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病房外的人一看傅竹君被挾持,開始慌張。“快報警吧!”“那警察怎麼還沒來!”“不要慌!不要慌!!”“先給陸總打電話啊,她不是要見陸總嗎?”“陸總,請您趕緊來二附院十二樓,李如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失控,挾持了傅組長現在在病房裡,李如思把門反鎖了,我們誰也進不去,她現在就要求見您一麵。”............金地的包廂裡彌漫著濃重的煙酒味,關競揚漫不經心的彈了彈煙灰,移開陸延止麵前的酒杯,“認真的?”他問得是陸延止和繆如彤的事情,有消息說,陸延止上周去巴黎已經訂好婚戒,邊上一群人全都哄笑起來:“咱們陸少萬花叢中一點過……”陸延止擺擺手,“也該收收心了……”“收心?”楚櫟笑起來,“我可聽說竹君前幾天才處理過一個模特,叫什麼思來著了。好像很難纏,小蘇沒辦法了才去找竹君幫忙的,不過竹君也是厲害,就是有方法能把你那些女伴處理的妥妥帖帖,”他沒看見陸延止的表情有些冷下來,繼續沒眼力見的說著,“你給竹君一個月開多少,我雙倍,這年頭到哪去找她能力這麼強又這麼忠心的下屬啊,”關競揚坐在角落裡看的清楚,自然瞅見陸延止的表情,笑而不語,彭意看看陸延止又看看關競揚,心裡更嘀咕,對著楚櫟擠擠眼睛示意他彆繼續多嘴了,“你要這麼喜歡她,就問問她願不願意跳槽。”陸延止漫不經心的笑笑,隻是多了幾分的不快。“喲,真的嗎?你真願意放掉竹君這樣的助理啊,”楚櫟噗嗤一笑,“我真喜歡她嘛,聰明伶俐得體大方能力強長得好,沒啥不好的。”“你他娘的是想要傅組長去給你當助理,還是想讓人家給你當女朋友啊,”有人哄笑。楚櫟笑道:“都可以,我不挑。”“你不挑,人家挑啊,楚少你可真不要臉,”幾個人一塊兒起哄,一塊兒鬨騰。非要陸延止現場給傅竹君打電話把這件事落實,一時間陸延止拒絕不了,便一邊掏手機一邊笑道:“那行,我打個電話。”結果手機剛一拿出來,助理小蘇電話就進來了,陸延止微微偏過頭問:“喂,小蘇?是我。幾個朋友在老地方喝酒。”“什麼,”陸延止擰起眉,做了個手勢讓大家安靜點,邊上立刻靜了下來,幾離得近的還微微湊近了點,想聽陸延止電話那邊說的什麼。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陸延止臉色一下子變了:“你說真的?!”聲音卻壓沉了些:“我現在就去,你看好彆出事。”楚櫟忍不住問:“怎麼啦?”陸延止臉色鐵青的揮揮手示意他彆說話,緊接著又對手機道:“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告訴她我現在就去,彆再發瘋!”陸延止把電話一掛,怒道:“李如思挾持了傅竹君!”周圍幾個人都抽了口涼氣,他迅速起身趕緊往醫院趕。關競揚一直望著陸延止離開的方向,似乎在默默的想些什麼,“你想什麼呢?”彭意拍拍他的肩膀,他收回目光,淡淡地道:“沒什麼。”隻是眼裡好像深潭幽深不見底。“去醫院看看?”關競揚撈起桌子上手機,全身肌肉都繃緊了,“……走。”...........陸延止終於出現,額頭上還掛著亮晶晶的汗珠,助理小蘇比劃著,“她拿了一把刀,這麼長,……傅姐受傷了,脖子有血冒出來了!”他推開病房門,走到了李如思麵前。他來的匆忙栗色大衣敞著,眼睛定定的看著穿著病號服的李如思,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與不耐煩。“你鬨夠了沒?鬨夠了就放開她!”李如思專注地看著他,眼裡閃著淚光,嘴角還在勉強的笑著,“我沒跟你鬨,我說得很明白了,你要分手我改變不了,可是我想讓你永遠記住我。”“你以為你死了我就能記住你?”李如思怔怔的,手中的刀朝著傅竹君的頸部大動脈更深入一公分,“那如果她死了呢,你會不會記得我,”“?或許吧。彆把其他無關的人扯進來。”“傅竹君是其他人嗎,是無關的人嗎?陸延止你連你自己都騙!你還記得嗎,有一次你感冒,我去給你送藥,看見你家中的藥箱裡麵有很多的止痛藥,開始的時候我很好奇,你明明沒有頭疼的毛病,後來見到傅竹君的很多次,看見她包裡經常放著止疼藥就大概猜到了,你為什麼要備那麼多的藥因為她有偏頭疼的毛病。你很關心她,你明明很在意她,”“我備止疼藥不是因為她,收起你毫無根據的猜想。”李如思抑製不住地顫抖,陸延止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所有人的神經此時都繃成一條線,傅竹君已經無話可說了,她覺得李如思還真是病的不輕,竟然會說出陸延止在意自己的話,他明明很厭惡自己,但是又不敢在說什麼激怒她。因為隻要李如思手裡的刀再用點力,往裡麵一壓,自己生命就結束了。她明顯感到李如思的手腕更加貼近自己的脖頸,刀片施加在自己脖頸上的壓力又重了幾分。“你們都是騙子,陸延止你明明喜歡傅竹君,”“我”陸延止正準備繼續開口,關競揚抬手製止了他。最新調查的資料顯示李如思是躁鬱症患者,眼下她情緒已經徹底失去控製,和她談條件就像對著定時炸彈。不知道那一句話就是導火索會徹底讓她爆炸。李如思很痛苦,腦子裡好像有很多聲音,吵得她頭暈的快要昏厥,思想困在這裡走不出來。“你不愛我,就一定愛著什麼人!你愛繆如彤嗎?你也不愛,我想的肯定沒錯,你在意的一直都是傅竹君,但是你們不能在一起,你一直都愛著一個不可能的人!一定是這樣!”“是。你說的沒錯,我愛著一個不可能的人,從我十五歲的時候開始,第一次見到她開始,”“我就說是這樣,傅竹君你聽到沒有,他愛你,”“你錯了,不是她,從來都不是她,不會是她,”陸延止的眼裡閃過一絲痛意。傅竹君想笑,當然不會是自己,他十五歲的時候,自己又在哪裡呢,“我告訴你。我喜歡那個人,喜歡的要發狂,她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她的每個表情我都記得,隻要和她在一起,不管什麼幼稚的事情我都不覺得可笑,但我永遠也得不到她了,因為她死了。”他說這個話的時候卻看了一眼身邊的關競揚,眉眼中帶著挑釁。李如思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目瞪口呆。“傅竹君,那你呢,你愛的那個人是他對不對,一直都是他對不對,不然像你這樣有潔癖的人絕對不會在他身邊待這麼久。你絕對不能容忍他的所有感情史。”越說越激動,手裡的刀刃更加深入幾分,殷紅的血湧出來,關競揚冷眼看著這一切站在一邊,“夠了。李如思,放開傅竹君。”雷霆萬鈞毀滅一切的氣勢,連傅竹君也被震撼道,“李如思。你所有的假設全部不成立,因為她愛的那個人是我。”他隻要開口就是不容拒絕的霸道口氣,“李小姐,她愛我,而我正好也深愛著竹君。”他喊她竹君,深情款款,這樣的眼神哪怕是傅竹君瞬間都快要徹底淪陷。關競揚一個跨步直接用手紮把抵在傅竹君大動脈上的那把刀的刀尖撥開,“李小姐,我和竹君才是一對,你對陸延止所有的偏執都該有個底線,你誤傷了我的戀人,而我有足夠的能力和把握讓你以後無法在業內立足。”李如思臉色灰敗,但仍然緊緊地咬著下唇不肯認輸:“為什麼?你怎麼會喜歡她。你在說謊!你們都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