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是他來看著,想必不會出問題。”
宋檀揣著手殿裡各處轉悠一圈,道:“你與賀蘭信一人一半,怎麼就沒想著分我點。”
鄧雲稀罕地看著他,“從前跟著沈籍念書,學了幾年也沒見學到一點君子之風,這才跟了陛下多久,腦筋轉得快,心也黑透了。”
還不等宋檀說什麼,鄧雲又道:“我得了好處,也沒忘了你,給你送了東西,回去記得看看。”
鄧雲說的這個東西,宋檀聽過就忘了,他趕著回東暖閣描字,描完字後出了一身的汗。在用晚膳和沐浴之間艱難選擇了許久,宋檀還是決定先去沐浴。
吃飯要舒舒服服的吃,專心致誌的吃,分神掛念著沒做完的事情,是對吃飯的褻瀆。
宋檀沐浴完,站在鏡子前擦頭發,箐雲這個時候捧著匣子過來,裡頭裝的就是鄧雲送的東西。
宋檀打開來,隻見裡頭放著一件紗衣,薄如蟬翼,觸之溫涼。與紗衣放在一起的是一條金鎖鏈,鑲金戴玉的,一邊手腕墜著一個小鈴鐺。
“什麼呀,”宋檀嘟囔,“他老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東西?”宣睢從那邊落地罩走過來,瞧見盒子裡的東西,頗有些興味。
他指尖挑起金鏈子的一端,拿著宋檀的手比來比去。
宋檀收著胳膊,要退不退的樣子,道:“陛下忙完了,還未用飯吧。”
“今日天熱,沒什麼胃口。”宣睢道。
“唉,這,多少還是要吃些。”宋檀儘力勸阻。
宣睢擺手讓宮人下去,拉著宋檀坐在床邊,“我瞧著你像是困了,都沐浴過了。”
宋檀束手束腳地任由宣睢將剛穿上的衣裳給他脫了,換上那一件輕薄的,有不如沒有的紗衣。
那條金鏈子,一隻扣在手腕上,一隻繞過床柱纏在宣睢手裡。宋檀吊著一隻手,跪得很艱難。
帳子裡鈴鐺響了半晌,宣睢拽一拽鏈子,宋檀絆手又絆腳。
“若是能將你這樣鎖在宮裡也不錯。”
宋檀的眼睛有點花,他用力睜了睜,跟宣睢表忠心,“我現在不就在陛下身邊嗎?”
宣睢笑問,“那你會在我身邊待多久呢?”
宋檀仰麵看著帳子,金鏈子在反射一點光芒,“直到陛下厭棄我的那天。”
宣睢又拽了拽鏈子,鈴鐺的聲音想起來,“你怎麼不想想,我若厭棄了你,你有什麼活路。”
這,總不至於太慘吧。宋檀胡思亂想。
宣睢看著宋檀,忽然有些後悔,他與宋檀肌膚相親的太早,心便難以靠近。若是能時光倒流,他或許不該那麼著急地給宋檀用藥。或者再早一些,他不該將宋檀留在身邊,攪亂他的自在。
宣睢解開宋檀手上的腕扣,愛憐地親了親被勒出來的紅痕。
床榻之上的宣睢是最愛宋檀的宣睢,願意在這一刻反思自己的罪過。下了床,宣睢就變成了壞心眼的皇帝,因為見不得宋檀比自己過得舒坦,硬把他往龍床上帶。
孟千山帶著宋檀給的書信下江南,去後不久,便給宋檀回信,說已經到了江南,見到了沈籍。
沈籍看了宋檀的信,但是仍然沒有回信。不過孟千山的信裡說沈籍一切都好,宋檀看過信,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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