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江遜營業章(可跳)(1 / 1)

江遜被全家賣給裴涼後,為長遠之計,也隻得受製於對方。老老實實的開始他的用身體換取情報的打工生涯。他出來得並不順利,畢竟才在商議會上腳踩數條船的事情翻車,即便是一些名門女俠有長輩約束,暫時拘著不讓跟他糾纏,但現場還是有不少特立獨行或者身份特殊的。所以江遜一出江家就被堵了。好幾個女俠攔著他,管他要說法。江遜能給什麼說法?他不過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索性翻車也翻習慣了,便坦然自若的承認——我對你的愛是真,我對你說的話也是真,隻不過這些都是有時限的。那些女俠被氣了個半死,有脾氣火爆的想要殺了這負心漢,可江遜是誰?數年來處理類似衝突經驗豐富。更何況大部分的女俠即便如此,想的還是勸他收心呢,豈會忍心讓俊美多情的江郎就這麼命喪刀下?江湖之中無趣草莽這般多,出了一個江郎這等風流人物多不容易?關鍵是他還能讓她們有機會上手,可不得好好珍惜?於是還沒開始呢,攔路質問的幾個女俠先起了內訌。不過也是,本來就是情敵關係,誰又能看得上誰?江遜就趁著這機會給溜了,換了一身穿衣風格還有慣用的兵器,來到了裴涼給他信息的小鎮。得感謝如今落後的信息,江遜即便名滿江湖,但真正能一眼認出他的,還是那些常年在外行走的俠客。各門各派的大部分門人倒不至於人人對他都臉熟,就更不用說女眷了。這種封閉的小鎮,幾乎是沒有人認識江遜的,隻要稍作改扮,便能偽裝身份。於是江遜便偽裝成了一個遊曆在外的書生。這個小鎮是望秋派附近的幾個小鎮之一,望秋派雖則處處可疑的,但作為二流門派,他們很多事自然不能明麵出頭。所以即便對江湖各大門派的俠士信息了如指掌,但此時頗有些燈下黑的意思。因為小鎮周圍駐紮的弟子必定不會是掌握門派秘密的核心弟子,而一般弟子對於玉麵郎君恐怕也隻停留在傳言描述上。這個小鎮為何格外引裴涼注目?便是因為這裡是望秋派二長老家眷的住址。江遜過來之後,並沒有著急行動,而是在鎮上一家視野良好,幾乎是趕集買菜必經之路的酒樓坐下。他練武眼神好,一眼就能遠遠看見自己目標之家。在這座小鎮算是處於繁華地段了。如果按照江遜以往的手腕,必定是直接找機會與對方邂逅,然後步步勾引。不過這次裴涼卻嚴禁他這麼乾。因為據裴涼的推測,他怕是還沒有成功,便暴露了自己。暴露他自己不要緊,要讓她的打算提前暴露,她自不會放過江遜。江遜心中不服氣,論其他的,他或許比不上這位神通廣大的未婚妻,可論引誘女人?嗬!區區一介外行還敢指導內行了。不過過了半天,江遜就打消了按自己意願行動的念頭。他雖然在這塊傲慢,但有一點卻沒有說錯,那便是對女子足夠了解——當然裴涼除外。江遜根本就無法理解裴涼那匪夷所思的腦子,也在屢屢吃虧下,不敢挑戰她的威信。如果真因為搞砸了被懲罰,後果不一定是他承受得了的。於是隻得不情不願的打開裴涼給他準備的錦囊妙計,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江遜就懵了。接著有一股感覺油然而生,那就是,如果裴涼是男子,怕是江湖之中風流玉麵郎君的名頭輪不到她了。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乾不了的?不是,她一個根本沒怎麼出過門的女子,為何會悉知這番男子勾引女子的手腕?那二長老姓胡,他的夫人便稱呼為胡夫人吧。胡夫人今年三十有六,在江遜看來其實隻要保養得當,也正是女性嫵媚成熟的年紀。但對於世人來說,這便已經算是高齡了。這位胡夫人是胡長老的繼室,嫁給胡長老已經二十餘年,並未生育子嗣,而胡長老與原配所生的子嗣均已成年。長子的年紀甚至比胡夫人還大,自然不方便住在一起,早已分家出去單過。而胡長老的女兒也早已嫁人,離這裡路途遙遠,一年到頭回來不了幾次。胡長老忙於門中事物,最近又是多事之秋,本就不常著家的他,這兩年更是數月才回來一趟。所以胡家常年在家的人口不多,除了幾名粗使的丫鬟婆子還有護院外,胡夫人近身的也就一個小丫鬟還有與她親如母女的乳娘。江遜了解女人,他從酒樓遠遠向下一看,就知道胡夫人雖然寂寞,但並不是那等容易得手的。就好比玉清師太,他一看就知道對方雖則麵上肅穆,但實際六根不淨。而這位胡夫人,相較之下,卻是防範心思很高的那類。當然隻要給江遜充足的時間,他照樣能夠將其拿下,隻不過要做到不驚動任何人,尤其是讓望秋派的人發現端倪,那就難了。於是江遜便隻得按照裴涼給出的信息還有建議調整計劃。他先是買下了胡家旁邊的院子,將院中幾顆擋人視線的老樹砍掉。胡夫人的臥房,隻要打開窗戶,便一眼能看見這院子。以前的住戶為了隱私種下的好幾個茂密大樹,胡夫人一開窗外邊就是鬱鬱蔥蔥,倒也讓人心情不錯。江遜這番折騰,自然是引得了胡家人的矚目。當時胡夫人正在房中梳妝,聽到外麵斧頭劈砍的聲音,便對乳母道:“何人在外叨擾?”乳母便打開了窗門,其中一顆樹正好被砍斷,巨樹倒下,嚇得三個女眷一驚。那龐大的樹冠像是要衝她們倒過來一般,甚至小丫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好在隻是有驚無險,那棵樹最後隻落在了主人家的院中。緊接著,江遜的身影便從那被劈開的樹冠縫隙中露了出來。他手持一把斧子,臉上有些許薄汗,身材偉岸,麵如美玉,嘴唇微張,微微的喘著氣。仿佛是聽到了丫鬟的驚呼,他抬眼看了上來。隻那一眼,便將房內三個女眷看得嬌羞恍惚,不知所措。那乳母未免二人出醜,連忙將窗門關上。兩個年輕點的心裡怦怦直跳。小丫鬟問道:“媽媽,那人是誰?好生俊朗。”乳母嗬斥道:“住口,女子怎能這麼不知廉恥的議論外男?”丫鬟被凶了回來,不敢吱聲,但心裡還是狂跳。胡夫人原本也好奇,被乳母這麼一嗬斥,倒是猛然醒悟自覺不妥。心下又羞又怒,自己一貫守禮清靜,此時怎麼對外男產生這般好奇?當真羞恥不已。但不管理智如何,方才那驚鴻一瞥,卻始終久久不散的。甚至因為那驚慌後的驚豔,讓胡夫人三人都難以忘懷。如果她們生在後世的話,便會知道這種心理有個學名,叫做吊橋反應。江遜雖然不知道所謂的吊橋反應,可他勾引過的女人足夠多,經驗足夠豐富,很是明白要打破烈女保守封閉的內心,該如何一開始下一記猛藥。他也並不著急,太過上趕著,以這樣的女人反倒會警惕。不過他耳聰目明,甚至運功之下,胡夫人房中隻要稍微大點的聲音便能儘收耳底。此時也明白了情報上麵的消息不假,最大的阻礙怕就是那個乳娘了。隻要不突破對方,胡夫人便是有心也無力。江遜這邊渾然不急,但最為跳脫的小丫頭卻是憋不住的。便是被乳母嗬斥了,對於這等生平僅見的俊美男子,照樣抱著抓心撓肺般的好奇。於是早膳過後,便遊說胡夫人:“夫人,隔壁院子空了許久,如今有人搬入。”“不提鄰裡禮數,便是為安全著想,也得探探對方是何來路,不若飯後我帶點糕點,過去拜訪一番?”這倒是正理,畢竟離得近,鄰裡之間總得相互知根知底。乳母知道小丫頭的心思,卻也不點破,總歸年輕女兒哪個不愛俏?便替她準備了糕點,諄諄囑咐道:“去問了便回來,莫要耽誤。”“好嘞!”丫頭拿了食盒便往隔壁跑,敲門後卻是昨天那位俊俏公子親自開的門。她還以為以這公子的氣度,定是出身顯赫,周圍有人伺候的。江遜卻表現得很灑脫,也不避諱自己的來了。言道自己京中人士,一個人出來四處遊曆,不耐煩有隨從跟隨。途經此地,得知還有月餘便是桃花爛漫之際,便想稍作停留。“那江公子為何要砍掉院子裡的樹呢?”丫鬟問。江遜笑了笑:“我日常習武,院子裡的樹有所妨礙。”“江公子是江湖中人?”“不算,隻會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而已。比不得真正的江湖俠士。”倒也是,江湖草莽有幾個是江公子這般的風流氣質?任誰一看都會覺得他是顯貴的世家公子。臨走前,江遜給了丫鬟一些回禮。是外表精致小巧,價格不菲的點心,以他們胡家也算殷實的條件,竟也是見所未見。江遜還順手送了小丫鬟一個小玉兔,笑道:“我平日裡喜愛雕刻,時常自己雕些小物,手藝粗糙,姑娘莫見笑,便留著把玩吧。”這便是當初賞給紅袖青衣的那種玉兔了。以紅袖和青衣被裴涼養刁的眼界,自是看不上的,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可是五年十年也不定能賺足銀錢買下來的東西。小丫鬟驚喜不已,回去後藏好玉沒敢跟夫人和乳母說。但江遜這個人的身份卻是立體的呈現在了三人麵前。出身顯赫,隨性灑脫,待人有禮隨和,在此地停留不久。便是嚴肅如乳母,得知對方的底氣,也打消了幾分戒心。也是,那般俊俏年輕,出手闊綽的公子,又豈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宵小?便拿出回禮的那盒點心道:“這仿佛是城裡最大的斬月樓售賣的點心。”“粒粒精致無比,讓人不忍食用,作價更是高昂,也隻有那等巨賈富戶才買得起。”“再觀這點心盒子,包裝緞帶便是摻了金線,可想而知這一盒售價幾何。看來這位江公子,便是在京中也不是普通出身。”隻是這回禮實在太貴,讓人起疑,乳母又讓人打聽了一番周圍。得知第二日那邊安置結束後,便帶著禮將周圍幾戶拜訪了一圈,送的皆是貴重無比,他們胡家倒也不特殊。於是乳母一時間隻覺得這為江公子是出手散漫的,又因他自稱初次出來,又沒有帶上小廝,倒是符合不知疾苦的富家公子的作態。也不怕露了富被賊人給盯上。以乳娘的閱曆,很容易想到這出,便說了出來。便把小丫鬟給嚇壞了:“那可怎麼辦?江公子這般神仙似的人物,又大方隨和,太過善良沒有防人之心,難道還是他的錯了不成?”“夫人,咱們好歹是鄰居,自得照應一番,不若讓護院的人出入幾次,震懾一番宵小吧?”胡夫人也不願看這麼個俊美公子在外遇了險。莫說是胡夫人和丫鬟兩個年輕的,便是乳母一把年紀,也不忍這種年輕後生遭難呢。這世上不堪男子比比皆是,好不容易見到個好的,這般毀滅豈不可惜?便也默認了丫鬟的提議,平日裡時長提點,做了好吃的喚家丁送上一碗,倒也算是順手護一護。果然那公子也是知禮的,人對他三分好,他便對人十分。一來二去的,丫鬟與乳母跟江遜也算是熟絡,便是胡夫人也能直接開口跟江遜說些話了。這日乳母休假回家,乳母並沒有成婚,將胡夫人視若己出,不過她的父母兄弟還在,因著她能賺錢,一家子關係也算和睦。乳母與村裡一兩戶人家的女眷交好,每次回來便是去彆家坐坐,嘮上一嘮。卻突然聽對方說起一話題——“前些日子,村裡來了個遊方道士。我家老頭拿酒肉招待一番,便聽了不少趣事。”“其中有一事,便是說有戶人家,是一富戶老爺,那富戶老爺娶了個繼妻,十幾年來無有子嗣。”這點算是戳到了乳母的心坎上,乳母如今唯一發愁的便是自家小姐沒有生育自己的子嗣,待老爺百年後,怕是沒有依靠。可這也不能怪他們小姐,老爺續弦的時候,都四十好幾了,想來也不可能是正值妙齡的他們小姐的問題。再則小姐一母同胞的姐姐,去年還誕下一子呢,可見即便這個年紀,他們小姐應該也是能生的。因此聞言便打起了精神。便聽對方道:“那繼室不甘日後沒有依靠,若老爺子一死,她一無子遺孀,怕不得被前頭的子女趕出來。”“於是便鋌而走險,借腹生子。”乳娘倒吸一口涼氣:“這,這可真——”她正想罵一句無恥,可聯想自家小姐的現狀,作為一個‘母親’,又豈能不感同身受?嘴裡的話風便轉了個彎道:“多年無子,此時突然懷上了,那老爺如何不起疑?”對方神秘一笑:“這便是神奇之處了。”“那老爺自是起疑,隻那夫人不知何處得一妙計,竟能騙過滴血認親。那老爺見兩滴血相容,自是不得不信,還炫耀自己老當力壯。”“卻不想早就當了活王八!”“不過聽那道士說,那位夫人倒是不錯,也不知何處借的種,那孩子生得俊俏又聰明,比前麵的兄姐都有本事,夫人細心栽培,竟是一朝高中,從此母憑子貴。”“便是那老爺去後,前窩的子女再是如何排擠,她有子嗣傍身,也無可奈何,後來小的那個發達,自然更不敢造次了,全家人都是看她臉色過活。”這不正是乳娘所期盼的?心裡此時便是沒敢產生多餘的聯想,也鬼使神差道:“如此神奇?那夫人是拿何等法子騙過滴血認親的?”那人便道:“我與你好才說與你聽,切不可外傳,這法子要是漏了出去,必定亂了套。”於是便在乳母耳旁輕聲說了那法子。乳母心裡砰砰直跳,回到胡家便看到自家夫人在房內繡花。窗戶門是大打開的,正好可以看見江公子的院子。乳娘看下去,便見那江公子正拿著一根長棍比劃。也不怪他敢獨自一人出門,看那作勢,拳腳功夫該是不錯的。那江公子此時穿了一身貼身勁裝,體魄線條清晰可見,一根長棍舞得虎虎生風。那一雙猿臂,寬闊的後背,結實的腰身,還有翹臀長腿,均讓人看得心裡狂跳,挪不開眼神。她這把年紀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兩個年輕的了。他家小姐成婚多年,心思寡淡尚且能自持,小丫鬟一對招子真恨不得飛那院子裡去。乳娘心裡歎了口氣,她又何曾不知?自從江公子來了之後,他們小姐倒是不愛去院子了,整日多的便是待在屋子裡。便是因為窗外秀色可餐。乳娘見狀沒有說話,隻出了門,找了幾個叫花子,拿錢讓他們紮破自己的手指,取下血液,以鄰居的說法嘗試。竟真的毫無血緣的二人血脈相溶了,又試了好幾對,還是如此。一時間乳母欣喜若狂,大膽的想法是怎麼也壓不住了。等到了晚上,便試探般對胡夫人提起此事。胡夫人又羞又怒,責怪乳娘竟攛掇她做如此不知廉恥之舉。可乳母一提到江公子,她便不說話了。“江公子的出身品貌,世間罕見,又豈是一般凡夫俗子能比?若他的子嗣,定是聰明伶俐,前途不可限量。”“夫人,老爺也年歲大了,還能活多久?你足足小他三十多歲,不是乳娘害你,實在是想到老爺百年後,你便一個人孤苦伶仃,寄人籬下,我便每每夜不能寐啊。”這何止是乳娘擔心的?胡夫人長期心緒鬱悶,便也是這個原因。隻是聞言還是道:“您也說了,江公子這般人物,年輕俊秀,出身顯赫,出手也大方,便是年輕姑娘已經挑不過來,豈會看我這等半老徐娘一眼?”“乳娘莫要打這主意,省得不自量力,貽笑大方了。”乳娘如今心思放開了,其他平日裡刻意忽略的細節倒是冒了出來。她對胡夫人道:“倒也是未必。”“娘子,我們與江公子打過這般交到,在外遇見的次數也是不少,您就未曾注意到,江公子視線通常是落您身上的?”“莫說三巧那丫頭嘰嘰喳喳說話的時候,他還是注視您,便是上次湖畔遊玩,碰到這麼多花樓娘子或是大家閨秀,那幫女子對江公子驚為天人,有意結交,您看他何曾回應一二?”“反倒是見您崴腳,便緊張至極,噓寒問暖,眼裡再沒容下彆人。”胡夫人聽得又羞又喜,嘴裡卻還是做出質疑道:“我這把年紀,都能做江公子長輩了,他或許隻是——”“怕不是如此!”乳母笑了笑,心中越發篤定道:“這男子看女人的眼神,是孺慕還是歡喜,還是不難分出來的。”“夫人您自己就沒有感覺?”胡夫人自然是被攪的芳心湧動的,否則也不會日日借機偷瞄人家。乳母又道:“那江公子隻在這裡停留月餘,如今過去近半,之後便毫無交集,最是安全。”“再者江公子聰明英俊,體魄強健。夫人你雖年紀比他大一旬,但也美貌嬌媚。若你二人結合所生子嗣,該是何等漂亮聰明的娃娃?”胡夫人腦子裡忍不住暢想,莫說是她,便是乳娘也是看著眼前有江遜這般人選,才動的心。畢竟那般好的種,實在是千載難逢。乳娘最後道:“至於血脈風險,我以找到方法避過,夫人切莫擔心,隻需好好策劃,定會如願。”“若是夫人有心,這幾日便趕緊考慮吧,再晚,江公子可就離開了。”胡夫人若不是常年的理智和女德還束縛著,真恨不得當場答應。往後兩三日,胡夫人便越發茶飯不思。這日丫鬟從外麵回來,帶了一套書,是胡夫人問鎮上的書店定下的。用紮繩細細的紮好,丫鬟並不識字,所以沒有拆開。胡夫人拆開取出一本書,剛翻開一頁便臉上火辣辣的,一把將書扔了開去。丫鬟茫然:“夫人,這是怎麼了?”說著要去撿那書,讓胡夫人連忙喝止,然後將她趕出了臥房。胡夫人羞恨書店出這種錯,這定不是她定的那套書,隻是外皮相似而已,定是哪些紈絝子弟,為了躲避家中人想的法子。卻選的是與她定的書同樣的書皮,讓書店給弄錯了。胡夫人原本想燒了這些書,可手上又不能控製的伸手拿了過來,鎖上門翻了開。那上麵聞所未聞的姿勢,火辣大膽的畫麵,均是胡夫人聞所未聞的。她本就家教嚴明,婚後因著相公比自己大三十幾,便也不存在有何水乳交融的體驗。此時看著這些出格的圖冊,胡夫人乾涸了三十年的內心仿佛躁動得想要跳出來。正巧聽到窗外傳來劈柴的聲音,她知道是江公子在做活。此時便是不合時宜,她也忍不住打開了窗門,看著那有力強健的體魄,臉色發紅,眼神迷離。不可自持的幻想被對方狠狠擁入懷裡,按照畫冊上的樣子,肆意揉搓玩弄的樣子。江遜似有所感,抬頭看了過來,衝胡夫人露出一個笑容,那眼中的欣喜不加掩飾。胡夫人臉色更紅了,連忙關上窗戶。那夜,胡夫人便做了個香豔的夢。那個夢仿佛很長很長,她和江遜仿佛成了那畫中人,還原著畫中的一幕幕場景。不管是臥房,庭院,窗邊,香塌都有著他們的痕跡。她的身子或是被擺弄折疊,或是紅繩束縛,花樣百出,而江公子仿佛不知疲倦一般。醒來過後,胡夫人連被窩都不敢出,連忙將乳母和丫鬟攆了出去,自己換下褻褲收拾乾淨,才準她們進的門。胡夫人此時已經壓抑不住內心,但心裡也滿是內疚感。卻不巧,第二日晚上,隔壁傳來打鬥的聲音。胡夫人忙打開窗戶,卻見是江公子那邊傳來的。有幾個穿著黑衣的賊人翻牆進去,跟江公子打了起來。胡夫人嚇得魂飛魄散,心裡對江遜擔憂無比,便連忙吩咐人過去幫忙。那些賊人見勢不對,立馬跑了,不過走之前卻放了一把火,雖救得及時,但江公子的屋子還是被燒得狼狽。怕是不能住人了。見狀,乳娘便當下邀請江公子到胡家宿上一夜,等明日再行整理。江遜這會兒有些狼狽,倒也承胡家這好意。一進了胡家,丫鬟便為他準備了熱水沐浴,洗一洗身上的汗液塵埃。隻是洗到一半,發現胡夫人給端了一碗壓驚的藥湯進來。胡夫人此時穿得清涼,外麵是一層透明的薄紗,將她豐腴的身體很好的展露出來。她臉上羞紅,在夜燈下看著竟不像是快滿四十的,竟如同二十少婦一般嬌豔。江遜最喜歡的便是這等類型,對那藥是什麼也一清二楚,畢竟從來這裡之後,哪一環不在他的計劃之內?江遜喝了藥,便借著藥勁與胡夫人成就了好事。胡夫人活了半輩子,此時才真正體會到各種快樂,與夢中那隔靴搔癢比起來,簡直是滅頂一樣的享受。自那之後,江遜自然對胡夫人表現出了處處的依賴和迷戀,恨不得日日待在一起。胡家再如何也有人盯著,不太方便,不可能頻繁在此乾好事,若真暴露,怕是一個也活不了。於是胡夫人近日便頻繁借故外出,江遜財大氣粗的在胡夫人常去的胭脂鋪,寺廟,衣料店,銀樓等各處旁邊都租了房。倒是方便,那畫中的場景真的一一還原出來。可憐胡夫人還自以為是自己引誘了江遜這年輕後生,心中有愧,對他自然並不設防。於是短短時日內,江遜便探到了無數信息,即便那些信息或許胡夫人自己都不知道有何價值。待時間一到,江遜也如約即將離去,胡夫人很是不舍,但也明白他們這露水姻緣也就此為止了。不日胡長老便會回來,江遜趕緊離開才是正理。江遜與胡夫人彆過之後,便退了各處的房。這次的計劃很順利,雖然其中的布局是他自行策劃,但這也得益於裴涼給的詳儘信息。比如那小丫頭跳脫貪財,比如那乳娘的人際狀況,比如胡夫人長久以來的愁緒。還真彆說,江遜還就喜歡幫那些沒用的老東西撫慰房中人。乾完這一票,江遜發覺自己好像並沒有想象中排斥裴涼給他的任務。換個角度看待問題,雖然他聲名狼藉儘是拜裴涼所賜,但真算下來,最理解他的人仿佛還就是她。他那未婚妻雖然屢屢有玩弄之意,卻並不因他口味奇特而對他有何偏見,相反很多時候江遜還能從她眼裡看到佩服之色。那不是奚落的角度,是真覺得他厲害那種。因為在裴涼麵前怎麼也無法占上風,江遜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現在已經開始自我安慰。凡事裴涼流露出的任何一點細微的認可,便能讓他得意不已。某種意義上已經有了些受虐的狀態了。江遜在鎮上最大的酒樓慢悠悠的吃了個飯,見到望秋派的胡長老帶著幾個人經過,仿佛是剛剛下山要歸家一般。隔空衝對方敬了一杯,感謝對方老婆的招待。心裡正回味這變態的快意,就聽到旁邊一桌江湖人在聊天——“欸你們聽說沒有?三年前消失的韓家公子韓未流回來了。”江遜瞳孔一縮,那家夥怎麼會突然出現?“聽說了聽說了!”旁人聽了臉上露出好事之徒的曖昧笑意:“那韓公子一回來,彆的地都沒去,直接進了斬月山莊。”“那斬月山莊內有啥?如今的裴掌門當年可是韓公子的未婚妻。如今裴掌門與玉麵郎君江公子婚約穩固,按理說韓公子也該避嫌來著。”“可人家非但不避嫌,還在斬月山莊一住就是大半月,聽傳出來的消息,那裴掌門與韓公子舉止親密,不加掩飾。”“哈哈哈!也不知江遜此時在哪兒,竟是不知此刻自己已經綠雲罩頂。”江遜聞言大怒,好她個裴涼,他在外出賣身體替她收集情報,她卻在家風流瀟灑與前未婚夫再續前緣?旁邊的人還在八卦:“嗨!這不好事?”“那江遜給多少人戴過綠帽子?如今輪到他,豈不讓人大快人心?”“如今江湖之中對這件事的風向,責怪裴掌門水性楊花的倒是少。”“那是,也不看看如今裴掌門的權勢地位,若江遜真是個潔身自好的玉麵郎君倒也罷了,自己不守夫道,又豈能指望裴掌門守著他沒有二心?”“要我說裴掌門還虧了,看看人江遜多瀟灑?哪個門派沒有他的遺跡?裴掌門不過是與前未婚夫再續前緣而已,根本算不得過分。”“那韓公子也是瀟灑俊秀的風流人物,若不是當年的滅門之災,本就不比江遜差,人還潔身自好。”“我估計江遜早晚得被掃地出門,被裴掌門所遺棄,如今還未撕破臉,不過是仗著兩家的交情罷了。”“江家近年越發不濟,而裴家卻是蒸蒸日上,怕是快了。”凡事就怕對比,在江遜這種無下限的對比之下,裴涼這事在很多人眼裡看來竟然不算什麼了。隻江湖中所有人都期待江遜快點現身,好來一場這新舊未婚夫之間的爭奪戰。果真沒有讓眾人久等,數日之後,便有人在裴家山下看到了江遜的身影。他是怒氣衝衝的上的山,古代明明沒有方便的通訊設施,但不知道這些人怎麼辦到的,愣是半天之內呼朋引伴。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斬月山莊山下的酒肆茶寮便被擠得水泄不通。之前已經說了,裴涼是為了賺錢不要臉的,她調教出的人自然是一脈相承。見這麼多好事之徒來打聽八卦的,斬月門的人非但沒有追攆,反倒將茶水點心賣出讓人咋舌的高價。不買?那就不讓進。你說聚在外麵討論?那不好意思,裡麵有號稱‘山上’的人爆料呢,能有這行動力第一時間跑來看戲的,誰不是撓心撓肺等著的,豈能忍?於是來這裡的江湖俠士,不管有錢沒錢,來了就被宰一刀,一些家底不豐的,等反應過來褲子都快沒了。山下熱鬨,山上自然不遑多讓。江遜一副質問之勢怒氣衝衝的到來,礙於他的身份,也沒什麼人阻攔。江遜順利的就來到了裴涼的後院,此時韓未流正好就在,兩人親密的靠在一起。得,外麵的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江遜臉色漆黑,抽出懷裡的一塌紙讓桌上一扔,指著韓未流質問裴涼道:“他為何會在這裡?”“你讓你自己未婚夫婿去引誘彆的女子,自己卻在這裡跟男子尋歡作樂?你知不知道他是誰?”裴涼拿起那一塌紙,上麵是江遜總結好的,她需要得知的問題的答案,很是詳儘,看來任務完成的不錯。便抬頭,真心實意的誇獎道:“乾得不錯,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江遜氣得要命,咬牙切齒道:“你少顧左右而言他,我在問你為何跟他糾纏?”裴涼聞言,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副渣女的坦蕩表情。摸了摸韓未流的臉,對江遜道:“放不下新的也舍不了舊的而已。”“我不過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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