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上都帶著血,像是剛結束任務回來。特彆是那灰衣青年,不僅是衣服上,就連左臉上還有一道三爪血痕。

像是被什麼狼類妖獸,或者類似狼爪的武器弄傷。那血痕看著比較新鮮,像是剛受傷來不及擦。

因為是劍修,他身後背著一把劍。那劍被一塊灰布包裹,也不知道是殺了多少妖獸...或者魔修,鮮血將布染紅,包著劍尖的地方甚至在滴血。

每走一步,他身後的地麵便會有滴滴鮮血滴落。如此血腥暴力的模樣,如果不是眾人認識他,都要以為他是哪個魔窟的邪修。

渾身透著肅殺之氣。

青年眼神蕭瑟,沒有一絲溫度。他看也沒看任何人,徑直向前,並未因為他人的視線就有所停留...

而眾人認識他,知道他是謝靖遠。還有從六年前的宗門大比開始說起。

那日,外門弟子謝二一舉拿下魁首,成為劍峰峰主親傳弟子,讓眾人震驚。

但那時候,大家隻以為這人走了大運,並沒有多厲害。畢竟,如果是真正的天才,又怎麼會在外門蹉跎三年。

如果真的那麼厲害,三年前就不會是一百名開外。這次他能贏,隻是偶然,更多的是嫉妒,嫉妒他好運。與此同時,他們想內門與外門不同,他進去了也不一定有大作為。

或許就像其他的內門弟子一樣,平庸地修煉,最後做那幾個天才的綠葉當陪襯。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拜在劍峰峰主門下的第三年,突破了金丹。

突破金丹在玄靈宗內門原本並不讓人覺得新奇,但問題那個人是謝二,一個骨齡才剛剛三十四的青年劍修。

要知道就連那位不可接近的道主都是一百三十多歲才突破金丹,而被世人稱之為天才的王家老祖也是一百零三歲結丹

普通修士大多是在四百歲,才有可能突破。有的人終其一生,都無法成功。可想而知他在三十多歲那年成功結丹。

是有多麼讓人難以置信。

而也是這個時候,有人認出他是多年前消失的那位謝家長子,謝靖遠。

原本有人是不相信的,畢竟那位已經有十六年沒有出現,當初他靈根儘毀成為廢人的事情人人皆知。

但沒想到同為城主之子的另一人,卻站出來非常確定他就是謝靖遠。

還說他不是,他就五雷轟頂。

這個世界,沒有人敢拿天道說假話。因為這個世界天道真的存在,所以有人信了。

但還有一部分人,不相信。

畢竟,靈根毀了就是毀了。又怎麼可能重新長出,甚至變得比以往更加厲害。

這世界不是沒有人修複過靈根,也有過類似的記載。但書上說了,修複的靈根永遠比不上原本的。

有人將信將疑,事情傳開,謝家派人前來確定,那時眾人才確定那公子說得沒錯。

他真的是謝靖遠,謝家的長子。

也是那位被玉家小姐退

婚的當事人,當年那事情鬨得轟轟烈烈,到了人儘皆知的地步。

自然,所有人都知道。

也自然將他們兩人推上風口浪尖,沒有誰是不愛八卦在背後說人閒話。修仙日複一日的枯燥乏味,有人便會去尋那些有趣的事兒解悶。

自然便有人去刨根問底,將他們二人最近的事拿出來做比較。加之那位現在正是風頭,沒見那選擇拋棄兒子的雪嶺之主又來求自家兒子回去繼承家業。

一個注定會有不小成就的天才,本就吸人眼球。那位玉家小姐,也是個厲害的。

雖然在修道上不及他,但在感情方麵碾壓他。在與他解除婚約的第三年,她便與他異母同父的弟弟傳出緋聞。

說他要替他,與她成婚。

好家夥老婆變弟妹,哪個男人能受得住。這謝大公子,真是慘得沒邊。

本來這事兒,到這裡就要結束。哪知道沒過兩年,又傳出那玉家小姐要和儋州的尉遲家聯姻。

以及,坊間傳聞。

那兩人早些年便看對了眼,如果不是因為婚約阻礙,估計娃娃都生了。

所以,謝大公子廢了時,那玉家大小姐高興得不得了。盼著他死,他殘疾,她才能另嫁。

所以這謝大公子頭上,戴了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太慘了,慘得撕心裂肺,讓人不忍直視。

而作為他兄弟的李大勇更是看他,可憐到爆。自然,也將那兩個穿著白衣,站在一起格外登對的男女,視作狗男女眼中釘。

一對給他兄弟戴綠帽子的賤人。

他粗暴地推開眾人,口中凶悍道:“擋什麼擋,擋什麼擋!沒看著這有人嗎,還不快給老子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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