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我真沒彆的意思啊(1 / 1)

顧幸強壓怒火,眼神冰冷地從每一個泉州官員身上掃過。

厲聲喝道:“簡直是荒謬絕倫,本王希望爾等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

“你們是官,是執政一方的官員,是百姓眼中的父母官。”

“你們的存在是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不是讓你們隻會高坐廟堂,卻不知民間疾苦的大老爺的。”

“看看你們一個個現在的舉動,像什麼樣子。”

顧幸大怒:“本來本王想著今日初到泉州,在泉州百姓的麵前,你們身為一方父母官,理應給你們足夠的麵子。”

“但你自己相互看一眼彼此,一個個麵對自己治下的百姓,皆是滿臉嫌棄之意,避如蛇蠍一般。”

“尤其是你,”顧幸抬手指了一名泉州官員,冷冷說道:“還在城門處,本王見你第一眼,你便手持一塊白色帕子,將口鼻捂著,直到見到本王身影之後,才慌忙取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臣該死,”對方麵色一白,顧不上地上惡臭的泥濘,直接跪了下去。

“還有你,”顧幸沒有理睬,又指一人:“一身官服挺新啊,不但一塵不染還連一點褶皺都沒有。”

“但你看看你的樣子,從一開始本王就注意到你了,每走一步,麵色都是糾結厭惡,久久下不了腳,怎麼你的鞋底子鑲了金邊,踩不得這裡的泥土?”

“臣該死,”上一刻還滿心潔癖之人,此刻在死亡的威脅下,潔癖瞬間就治好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麵色驚恐蒼白。

“怎麼你潔癖好了,不怕這裡滿是汙穢的泥濘,弄臟你的官服了?”顧幸譏諷道。

“好了好了,臣潔癖已經被王爺治好了,臣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還請王爺再給臣一個機會。”

有了第一個提出紅綢鋪路,被顧幸直接下令滿門抄斬的前車之鑒,此刻此人怕得要死,腦袋如搗蒜一般瘋狂叩首。

就連惡臭的泥濘粘在了腦門上,都全然不顧了。

“還有你們,”顧幸目光再次冰冷的掃過泉州每一位官員:“本王在此懶得一一點出你們。”

顧幸抬手一指四周上萬百姓:“你們都是泉州的父母官。”

“此時此刻你們當著你治下的百姓,爾等捫心自問,你們有何資格嫌棄他們?”

“他們今日的處境真的是天災造成的嗎?”

“不,”顧幸厲喝:“不是,是你們,是你們這些當官的不作為造成的。”

“臣等該死,”一眾泉州官員瞬間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們確是該死,”顧幸怒意不減:“未到泉州之前,本王隻知泉州因靠近邊關,故而民風彪悍,這才導致匪患眾多,怪不得你等。”

“但今日本王到此一看。”

“終於明白為何泉州匪患無法治理了。”

“你們自己來看看,”顧幸走到一處災民麵前。

災民是一名帶著兩個小孩的女子。

女子年齡應該不大,但因為長期的饑餓,此刻麵色蠟黃憔悴無比,一頭枯黃的頭發,被一根布條隨意束縛在身後,幾樓碎發淩亂的從額頭垂下。

懷中的兩個小孩,年紀應該在五六歲左右,眼中完全沒有精氣神,兩名小孩都身著單薄滿是補丁的衣物,坐在自己母親身側。

三人身下是一張早已被雪水浸濕的草簾,其它再無他物,連一頂簡陋的帳篷都沒有。

見顧幸直徑朝自己走來,女子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拉著兩名小孩,就要起身往後退去。

但長期的饑餓,讓女子早就沒了精神,剛站起來,便腳下一軟直接癱倒了下去。

“哎呦,”站在顧幸一側的廖詢驚叫一聲,一個箭步便衝了上去,將女子攙扶著。

麵色關切道:“沒事吧?”

“娘你怎麼了,”女子懷中的小孩也發出了驚呼的聲音。

顧幸這才發現,說話的小孩竟然是個小女孩,剛才顧幸隻是隨意觀察了一眼,對方膚色蠟黃,身材單薄,完全沒有看出是男是女。

“謝謝,民女沒事,隻是多日未曾進食,沒力氣了,”女子轉頭對廖詢道謝。

“你怎麼會多日未曾進食?官府對每個地方都開設了不少粥鋪,難道你沒有前去排隊領粥?”

女子這話一出,泉州通判馮俊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慌忙出聲問道。

女子聞言淒慘一笑,卻未說話。

“本官問你話呢?你為何多日未曾進食,”這可將馮俊德嚇得不輕,繼續追問道。

語氣變得嚴厲了不少,將女子懷中的兩名小孩都嚇得後退了一步,一臉驚恐地看著馮俊德。

“聒噪,”顧幸眉頭一皺冷喝一聲。

“王爺息怒,”馮俊德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失態,急忙退了回來,向顧幸告罪。

顧幸這才看向眼前的女子,蹲下身軀神色溫和道:“本王乃是當朝陛下的兒子,也是此次朝廷負責泉州賑災的欽差。”

“有什麼問題你大可與我說便是,不必顧忌他人。”

“你是皇帝的兒子?”眼前女子眼中明顯一亮。

王爺是什麼他們可能不知道,但他們知道皇帝,那是他們的天,而眼前的青年既然是皇帝的兒子,定也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對,”顧幸肯定地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你大可直說,不必擔心有人敢報複你。”

“此時站在你麵前這位,乃是當朝陛下之子逍王殿下,有什麼事你大膽說便是,逍王殿下會為你主持公道的,”馮俊德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也跟著附和道。

結果馮俊德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女子眼中剛出現的一絲神采,瞬間便再度暗淡了下去,低頭變得沉默了起來。

“哎不是,姑……姑娘?”對方的舉動嚇得馮俊德本就蒼白的臉色,這下更是一點血色都沒了。

急忙對顧幸慌忙解釋道:“王……王爺您明鑒,臣剛才那話絕無其他意思,就是單純地讓她回答王爺的問題。”

“絕對沒有其他意思,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在其中,臣發誓,發毒誓。”

“姑娘你倒是說話啊,”任由馮俊德如何開口,女子隻是一味的低頭不語,馮俊德差地沒有被急哭。

自己真沒其他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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