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永垂於明日·19(1 / 1)

這個小鎮的確是真實存在的嗎?車載導航,穀歌地圖還有其他的地圖都沒有發現這個小鎮的存在,隻有Mr.H發來的那張地圖上麵出現了這個小鎮。奧古斯特不知道該相信自己查找到的資料還是應該相信這位神秘的Mr.H的信息,可是時間不允許他去糾結,現在已經是下午7點半了,嫌疑人寄來的紙上麵那句“當鐘聲第二次敲響八下”可以肯定是指明了下午八點這個時間點。跟著地圖行駛了大約兩個小時,他們現在位於一片荒郊野嶺之中,地圖上麵的路已經找不到了,周圍都是過膝的茂盛雜草,不知道是地圖有問題還是滄海桑田這裡已經變了樣。還有一個小時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們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探究這裡的曆史上麵,三個人朝著三個方向探索,希望能夠找到路。宋真理拉著歇洛克在草叢裡麵摩挲著走,這些雜草怎麼能長得這麼壯實,沒有人給它們澆水施肥它們是怎麼長出這麼粗的莖稈來的呢?她今天穿著大衣下麵穿著小腳牛仔褲,腳踝露出的部分一直在莖稈之間磨蹭著,真的非常疼,無奈她隻好一邊撥開草叢一邊往前走。歇洛克身上也沾滿了那種植物的葉子,他們倆一起探索了半天沒有找到路反而失去了方向,好在歇洛克能夠聞著自己的氣味回到起點。文森特和奧古斯特也在原點一籌莫展,奧古斯特看了一眼腕表,說:“沒時間了,還有不過五分鐘……”他的眼睛忽然停留在了歇洛克身上,剛才歇洛克在草叢當中穿梭,身上掛滿了掉落下來的枯葉子。“你們看這種植物的葉子!”奧古斯特從歇洛克身上摘下一片枯葉來給其他兩個人看:“這是野生鳶尾花的葉子!”也就是說這裡這一片都是鳶尾花?宋真理腦子裡麵閃了一道光,與此同時,遠處忽然傳來了“嗖”的一聲,一朵很大的煙花在空中炸開,伸手不見五指的山路忽然有了一瞬間的光亮——現在他們站在一個很大的湖的岸上,如果剛才宋真理在往前走幾十米,她就能看到快要乾涸的湖水了。這就是畫上麵的那麵湖水!奧古斯特拿出手機重新看那張圖片,抬頭問:“剛才煙花是從哪裡發射的?”文森特指了一個方向,說:“大概在東麵。”三個人趕緊上了車,以最快的速度往東麵飛馳。“Shit!早知道要翻山越嶺我應該開車庫最裡麵那輛悍馬!”奧古斯特一邊開車一邊抱怨著。開了幾分鐘,他們就看到了人煙,是一個穿著長裙戴著帽子的女士,帽子上的麵紗把她的臉大部分遮住了。奧古斯特停車向她問路,那位女士說:“我住在你們說的鎮子上,如果你們不介意載我一程的話我正好可以給你們帶路。”他們三個人當然求之不得,正好可以向當地人詢問一下這幾天的情況。“你們問這幾天有沒有陌生人來?”女士上了車也不摘帽子:“陌生人是沒有,不過有個在倫敦工作很久沒有回來的鄰居回來了,還帶著她的未婚夫,今晚大家都會去參加她家舉行的party。”宋真理聯想到Mr.H說的,羅斯瑪麗的老家在這裡,判斷這位女士說的“很久沒有回來的鄰居”就是羅斯瑪麗。這麼說她是自願回來的?未婚夫是威爾遜嗎?帶著滿腹的狐疑他們根據女士的指引往一個方向開,奧古斯特詢問女士是否需要摘下帽子,女士回答說:“不,我剛死了丈夫,按照鎮子上的規矩不能摘下麵紗和帽子。”七拐八拐,女士終於指揮奧古斯特停在了某個門前。幾個人帶著歇洛克從車上下來,女士指了指那扇門說:“這就是那個鄰居的家,我正在服喪不便於參加這種歡樂的活動……”“您不會是在騙我們吧?”宋真理在女士要走的時候攔在她麵前問。“你這話從何說起呢?”宋真理指著她的手指說:“服喪期間的人怎麼會塗這麼鮮豔的紅色指甲油呢?”那位女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出聲笑了幾聲,說:“我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你倒是有點兒能耐。”忽然,空中傳來了炸裂的聲音,一朵緊接著一朵的煙花在空中炸開。“你們能來到這裡多虧我給你們留下的線索指路,我就好人當底,最後告訴你們一條線索——那就是我已經給了你們全部的線索。”說著,銀狐犬閃身進了剛才她指的那扇門,三個人進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人了。“見不要管她了,現在要趕緊找到羅斯瑪麗和乙太!”奧古斯特打開手機翻看保存下來的線索和證據,“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宋真理問:“剛才我們站的那個地方在鎮子的哪個方向?”“西方。”文森特回答。宋真理食指和拇指滑動放大圖片,在威爾遜家裡那副油畫上麵出現了一個建築群,建築都不高且占地麵積很小,很容易被忽略,應該就是這個小鎮子了。“這個鎮子在這幅畫上是在湖的西方,也就是說,剛才我們站的那個位置正好和這幅畫上的位置是正對麵。也許畫上的位置能找到什麼。”三個人馬不停蹄開始往畫麵上的位置趕去,一路上煙花沒有斷過,直到他們開出鎮子重新行駛到鳶尾花叢的時候,煙花好像是放完了,周圍又變得寂靜起來。空氣中彌漫著煙花綻放之後的煙味,氣氛有點兒緊張,三個人在車上誰都沒有說話,忽然歇洛克竄起來朝一個方向吠了一聲:“嗷!”三個人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那個方向是一個墓群,聚集在一起大約有二十個左右的墓碑。他們下車去查看,墓碑都是新建立的,上麵寫著的名字都是“藍瑟”,是那21個為了去往天國的藍瑟家人無疑了。之中一座墓碑後麵的土似乎剛被翻動過,宋真理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墓碑——伊莉莎·藍瑟。“這是伊莉莎的墓!”宋真理對其他兩個人喊。奧古斯特回到車上取來工具,和文森特一人一把鏟子,宋真理趕緊攔著他們問:“你們乾啥?刨人祖墳?”奧古斯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叫宋真理帶著她的狗子退後,往手心上“呸呸”吐了兩口唾沫,擼起袖子就乾起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座墳墓如宋真理推測的,是新建成的,而且建的很匆忙,挖了十來米就挖到了棺材,兩個人合力把棺材抬出來,棺材上麵的釘子都沒有釘好,推開棺材蓋,伊莉莎的遺體果然在裡麵,但是已經不再是完好的,已經開始有了腐爛的跡象。在她的頸椎下麵,放著一個直徑大約五厘米的密封樣本管,裡麵盛放的是一些藍色的液體,看起來和從安德烈醫生那裡得來的藍色液體沒什麼兩樣。“不,這個不是乙太。”奧古斯特看了看否認了藍色液體的身份:“這就是我們研究過的那個含有微量元素的液體。真正的乙太可能已經離開樣本管了!”那豈不是定時炸彈已經啟動,不知何時就會爆炸讓倫敦從地球上消失?“Party……”宋真理忽然想起來銀狐犬說過有個聚會,會不會是在聚會上麵呢?可是聚會的地點在哪裡呢?“我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煙花是從哪裡發射的?”奧古斯特問道。文森特指了一個方向,說:“從這個方向。大概是從鎮子裡麵發射的。”“然後我們往這裡來的時候,煙花又是從哪個方向發射的?”對了,兩次煙花不是從同一個方向發射的,三個人再次上車,發現車子已經沒有油了,他們隻好徒步往那個方向奔跑。天黑路滑,再加上他們根本找不到方向,跑著跑著居然跑散了。宋真理牽著歇洛克,周圍的環境還真是有點兒嚇人,歇洛克在她還稍微有點兒安慰,不過歇洛克也累了,趴在地上吐著舌頭。忽然周圍的草叢裡麵傳來了沙沙沙的聲音,似乎有什麼動物在草葉底下穿梭。宋真理很害怕,但也是隻是心想:“不會是蛇吧?”心裡想著趕緊拽起歇洛克,從地上隨便見了根木棍一樣的東西準備打七寸,沒想到草叢裡麵的東西慢慢立起了身子——他渾身覆蓋著白色的皮毛,足有一個半人高,手裡拿著一把自製的獵槍。宋真理心說我大概曾經不是個好人,不然為什麼運氣這麼不好呢?“毛怪”摘掉了帽子,宋真理隻能看到眼睛以上的半個腦袋從領子裡麵冒出來——原來皮毛之下是一個本身就很高的人,背後直直背著一個很長的船槳,船槳支著毛怪的頭部,才製造出一個龐然大物的假象。威爾遜努力把皮毛衣的領子往下來才能把頭露出來,他看見隻有宋真理一個人,似乎有點兒失望:“作為一個有教養的紳士我不能為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士……”宋真理以為他是要放自己走,剛要說聲謝謝然後拉著狗子有多遠滾多遠,可是威爾遜在後麵幽幽地說道:“但是我也不能讓以為來參加婚禮的女士連我的新娘都沒有見到就離開。”說著他舉起槍托,朝著宋真理的太陽穴狠狠打了下去……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