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邊擔心太子,又一邊擔心孟昔昭,不管他倆誰變心,導致另一方被始亂終棄,鬱浮嵐都覺得自己不忍心再看下去。

至於誰也不變心,就這麼順風順水的過一輩子……嗬嗬,洗洗睡吧,這是夢裡才會出現的場景。

俗話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額,好像比喻不太恰當,總之就是差不多的意思。如今那倆人情意正濃著,之前太子養病,孟昔昭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如今太子好了,孟昔昭也不得閒,因為太子那黏人勁兒,鬱浮嵐看了都覺得黏糊。

他指定是不能把這些想法跟這兩人說,那就隻能跟自己的同僚說了。

夜晚,太子與孟昔昭、詹不休等人宿在新開辟出來的驛站當中,其餘人則原地搭帳篷,要不然就睡在馬車裡。

張碩恭守夜守的好好的,鬱浮嵐非要把他叫出來,雖說這邊都是大齊的國土了,而且周圍全是太子的人,他不用再這麼仔細,但貼身守護太子已經成了一種本能,這時候被叫出來,張碩恭感到很暴躁。

“做什麼?”

鬱浮嵐見他一臉不耐煩的樣,也感覺十分納悶:“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擔心?”

張碩恭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他:“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有話就直說,再不說,我走了。”

聞言,鬱浮嵐趕緊拉住他,也不醞釀情緒了,直接就把自己的擔憂傾倒出來:“殿下與孟昔昭……如今在外麵,便沒多大的事,可等回到應天府,周圍全是眼睛,怕是又不能多多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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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久了,我怕生出變故來啊,你說,萬一孟昔昭捱不住孟家的催促,決定娶妻生子了,那咱們殿下,得多傷心啊。”

張碩恭不理解的看著他:“他為何會娶妻生子?”

鬱浮嵐被他反問的懵了一瞬,一時間還以為有問題的人是自己,連說話都結巴了一下:“他、他是男子,自然是要娶妻生子的啊。”

張碩恭:“男子又如何,跟了殿下,便是殿下的人了,娶妻?嗬,若他真有這個膽子,那我也不介意送他下黃泉,去娶個陰妻。”

鬱浮嵐:“…………”

還以為你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就終於靠譜了,敢情還是這麼虎。

他服氣了:“爹娘給你生了腦子,你能不能稍微的用一下。”

張碩恭:“……”

鬱浮嵐:“你當孟昔昭是隨隨便便就能殺的嗎?他孟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他自己又是齊朝的肱股之臣,你殺他,如同砍了殿下一臂,看殿下如今的模樣,也相當於是挖了殿下的一顆心。我不過是說一種可能,它可能發生,也可能不發生啊,咱們做屬下的,不能等到那種可能發生了再去想應該如何做,而是在它還沒發生的時候,就把這種可能,徹底扼殺掉。”

感覺他說得有道理,於是,張碩恭問:“那你的意思是?”

鬱浮嵐:“……我要是知道該如何做,我還用得著擔心嗎?”

張碩恭又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那你說這些做什麼!”

鬱浮嵐:“還不能說說啦!殿下第一次動春心,卻是這樣的情況,以殿下的身份,尋常女子與他在一起都很是艱難,更何況孟昔昭是個男子,我心有憂慮,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張碩恭看著他,送了他兩個字:“矯情。”

鬱浮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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