個醫院,讓她幫忙查查。程瀟從聽了石頭那番話後,已經著手查資料了,不得不說這個隋安雖然跟她爸同齡,可人家年輕時候那是一個帥,二十五年前的照片擱現在都秒殺一片小鮮肉。程瀟托著腮,咬著小餅乾又將鼠標往下滑了滑,這個隋安果然很厲害嘛,帶過的選手都是業界有名,好多都是她眼熟的人物。她又順手翻到了他的一些八卦,說他和自己帶的隊員有不正當關係,後來不知怎麼一拍兩散,而那個隊員就是現在炙手可熱的高山滑雪教練員孫加嘉。又說當年車禍時,車上還有個女選手宋嫋嫋,傳聞是隋安私生女,車禍後就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找到人。出於好奇,程瀟又找了一下這個宋嫋嫋的資料,果然不愧是隋安教出來的,全國高山滑雪冠軍賽第二,兩屆冬運會都獲得了個人高山滑雪大回轉第一。宋嫋嫋小小年紀就攬獲了多項榮譽,確實是明日之星。不過網上關於她的照片卻很少,即使有也是穿著滑雪服,壓根看不清臉。程瀟好不容易翻到一張和隊員的合照,短發蘋果臉,整個人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她的一雙大眼睛格外明亮,炯炯望著鏡頭,十分動人。“跟隋安也不像啊……”程瀟又放大了看,這次她看到宋嫋嫋的脖子上掛著個類似於十字架形狀的吊墜,忽然想起來她滑雪前做得最多的動作,就是在手按胸口仿佛一種禱告儀式。程瀟不禁懷疑她是隔著衣服在撫摸吊墜,因為她遇到煩心事的時候,也有摸玉墜的習慣。這個形狀的吊墜市麵上很多,可是程瀟總覺得她好像近期在哪裡看到過。她正冥思苦想,這時她打聽的事有了結果,隋安現在在寧市一家私人療養院,不會客。程瀟除了想幫爸看看朋友,更多的是想借著隋安能聽點孫加嘉的事,這位孫教練可是出了名的魔鬼教練,嘴炮能力一流,刻薄直率的經常把記者懟得沒話講。她也不接受任何專訪,永遠是一副“彆惹姐姐不好惹”的樣子。鄭祺一聽程瀟的打算,簡直舉雙手讚成,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孫加嘉了,她工作第一個月就被孫加嘉當麵懟哭了,大大打擊了她昂揚的工作積極性。現在有個機會扒孫加嘉的曆史,她小人之心報個仇也好。程瀟下班後和鄭祺去了隋安所在的療養院,儘管她向保安說了是隋安朋友的女兒,想來看看隋叔叔,依舊被無情拒絕。她本著隻要鑽頭亮,什麼孔都能鑽進的精神,在觀察好地形後,毅然決定從療養院最疏於防備的監控死角圍牆上爬過去。程瀟以前沒少爬牆,輕輕鬆鬆就爬了上去,可鄭祺太菜了,劃了幾下還是爬不上來。程瀟沒辦法隻能讓她去門衛那裡分散保安注意力,自己進去找人。程瀟不知道隋安在哪一間房,又怕等下保安監控發現,趕緊往樓裡跑。她運氣也算好,有間病房的病人鬨自殺,醫生護士都忙做一團,根本沒人注意她。她按照地圖指示找到了三樓,在303號病房找到了她想找的人。隋安和照片上差彆太大了,右臉頰上一道猙獰的疤痕,整個人清瘦憔悴,眼神都沒半點精神。他第一次見程瀟這個陌生人,眼珠動了動,露出困惑的神情。程瀟也有點尷尬,不過她可是有任務在身,立刻介紹了一下自己:“您好隋叔叔,不好意思打擾你,我是程中宇的女兒程瀟,我聽說您醒了,特地來看看您。那個……程中宇您認識吧?”程瀟摸出手機,給他看自己老爸的照片,心裡又是緊張又是忐忑,生怕他說不認識。“老、老……程……”隋安每個字都說得異常艱難,顫抖著抬起手指了下照片上的程瀟爸,嘴角歪出一抹笑來。程瀟見他認識,立刻趁熱打鐵說:“我爸知道您醒了,還想來看看您,可是聽說您不會客……”“頭、頭……”“頭?”程瀟順著他的目光摸了摸頭,順手捋下兩片樹葉,她傻笑一聲,指指窗外的一片鬱鬱蔥蔥說:“保安不讓進,我隻能爬牆了,好久沒爬,技術有點生疏了。”豈止是生疏啊,誰知道這牆做得這樣高,底下還都是綠樹紅花的,她腿到現在還疼呢。程瀟好奇地打量著隋安,心直口快地說了句:“這麼近距離一看,您跟宋嫋嫋還有點像呢。”一提到宋嫋嫋的名字,隋安頓時激動起來,手努力夠著程瀟,拚儘力氣問道:“嫋嫋她、在哪裡?”易楠剛洗完澡,正在陽台陪二哈曬月光,手機震動,是程瀟的電話。他恍了恍神,猶豫幾秒還是劃了接聽。“易律師?”不是程瀟的聲音,易楠一怔,又聽見那邊的女聲繼續說著話:“易律師是吧?我是程瀟的同事鄭祺,我坐過你的車,你還記得吧?”“嗯,我記得。”“那就好那就好!事情是這樣的,我和程瀟今天去療養院找人,不小心惹了點麻煩,現在在派出所,調解不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來撈我們一下?”鄭祺掛了電話,看著彆扭的程瀟,無奈說道:“他說馬上到。”“哦。”“讓你打電話你不肯,真打算在這裡過夜啊?人易律師一句話就應了,你乾嘛那麼矯情?怎麼,你們真鬨矛盾了?”“誰跟他鬨矛盾了?”程瀟立刻反駁,很快又垂下腦袋,不高興地說,“誰知道他犯什麼病,古古怪怪的,我不想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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