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進入天字二號房內的玉荷,率先打量著四周,這裡雖然稱作房間,但卻不是真正的房間。
每一道門後都有一個法陣,推開那道門進入的是另外一個世界。門後有山有水,雕梁畫棟,植被茂盛,是個真人間仙境。
也不知這裡是不是有人提前布置過,還是怎麼回事,她進入的恰巧是個花開時節的屋子。
室內空氣清新,溫度適宜,是個好住的房間。說是房間,更像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
有正房,偏房客廳,甚至還要水房,以及休息賞花的院子。她瞧了下,覺得不錯便對身邊男人道:“有心了。”
隨即,往裡走。
她知玄靈宗大手筆,但也清楚這些房子都是先來先到。以她們金陵的速度,絕對住不了二樓這種位置絕佳、環境優異的院子。
所以,是尉遲洲特意幫她留的。
要麼就是他提前讓人收拾過。
而她的猜測也沒有錯,在她說完那句話後,她身側的青年溫聲道:“無妨,都是一些小事,何況你不是彆人...”
他的那句你不是彆人,讓玉荷側目。
他那話裡的意思是什麼,她們都心知肚明。兩人到了私定終身的地步,自然不隻是普通男女的關係。
他們是一對互相愛慕的男女,甚至往後會成親,會永遠在一起。
所以,她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也不必為這些小事與他客氣,倒顯得生分。
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青年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將模樣精致漂亮的美人兒困在自己身邊問:“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惹到玉娘,你今日見我...似乎並不高興。”規規矩矩的尉遲家公子,唯一的失態都給了眼前女人。
兩人十年沒見,就連書信也斷了。
這十年裡,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事情有變。怕她聽信了父親的話要與他分,也怕她父親遲遲不同意,最後甚至要強迫她嫁與他人。
父母之命,兒女不可違,違了便是不孝。她又生得那般漂亮,性子軟和,雖有些小毛病刁鑽了些,但那些隻是小女兒心性,並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反而還會讓人覺得她真性情,可愛。比其他貴女,多了一絲靈氣。
她身邊總是圍繞著許多男人,那些男人愛她,覬覦她,想要和她發生點不一樣的關係。
加上尉遲洲也無比清楚,她與他之間的感情,從來都不對等。
他對她的愛,總是要比她多些。
甚至...他都不清楚,她到底愛不愛他?或許是有些感情的,但還達不到愛,沒到那個高度。
所以,他總是患得患失。不安,焦慮,這些情緒充斥在他心中,讓他根本靜不下心去潛心修煉。
而她,也從始至終沒有給過他一絲承諾。不...她給過,是在他步步緊逼下,不得已違心的承諾。
他總是以為拿到了承諾自己就會安心,
可不會。他隻會更加不確定,以及懷疑。()
懷疑她的話是否真實,懷疑她是不是在騙他,敷衍他。所有的一切又都在告訴他,他們很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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