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問一句,您真的了解令兄的想法嗎?”

“……”涼水澈挑了挑眉間,眼底怒火滾燙。

有希子接過話題:“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孩子,就能說出那樣大氣正愾之言。我相信她不是一個會鑽牛角尖的人,所有的放縱和瘋狂都是壓抑已久的宣泄。”

“那可能讓你們失望了。”涼水澈攤攤手,臉上沒有任何笑容:“我的確是個斤斤計較、瑕疵必報。心裡沒什麼大愛仁義,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好吧,那還請您先看看令兄的手機裡修複的一張照片再做自我評價。”有希子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遞到了涼水澈的麵前。

“哀醬兩天沒吃沒喝沒睡,連夜找到令兄先前被摧毀的已經完全損壞的手機,和博士好不容易才修複了這張照片,也是裡麵唯一的一張照片。”

涼水澈一滯,目光不自覺地順著照片看去。

上麵有五個人。

穿著海藍色的警校服裝,頭上戴著五花警徽帽,朝著鏡頭這一段行著標準的軍禮。

最中間的那個大男孩笑容最甚。

是諸伏景光。

所有人的胸前都彆著散發著金光的警徽。

隻有諸伏景光比較特殊,他的胸前彆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麵是一個背對鏡頭的女孩,齊肩發被風拂揚,露出光潔的耳蝸。

雖然看不到模樣,但是涼水澈知道這個女孩是……

是她!

她也在這張照片裡,隻是以另一張照片的形式,和他們五人一起拍下了這張年代已久的照片。

涼水澈的淚水奪湧而出,突然想起了一些很陳舊的往事。

是什麼呢?

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涼水澈自己都快忘記了,是光哥剛入警校給她打的第一通電話。

說了什麼呢?

好像是……

——“跟你說哦!警校實在是太好了!我真的好開心能成為警察。”

——“今天我們拍了合照,為了讓你也入鏡,我做了一個很有趣的事哦。”

——“雖然被鬆田、荻原他們嘲笑了,還懷疑你是我的女朋友……”

——“等哥哥從警校光榮畢業之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你。”

涼水澈再也忍不住,捧著那張照片小心翼翼的猶如捧著一個隨時會碎裂的生命,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淚水卻瘋狂掉落。

——“做警察真是太開心了,澈。”

她想要痛哭卻又極力忍耐的樣子,落在所有人的眼裡都十分心疼。

“卡貝納,蘇格蘭是自殺!”

“在同樣的黑夜,他倒在我的麵前,為了不讓自己連累親人,將子彈射穿了手機和心臟。”

“醫生的手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用來殺人的。”

“這一切都是誤會,卡貝納。”

工藤夫婦看著眼前的這個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孩。

年輕又有些稚嫩,卻能做到許多情報員都做不到的事情,切入了諸多人想要進入的核心內部。

是什麼樣的信念。

又是什麼樣的執著。

二十三歲,本是人生中最最美好的絢爛時光。

涼水澈看著那張對自己產生巨大衝擊的照片,神情在極度痛苦和調解中變動。

身上的衣服微亂,頭發傾灑,有的因為淚水粘在臉上。

安靜的樣子讓人覺得十分可憐。

像是唯一的家園被人奪走無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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