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黑衣人首領何曾受過這樣的言語羞辱,他橫眉冷豎,冷冷地笑了兩聲,倒也沒有當場就發作,隻是對著忽然出現的邋遢老頭兒問道:“不知前輩姓甚名誰、師承何處?既然前輩不把我四象宗放在眼裡,就請留下自己的名號,師門長輩自會向前輩討教的。”老乞丐掏了掏耳朵,很是隨意地點評道:“年紀輕輕就懂得隱忍退讓,比那些自視過高、不懂得適當退步的小崽子們強了不少,看來劉家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眼光毒辣啊。因為你的緣故,致使劉家和藏寶閣的人對上,你說劉家和四象宗的那些長老們會舍車保帥,還是會為了你跟自己惹不起的藏寶閣死磕?”說到這裡,老乞丐揮了揮手,一副驅逐蒼蠅的模樣,道:“小子,趁我心情還好的時候趕緊滾吧,好好去思考一下你自己的未來,彆一肚子壞水兒地去找彆人的麻煩,小心機、小手段是走不了太遠的!”黑衣人首領對著老乞丐躬身施了一禮,嘴裡很是客氣地說了幾句感謝指點的話,終了,仍是不死心地試探道:“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何以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子跟在下過不去?這位姑娘可是和前輩有著什麼關係?”老乞丐再也沒了耐心,隨手一揮,長街上已是多了一道勁風。勁風劈開長空,在臨近黑衣人首領的時候幻化為一柄很是袖珍的微型長劍。長劍迎風而漲,在刺到黑衣人首領胸前的時候已是長愈三尺。黑衣人首領身形一晃,人影已是在須臾間後退了數丈的距離,堪堪躲過長劍的攻勢。長劍沒有繼續追擊,隻是直直地刺在了街道的地麵上。轟隆一聲悶響,青石鋪就的街麵上多了一道長愈一丈多、寬愈一尺、深半尺的溝壑。老乞丐雲淡風輕地說道:“若是不想死的話,就繼續聒噪,我不介意殺隻煩人的蒼蠅。”黑衣人首領額頭及後背直冒冷汗,不過須臾的工夫,他身上衣衫的後背部分已是被冷汗打濕。微風拂過,黑衣人首領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晚輩感激不儘!”話音未落,黑衣人首領已是化作一團清風,消失在長街上。老乞丐躍下圍牆,神情凝重地落在海棠的身前,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問道:“你姓上官?”聽到這個直入靈魂的拷問,海棠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顯白意。不需多說,海棠的反應已經間接回答了老乞丐的問題。老乞丐自然是瞧見了海棠的反應,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答案。過了許久,海棠的嘴角扯了扯,緩聲說道:“小女上官海棠,不知前輩有何貴乾?”“既然你姓上官,那就對了!”老乞丐說了句讓上官海棠很是不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