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隻見怒風身形一振,好似 般,話音未落間,滿是憂色的雙眸中,竟猛然爆發出黑色蛛網般的魔氣!“轟!”那翠綠色的寶珠猛然爆開,儼然是怒風所為,道道氣浪席卷,幸虧有精靈女王擋在前邊,否則這等餘波,對如今的雲千秋而言頗具威脅。“桀桀……精靈女王,你剛才不是問本尊敢不敢從中作梗麼?現在,你滿意麼!”新月女王撐起一道漣漪,將那翠綠寶珠爆炸的威能擋於麵前,但卻是目光陰冷,儘管她料到了會是如此,但沒想到心魔的動作如此迅速!甚至,對於自己的警告,壓根就不屑一顧!放眼看去,隻見此時的怒風渾身魔氣升騰,哪有半點平時一方先知的善良慈祥?那張老臉猙獰無比,完全就不是平時能夠展露出的狠厲表情!“知道本尊越發勢不可擋,還妄想以突破來壓製我?”“這老東西今天必死無疑!”“怒風前輩!”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得耀陽滿心驚駭,儘管現在是按照雲千秋的計劃無誤,可心魔奪舍的危害,依舊令他淡定不能。精靈女王也是如此,計劃歸計劃,可真正行動起來,每一步都相當於再拿怒風先知的性命來搏,絲毫差錯,就有可能令心魔得逞!“魔族雜碎,也敢在本王麵前放肆!”饒是如此,新月女王到底是一方帝尊,抬掌間,便有五道金色藤蔓飛出,纏住怒風的四肢以及脖頸,束縛在半空。那藤蔓儼然並非凡物,雲千秋在旁暗道,這乃是一套聖器,尋常聖者被纏住,估計和自己那巨網差不多,頃刻間就能被攔腰斬斷。可是現在,新月女王卻隻是用來將被心魔奪占心智的怒風束縛住,儼然是有所顧忌。“桀桀,怎麼,舍不得這老東西死?”被束縛的心魔非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極其猖狂:“你不是一直想除掉本尊麼?本尊就在你麵前,可是……你下得了手麼?”怒風此時的聲音已是陰羈而又嘶啞,令人聽得毛骨悚然,尤其是話語間的戲謔,更是令精靈女王那絕美的臉龐蒙上層寒霜,卻是遲遲不敢動手。心魔說得對,她確實下不了手。或者說,這便是心魔遠比尋常魔族更為歹毒的地方!對付其他魔族,被其控製了族人,但基本上都已經死了,說白了就是被魔族控製的行屍走肉,之所以不敢下手,隻是顧忌手足舊情。可心魔不同,他隻是占據了怒風的心智,受其控製,但說到底,怒風還是活著的。欲殺心魔,必然也會牽連怒風!活人和死人的差距不言而喻,心魔更是利用敵人的這種顧忌屢試不爽,然而這種顧忌同族情義的行為,在他們眼中,就是軟弱,就是愚蠢!而且很多時候,沒有對付魔族的特殊手段,就算將被心魔奪舍的同族殺了也是沒用,心魔照樣可以肆意逃竄,甚至再奪舍下一個目標!可以說,心魔乃是諸多種族最咬牙切齒的存在,也是最不願意遇到的敵人,就連雲千秋前世都曾在心魔手中吃過虧。精靈女王和心魔在對視,而後者卻是絲毫不顧一方帝尊的氣場,反而渾身魔氣中,竟爆發出熒熒綠芒。“精靈王,你以為困住本尊就能保住這老家夥麼!”說話間,怒風竟從吐出一口鮮血,可卻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反而笑容越發猖狂,魔氣與血跡交錯,顯得森然無比!“不好!這雜碎在控製怒風前輩的氣血逆流!”耀陽看在眼裡無比急切,可奈何同為先知的他,此時卻沒半點辦法,對心魔他恨之入骨,可對怒風,他卻難以下手。而怒風吐出的鮮血,正是其氣血逆流的結果!那金色藤蔓,可以束縛住怒風不去為禍精靈族,卻無法控製心魔本身的行為。用怒風的軀體逆流氣血,甚至隨意運轉魔功,自廢筋脈聖骨。“精靈王,你不是很厲害麼?我要你親眼目睹這老東西是怎麼死的!”心魔獰笑間,又是一口鮮血飆出,精靈女王見狀,眸光冷厲到了極點,這該死的雜碎,居然如此摧殘怒風的軀體!“給我……住手!”“轟!”隻見新月女王渾身爆發出一道漣漪,眨眼間便是將整個寧心湖都籠罩其中。霎時間,湖水翻湧,浪濤襲湧,就連雲千秋在那一瞬間都感到仿若要被生生碾為齏粉。這,便是精靈女王的威壓!一方帝尊之威!就如聖者在尋常武者麵前,聖威一出,輕易便能將後者的生死玩弄於股掌間,帝尊之威壓迫於聖者之上,也是同樣的可怕!這還是雲千秋今生第一次見到帝尊之威,好在精靈女王隻是用來壓迫被心魔控製的怒風,並未針對於他。果不其然,帝威一出,怒風頓時如遭雷擊,渾身血脈都好似凝固,根本彆想逆流。就連那心魔,都好似承受了極其磅礴的威壓一般,令得怒風先知的臉色越發扭曲。但逼得新月女王動用帝威,心魔卻依舊猖狂無比,甚至好似受到了刺激般,笑聲滿是癲狂:“哈哈哈,好,好得很!”“堂堂精靈王,為了壓製我,既然不惜展露帝威!”“可惜,你能鎮壓我一時,還能壓我一世不成!?”“我說了,這老東西今天……必須死!”心魔早就算準了精靈族的軟肋,隻要有怒風這張擋箭牌,精靈女王就算有帝尊實力,卻也無法滅殺自己!反而,精靈女王的帝威不可能一直施展,她更不可能為了一位先知而不管整個族內的大小事務。就算有其他手段都能暫且封印鎮壓,可一旦被心魔抓住空隙,後果依舊無法改變!“精靈王,你不是想殺我麼?動手啊!以你帝尊的實力,殺我不就像碾死一隻螻蟻麼?怎麼不敢動手啊!”心魔在叫囂,也是在嘲諷,甚至望著精靈女王滿腔怒意卻始終不敢痛下殺手的模樣,令他升出一種彆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