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己也打算跟著一塊兒過去。

趙言卿鬆了口氣,準備繼續按自己的原計劃等孟書燈出來。這時,一束光照來,一輛黑色的車從房子方向開過來停下。

車窗降下來,孟書燈坐在後排問:“商總還好嗎?”

莊清河同樣下了車窗,回他:“應該是發燒了,回去讓醫生看看。”

打完招呼,兩輛車就各自一前一後離開了,留趙言卿一個人站在原地。

“……”

趙言卿看了看自己費好大勁才紮破的車胎,又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憋了半天隻能狠狠踢一腳旁邊的樹。

回去後,商瑉弦的醫生已經在客廳待命。醫生看了之後也說是受寒發燒,開了藥就離開了。

莊清河放心不下商瑉弦,留下照顧他。

躺下剛有睡意,莊清河就感覺一個滾燙的身軀壓住了自己。

他並不知道是自己的憐憫刺激了商瑉弦,他隻是覺得今晚的商瑉弦沒什麼耐心,很急躁,弄得他很不舒服。

莊清河開口求了好幾次,商瑉弦都沒有理會,於是他隻能儘量調整自己去配合。

商瑉弦看起來像是醒了,可眼睛還是混亂的。他看著莊清河,心裡突然生出一種怨恨。

我本來好好的,你把我弄得亂七八糟,又反過來同情我。

憑什麼?

他像是被浸泡在苦水中的死屍,被泡漲,繼而變得模糊,變得鬆散,扭曲成沒人認識的模樣。

每一根神經都在難過,悲傷像一塊裹屍布將商瑉弦包裹。他思緒很亂,卻不想去思考。隻感覺心跳得很快,帶著額角也在一起跳。

“商瑉弦......”莊清河看起來很痛苦,他聲音微微顫抖,潮濕又脆弱地問:“你怎麼了?你今天很不對勁。”

商瑉弦隻是看著他,感覺那麼陌生。他停了下來,呼吸平滑入定,思緒被封存後掉線,眼神從渾濁又到透明。

他看著莊清河,不像在看莊清河。

商瑉弦陷入了某種混亂當中,大腦像一壺翻滾沸騰的熱水,燙死了一部分記憶,這讓商瑉弦的時空整個錯亂了。看著身下的人,分不清今夕何夕,他張了張嘴。

“安安……”

莊清河驀然一僵,整顆心也跟著掉了下來。

在床上被叫彆人的名字,這種感覺真難堪。哪怕那個彆人也是他自己,也不過是給這種難堪裡頭加了點滑稽。

煙花沒炸起來,像個啞炮悄無聲息地滅了。莊清河一點一點冷下去,熱不起來了。

第二天起來已經是十點多,床上沒人。莊清河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後穿好衣服出了臥室。商瑉弦在一樓窗邊的餐桌前,看著桌上的一個空的玻璃花瓶發呆。

窗外的天陰沉沉的,有點要下雨的征兆。

莊清河倚靠在二樓的欄杆上,看了商瑉弦一會兒才出聲:“退燒了?”

商瑉弦抬頭望向他,眼神有些困惑,片刻後才出聲:“嗯。”

然後就沒彆的話了。

莊清河下了樓,問林姨要了一杯咖啡,在他對麵坐下等,兩人對於昨晚的怪異和混亂都絕口不提。

林姨很快咖啡端了過來,莊清河拿起來喝了一口。咖啡杯很小,莊清河又沒心情細品,於是三兩口就喝完了。他起身拿起外套,說:“走了。”

話音剛落,外麵就突然來了一場急雨,隻是一瞬間的事。莊清河手臂上搭著外套,側頭看了眼窗外的暴雨。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