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笑果拉滿。
文禾抓著機會給這邊的老板敬了杯酒,老板複姓歐陽,抬頭紋有點重,一開始還笑嗬嗬跟她喝酒,直到鄧寶昌順勢介紹,說她是負責皮老板那邊的代表。
歐陽總笑容慢下來:“文小姐是個負責任的代表,可惜手裡的老板不講規矩。”他重新坐回去,杯子也放下來,悠悠地說:“有句話叫竄貨者無恥,被竄者無能,我認了,確實我們能力比不過皮老板,這回就算交點學費,以後有拿不下來的單,還要多跟皮老板那邊請教請教。”
文禾後背一涼。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樣,這種級彆的代理圈子範圍都很大,真的把人家得罪了,老皮以後有的是小鞋穿。
她心裡把皮老板抓出來罵了十遍不止,臉上卻還要給歐陽總賠笑,講了幾句好話,足夠誠懇也足夠有耐心。
歐陽總卻更擺起了譜:“我呢本來是這麼想的,事情也沒多大個事,都是E康的代理,也算一家人是吧?我這其實都給皮老板準備了一頓酒,打算等他來了好好講講這件事,沒想到他忙得沒空往我這兒跑……”他把手一攤:“你說這怎麼弄?”
旁邊早有機靈的,開了一瓶新酒,倒上。
想靠嘴皮子把這事解決顯然是不可能的,文禾也做好了準備,提起杯子就喝。
“好,爽快!”歐陽總帶頭鼓掌,笑得見牙不見眼。
文禾知道北方人喝酒厲害,但不知道他們上的什麼酒,喝下去像一條熱線從喉嚨管澆到胃裡。
她抬手想喝第二杯,手裡杯子卻忽然被人拿過去,周鳴初劈頭蓋臉地問:“要跟你說幾次,喝不了逞什麼能?”
席間一靜。
歐陽總暗叫一聲臥槽,幾根抬頭紋瞬間變得更深刻,連忙站起來:“周總,你看這,這怎麼弄的……”
周鳴初直接把杯子放到轉盤上,他剛剛那句看似是訓文禾,卻也順勢把臉拉了下來。
歐陽總一時無措,手忙腳亂也不知道怎麼才好,隻能把求救的視線投向大區經理鄧寶昌。
鄧寶昌早想治這老登,煩他仗著能乾業績一天天牛逼到天上去,這會心裡冷笑,借周鳴初的勢開腔道:“歐陽總說了,剛剛那頓酒是準備給皮老板的,有來就要有往嘛,這回文小姐替皮老板喝了,等下回呢,就讓皮老板好好招待歐陽總。”
歐陽總看了眼周鳴初,他正喊文禾:“還在這湊什麼熱鬨?回你那桌。”
文禾點點頭,但沒繞回自己那桌,而是出去洗了把臉。
這邊的酒太邪,她上臉上得人有點暈。
洗完在外麵吹風,萍姐出來陪她,表情裡多多少少帶了些耐人尋味。
文禾當沒發覺,跟她聊了聊這家公司的事,才知道這邊兄弟翻臉,剛好代理合同要到期了,兄弟兩個在爭代理區域和代理產品的資格,而剛剛那位歐陽大總又是比較氣盛的一位。
也就是說,周鳴初剛好借剛剛那一出殺他銳氣。
萍姐讓她不用擔心,應該不會再找茬:“但你代理商那邊你打算怎麼辦,聽說他們不太願意認罰?”
文禾揉了揉臉:“還有時間吧,我會讓他們自願認罰。”
萍姐也提起那個互為二級的協議,建議道:“你去跟鄧寶昌說一聲,到時候就說是大區忘記錄入。”那個協議簽完就不算竄貨了。
文禾搖搖頭:“都這麼弄,以後全亂套了。”她心裡清楚萍姐的建議,他們現在都覺得她跟周鳴初有不清不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