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要乾什麼?”希爾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慌亂,引來雪莉的輕笑。她的笑聲很好聽,與在外麵那副冷漠高傲的模樣截然不同。雪莉站起身來,從提著的竹籃裡,取出一身嶄新的法袍。與普通法袍相比,這身法袍多了一副內襯的臂甲。“裁縫一接到任務,就迫不及待開始縫製了,他們很樂意接受這個挑戰。”對於一直伺候魔法師老爺們的裁縫而言,偶爾換換口味,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希爾卸去皮甲,笨拙地穿好法袍,又抽出寶劍揮舞幾下。厚實的法袍注入少量魔力後,立刻變得輕若無物。依據劍士的動作習慣,法袍還會自行調整。一件可以穿著直到老去的衣服,兼具美觀與實用,特彆是臂甲,足夠抵擋鋒利的劍刃。“替我向貝爾威大人致謝,這衣服很合適。”“不必客氣,你幫我收拾了威廉森,我所能給予的還遠遠不夠。”雪莉將她的擔憂悉數告知希爾,威廉森雖不是領主最疼愛的孩子,但阿爾比拉睚眥必報,必然會在祭祀活動結束後立刻對隕星塔發起討伐。好戰的高地人,不會顧及到隕星塔的情麵,選擇善罷甘休。兩人寒暄幾句,雪莉就心事重重地離開,她要準備好如何迎接阿爾比拉的怒火,他可比色鬼兒子要理智和狡詐得多。送走雪莉後,希爾坐在窗前,望著皎潔夜色,摩挲著爛銀星戒,那道紫色紋路仿佛更為通暢了些。“星戒似乎對這裡相當重要,你會給我帶來大麻煩,又能提供些什麼強有力的幫助呢?”星戒突然迸發紫芒,一個複雜的魔法映入希爾的眼眸。那是一把閃著至高無上光輝的長槍,通體由法力凝聚,槍尖能輕易穿透厚實的塔樓牆壁。來自星神的賜福,用紫光之槍守護自己所需要守護的一切。虛幻光影留存短短三秒鐘,希爾居然就學會了它的召喚方法。紫光之槍出現又消散的片刻,元素的異常波動席卷了整座山羊堡。山羊堡範圍內的所有魔法師,都感應到了異常,包括在此道上小有天賦的雜星師阿爾比拉,身為領主的他不僅是出色的戰士,還天生對元素波動十分敏銳。此時的領主宅院寒風淩冽,堂屋的爐火雖旺,阿爾比拉的心卻冰如鐵石。“究竟是誰!隕星塔的那幫老雜毛!竟然敢把我的兒子傷成這樣!”阿爾比拉摸著腦袋大發雷霆,簇擁在床榻附近的仆從們沒一個敢吱聲的。唯有端著酒杯的薩米爾,一改白天的無精打采,他總是在深夜來臨時神采奕奕。“老爺,威廉森少爺恐怕凶多吉少了,傷口的血難以被止住,這是凍傷……”家族醫生帶來一個相當不好的消息,自從威廉森受傷被抬進來,熬過了整整六個時辰,血都快淌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