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猶如砸在鐵板上,生疼。
他的身手在組織裡是出名的厲害, 涼水澈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弱小的羔羊,但是赤井秀一沒有躲, 挨住了她幾乎不怎麼疼的拳頭。
“你可以滾嗎?”
“真的讓我很煩。”
“我已經走了,不想再看見你。”
“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麵前?”
涼水澈攥著他的衣領,怒不可遏,指骨發白顫抖,和他桀黑的衣領形成了醒目的對比。
他憑什麼就敢出現在自己麵前?
就篤定了她不會殺他嗎?
赤井秀一正視著她,右額前黑色的劉海遮不住他肅殺冷靜的雙眸,高挺的鼻梁是和日本純種亞洲人不同的英氣。
“卡貝納,你一切的憤怒都由我承受。”他聲線沉穩略帶煙熏後的沙啞,一雙墨綠色的瞳孔帶著疲倦的紅絲。“他們都為對你的誤解而感到愧疚,想來見你卻又找不到你。”
“道歉是最無能的行為,FBI。”
“如果我的死亡可以平息你的怒火,我不會反抗。”他如是說。
涼水澈看著他這幅氣定淡閒的模樣,又想著他化妝成衝矢昴時的幾次相遇。
就是這副為了什麼狗屁大義、世界、正義的嘴臉最讓她生氣。
赤井秀一看著她如若癲狂的大笑,指著自己揚著接近陰厲的神情。
“如果你死了能把光哥換回來,我絕對會動手。”涼水澈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嘴角的陰冷更甚。“FBI,你知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殺人誅心?你想要給宮野明美報仇?你想要毀滅組織?你想要成就FBI的榮耀?告訴你,你們FBI什麼都得不到。卡貝納說到做到!”
她提及了自己的代號。
此時此刻站在這裡的不再是公安警官的妹妹,也不是NOC。
而是把自己徹底融入了黑暗裡的……
卡貝納。
赤井秀一猛地攥住涼水澈離去的手腕,不可置否的語氣略微有了起伏:“你要回組織?”
“滾開!”涼水澈想要把手抽出來,但是卻被他牢牢地攥住動彈不得。
見自己掙脫不開,涼水澈狠狠地咬在他的左手腕上。
血腥氣息充斥著口腔,但眼前這個該死的FBI居然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涼水澈泄憤的又加大了力道,血順著自己的下巴流淌,讓她看起來像是嗜血的吸血鬼。
“卡貝納,你不用說這種話來欺騙我。我知道你不是會因為私人恩怨而把整個FBI都遷怒的人。你無法找那個男人報仇,你也不會殺我。所以你準備隻身一人回到組織,完成你哥哥的遺命,對嗎?”
他黑色的襯衫看不出血的顏色,針織帽下劍眉微挑,平靜且灼熱的看著涼水澈。
“並非是我托大,如今僅靠日本公安的能力是無法和他們匹敵的。同理,我們FBI也需要CIA、公安的聯手。”
“卡貝納,這已經不簡簡單單隻是哪個國家的事情了,也不是你個人的事情。”
“讓我們幫助你吧,FBI會全力配合你的一切行為。”
涼水澈被他喚的頭暈腦脹,牙頜微微鬆力,從後麵來的一個人把自己和赤井秀一分開。
急忙趕來的諸伏高明看著滿嘴是血的涼水澈,又看著麵前的黑色襯衫男人,細長的丹鳳眼一蹙,作為大哥的他覺得頭疼腦脹:“進屋說吧。”
一個NOC,一個FBI。
站在眾目睽睽之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