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飲食作息都挺嚴格的,莊清河還以為他熬不住已經睡了。

“……”商瑉弦因他這句問話生出一股邪火。

對一個等他到大半夜的人來這麼一句,直接就把這場等待變成了多餘的樣子。

商瑉弦把膝上的筆記本拿開,望向他。

莊清河走過來坐下,他滿臉倦容,可還是看著商瑉弦笑,問:“你是不是想我了?”

商瑉弦還沒說話,就聞到莊清河身上的桃子香被酒味兒和香水味兒玷汙了。

他冷聲問:“你身上沾的誰的味道?”

“嗯?”莊清河愣了愣,拽起衣服聞了聞,說:“剛喝酒時沾的吧。”

商瑉弦沒說話,看莊清河這個樣子,剛才應該是在應酬。男人應酬的時候什麼樣,商瑉弦自然想象得到。

莊清河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說:“我先去洗個澡吧。”

今天商瑉弦打電話打得太突然,他人在外麵,時間又太晚,不然他肯定會洗個澡換了衣服再過來。

商瑉弦渾身籠著低氣壓,實實在在地不高興著。

“怎麼了?嗯?”莊清河彎腰湊到他臉前,目光柔柔地看著他的眼睛。

商瑉弦看著他。

又是那種遭人恨的輕慢感,還有那張與全世界調笑的臉。

莊清河慣會用這樣的撒嬌送走爭執,這是他對這種事的一貫態度,也顯出了他在這種事上懶得費心神的敷衍。

莊清河哄人的時候永遠那麼手到擒來,讓人忍不住想他是做過多少次這種事才能這麼熟能生巧。

好像能靠撒嬌、轉移話題解決的人和事,就不配他認真對待。

商瑉弦看著他的眼睛,說:“莊清河,你以後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

莊清河似乎是被他過於嚴肅的神情弄得有些為難,他在對麵坐下來,背往後靠了靠,點了支煙,看著商瑉弦沒說話,拒絕的意思明顯得不能更明顯了。

“我認真的。”

看出來了,商瑉弦的語氣、神情,無一不在說他有多認真。

莊清河吐了口煙,緩緩說道:“商瑉弦,我沒法答應你。你知道的,我跟你比不了,這種場合我規避不了。”

他這話也算交底了,沒有繼續敷衍商瑉弦。

商瑉弦本身不喜歡應酬,而且他也確實有拒絕應酬的底氣,商家在業內算是龍頭,站到了他這個高度,已經不需要通過應酬跟誰拉近關係。

但是莊清河不一樣,他處境艱難,四周豺狼環伺,本身就要付出比彆人更大的努力。

商瑉弦不是一個隻管提要求,不管善後的人。於是他麵對莊清河,再次提出了之前的建議。

這事兒扯了這麼久,莊清河沒想到商瑉弦還沒放棄這種想法,臉上終於也染上了一絲不愉快,問:“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跟我吵架?”

商瑉弦蹙眉:“上趕著給你送錢也叫吵架?莊杉能給你的我也能給,甚至更多。”

莊清河淡淡道:“可那不是一回事兒。”

商瑉弦不解:“怎麼不是一回事兒?你不就是想要錢要事業嗎?”

莊清河聞言先是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裡有疲憊、自嘲、無奈,飽含了挺多複雜的情緒。但他歎了口氣,隻是說:“我隻要莊杉的。”

雄性動物天生喜歡掠奪,父親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男人對父權的挑戰心理,也是與生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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