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人差,修魔的更不成氣候。”

“你和這些人在這裡生活那麼多年,都沒有看出來,沈懷霜不是這裡的人。”

朱掌門麵色通紅,瞪大雙目,驚駭道:“什麼九州大陸!”

“今日倒是要謝謝你指一條路。”少年道,“一開始我也覺得這事不可能,後來有天,我忽然發現,九州大陸有一處通道。”

“道體之軀,化神修為。”少年冷笑,“憑你也配。”

朱掌門:“我修道、修魔、修體,為了修為我什麼事情都做了,憑什麼修真一道隻有天賦而論,隻不過是因為我晚入了這道,若是在你們這年紀修道,這仙道上哪還有你們置喙的地方!”

少年指尖用力,哢噠兩聲,老道麵色通紅,他靜默又細致地看著對麵每一根青筋爆起。在掐斷對麵脖子,他道:“就是因為你快死了,急在今天青雲榜結果一出來就下手。”

“可之前明明有那麼多次機會,你也隻會隔靴搔癢。”

“他們下山去姚府時,誘應他們去那個老和尚的地盤也好。”

“你在崐侖偷偷塞那些書也罷。”

“你一會兒想熬到那個學生到元嬰入魔奪舍,一會兒想直接搶了沈懷霜的道體。”

“你殺了多少年的老友,把他變成不人不鬼的樣子,又想搶人道體奪舍,卻沒本事比人家修為更高,更不願意搶一副好的身體從頭開始。”

“說到底,還是你本事太差。”

老道:“你……”

少年鬆手,目光沒有來地癡狂般發光:“這世間本就以強者論,九州大陸正道聞名,玄清門,沈懷霜。天下第一無雙。”

他飄飄然收了手裡的瘴氣,像摁死了一隻螞蟻。

“可我偏覺得自己要比他好上數倍,若是是能殺了他,剖了他的靈核,再讓他乖乖聽話,和我待在魔門、為我所用。這事是不是更有趣?”

丹青子對著鏡子裡脖頸扭曲的人看了很久,欣賞完那副模樣,他收了懷裡那麵鏡子。

丹青子奪舍之後,走兩步,腰上腰牌動了兩下,低頭時,正好撞上了木牌上的名字。

徐坷。

這什麼破名字。

他嫌惡地看了看。

自他奪舍之後,偶爾有些記憶零零散散地湧上來。

偶爾有些記憶是原主和這個門派掌門的對話,丹青子隻覺得惡心。

畫麵慈愛,他不懂。

他用瘴氣抹去了那些記憶,隻留下了屬於沈懷霜的一部分。

他曾在沈懷霜夢境裡,用一把鐵鉤和他對打過,他用蒼老的聲音呼喚他的名字,看沈懷霜專注地用那把銀劍和自己對打。

原來真的會有人這麼認真。

認真到讓他想發笑。想把他徹底踏在淤泥裡,染上和他一樣的濁色。

隻是可惜他現在找不到他。

沈懷霜的聽山居地形十分好認,穿過清潭,繞過巍峨聳立的深山石,聽到溪流的聲音,便到了。

丹青子假坐輪椅,一路往沈懷霜居所而去。

他滑向了沈懷霜所在的屋子,從善如流地闖了進去。

思索間,他驀地對上了屋內人的眼睛,那人手裡抱著被褥床單,清一色都是新洗的,乾乾淨淨。

張永望看見屋裡有個大活人,緊了緊給沈懷霜的包裹,疑惑道:“咦?這是師叔的住所,你怎麼在這裡?”

丹青子回神,問:“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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