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句溫柔到極點的玉娘,將兩人關係擺在明麵讓所有人知道。

他的眼神繾綣,裡麵是對她的所有愛意。可玉荷並不開心,她隻覺得今日見到的尉遲洲怪異。

樣貌沒變,聲音沒變,對她的愛意也沒變,那是什麼變了?她想不明白,也覺得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握在手心的冰珠,是剛下馬車時紅兒塞進她手中的。她因著那藥性,壓下心底不滿,以及差一點就控製不住的脾氣。

微微彎腰,行了一個同輩禮。

隨即,才落落大方道:“見過尉遲公子。”她說得冷,臉上也沒什麼表情。沒有所有人想的溫柔繾綣一笑,也沒有小女兒家羞澀作態。

隻有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清冷模樣,好似是那尉遲家的公子一廂情願,她並不喜歡他。

玉荷在明麵上,人前。一直和尉遲都保持一定距離和疏離,這一點,青年明白。

所以,在看到她沒有表情的一張臉時,青年彎著的唇角有一絲僵硬,他知道,她還是不願意在人前承認兩人的關係。

這樣的猜想,讓尉遲洲眼中笑意消失。隨即,被一股難以忽視的不甘不滿取代。

但同時,尉遲洲也明白,今日這事是他做得不對。他不該在人前那樣親密地叫她,他們兩人沒有婚約,也沒有父母約定。

如今攪和在一起,不正不端。

會讓人在後麵嚼他們舌根,也會讓人覺得他心性不佳,往後不堪重用。可不這麼做,他就永遠要偷偷摸摸。他好似見不得光,讓她不願意承認...

客氣疏離地一句尉遲公子,將他先前所有準備都化為烏有,尉遲洲很難不在意。

可在意又有什麼用,難道他要報複?或者去計較?不行的,那句尉遲公子不僅是告訴其他人,他們二人沒有那麼親密,也是提醒他。

讓他明白這是在哪裡,不要說一些不該說的。既然能明白,那他就不能當作不知道。

畢竟,第一次。

還可以用多年不見來解釋。再出錯,那就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為之。

所以,他隻能壓下心底那絲難以忍受的不滿,回道:“嗯,房間我已經讓人收拾出來,玉小姐和我來。”

這次,他也換回了那個稱呼。

同時,也讓玉荷鬆了一口氣。這是個熱鬨的街區,就坐落在玄靈宗山腳下。因這次虛度幻境是玄靈宗主辦,所以也是他們安排住所,這片類似人間街區的地方,便是他們玄靈宗幻化而來。

人來人往的街道,不僅有住處的,還有賣吃食,小物件的。玄靈宗本著第一宗門的緣故,一向對世人寬容。

他們並不限製小攤販進入做生意,在他們看來,做買賣無疑是為了養活自己一家老小。凡人日子本就艱難,他們這些受上天眷顧的又何必為難他們。

這也讓玄靈宗的名聲一向很好,有蒼闌第一仙門,正道之首的美名。

玉荷此時就立於這熱鬨之中

,她看著白衣公子,口中剛要吐出一個好。

卻突然聽到一聲:“玉姑娘!”

那聲音響亮,激動,仿佛就在她不遠。也確實就在她不遠,在她的馬車右邊不知何時也停了一輛雪白車架。

車身通體雪白,透著一絲冰藍,像是冰雕做成。而拉車的五匹馬,更是白得透明,是罕見的雪獸,晶瑩剔透的同時高大健碩,是五匹神駒。

而叫住她的是一個少年。

他穿著一身昂貴雪白狐裘,模樣精致五官立體,是個光看外表,便能讓人知道是個小少爺的人。

他從馬車上跳下,迅速向她奔來,邊跑邊道:“玉小姐。”

喊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用情至深。過來時,通身透著淡淡寒氣,是雪嶺謝家的人。也隻有那地的人,才會常年穿狐裘。

來人動作快,不一會便到了她身前,是她想躲都沒法躲。

“好巧,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玉小姐。”怎麼不算巧,兩家在不同方向,距離玄靈宗一個近一個遠,這都能同一天到,不就是緣分。

他說得高興,眼含笑意,一雙狗狗眼裡全是她的倒影。他年歲不大,又因為像自己的母親,長得漂亮秀氣。

穿著一身雪白狐裘,如果不仔細看,還會被人以為是哪家的小姐,這樣漂亮單純的人,喜歡一個人便是要對她掏心掏肺地好。

他喜歡玉家小姐,雖然她曾經是他的嫂嫂。但他不在意,他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更想把他從自己的兄長那裡搶來。

也好在,兄長病了。

隻有他病了,他才能代替他與她履行婚約。謝靖安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不好,也惡毒了些,但他就是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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