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淵主誤會他的時候,也沒用這枚印懲戒過什麼。

淵主忍無可忍,他長舒一口氣,道:“時候不早了,睡覺去吧。”

嵇靈還坐在沙發上,歪頭打量腕子上的印記,聞言挑眉,笑道:“尊上真的變了很多,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惱怒,但若是從前,您惱怒了,會直接用術法將我趕出去,而不是叫我去睡覺……”

他話音未落,脖子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接著,就被徑直提了起來。

淵主像拎小貓那樣,將他平移著拎出臥室,然後輕輕放在地上,接著嘭地一聲,重重關上了臥室門。

嵇靈:“……”

雖然現在貴為扶桑君,但他這點微末道行在淵主麵前,還是沒用任何還手之力。

“真的是。”嵇靈小聲抱怨,“我明天可就要走了。”

他在淵主門口站了一下,見邪神真的沒用再敘敘舊的意思,便幽幽歎了一口氣,重新敲了敲門,道:“尊上,最後一個問題。”

淵主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講。”

嵇靈:“……”

他略有些猶疑,抿了抿唇,沉默片刻,隔著門板輕聲問:“明天我走的時候,你來送我嗎?”

“嗯。”淵主道,“來送你。”

第73章 牌位

翌日,嵇靈醒的時候,淵主果然已經起了。

他難得沒有獨自呆在房間裡,而是坐在了餐桌上,由於他的到來,白澤略顯拘謹,一句話也不說,而望舒坐在旁邊,隔著一個座位,不忿地攪著碗裡的玉米粥。

嵇靈揉揉望舒的腦袋,問:“乾什麼,一大早就不高興。”

望舒悶聲:“討厭。”

他用勺子將碗轉的叮當作響:“兩個人都討厭。”

嵇靈挑眉,猜測他說的是“扶桑君”和淵主。

他在淵主和望舒中間坐下,對麵則是白澤,他一出現,白澤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嵇靈照常與白澤等人調笑,神色間不見緊張。

用完早餐,他們一行人走到雲宮邊境,再往前走,就是“扶桑君”的道場了。

嵇靈道:“我進去了。”

他表現一切如常,除了手指不自然地勾了勾衣袖,再沒有其他舉動。

白澤點頭:“一切小心。”,望舒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他,淵主則站在一旁,沒有多餘的舉動。

等到嵇靈邁步要走,他才很輕地說:“彆擔心,我會看著你。”

嵇靈赫然回頭。

淵主用的傳音,在場除了他和嵇靈,沒人知道他剛剛說過話。

白澤見他回頭,一愣:“怎麼了?”

嵇靈看向淵主,對方抱著胳膊看天,仿佛剛剛說話的並不是他。

“沒事。”嵇靈失笑,說罷,他轉身踏入了道場之中。

扶桑君的道場,建在昆侖之上,雲霧之中。

嵇靈信步走入道場,看向眼前的雕欄玉砌,和上次的宴會不同,此時沒有了朝覲的諸神,雲宮空無一人,一片寧靜。

他對著空空蕩蕩的大殿欠身,恭敬詢問:“君上?”

大殿寂靜無聲。

嵇靈維持著欠身的動作沒有起身,不多時,後殿傳來了腳步,扶桑君脫下了冕服和發冠,隻穿素色常服,披散頭發,他從拐角處繞出,對嵇靈微微頷首,露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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