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死灰複燃(1 / 1)

好好地活 鄂佛歌 977 字 6天前

一個輾轉難眠的深夜,趙筱雨終於忍不住給趙小禹發了一條短信,借口說他爺爺的事,想試探一下他的態度,明知他不在本地,卻故意說“我要見你”。

她想,如果他扔下工作跑回來,她會不計前嫌地投入他的懷抱。

她想,就算他不回來,如果在第一時間回過電話來,向她道歉,向她解釋那封信的事,她同樣會不計前嫌地投入他的懷抱。

她想,就算他不道歉,不解釋,隻要對她溫柔地說幾句話,她照樣會不計前嫌地投入他的懷抱。

這裡的投入懷抱,不是比喻,不是意象,就是物理學意義上的投入懷抱。

是的,她想擁抱他,想抱著他哭,抱著他笑,打他,罵他,讓他把那個女孩趕走。

她多可憐,多卑微,多沒有自我,她的要求一降再降,然而還是遲遲得不到回音。

整個晚上,她半睡半醒,不時地拿起手機看看。

直到天明,她仍沒收到一個電話,或一條短信。

這時她還沒有失望,畢竟昨晚太遲了,他應該早睡了。

然而等了一個上午,他還是沒有任何回音,她終於失去了耐性。

當她徹底把他打入“冷宮”時,他的電話才姍姍來遲,她沒接,並且關了機。

下午開機收到了他的短信,她原以為他會說很多話,然而隻是冷淡的一句:他把她發的短信刪除了,讓她重發一次。

他為什麼要刪,是怕那個女孩看到嗎?

至此,趙筱雨的心徹底涼了。

盼來盼去,盼來一個透心涼,說的就是她。

開學了,趙筱雨回到學校。

去年期末考試,她進步很大,由三十幾名進步到了十幾名,超過了陳慧。

她原本計劃著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也是想間接地告訴他,她沒辜負他的鼓勵,然而一夜之間,一切變得不可理喻。

她一下子失去了學習的動力,不知道為什麼學習,學給誰看。

這個周末,趙丁旺接女兒回家的途中,告訴她一個信息:趙小禹和那個女孩好像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兩人出了一趟差回來,產生了很大的矛盾,趙小禹想開除那個女孩。

趙筱雨雖然不再關心那家夥的事,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開除了嗎?”

趙丁旺哼哼兩聲:“他還沒有隨便開除員工的權力,我沒批準,人是他找的,說不要就不要,當兒戲呢!”

趙筱雨的心往下一沉:“那個女的,可能確實不稱職吧。”

“說實話,我早看出她不稱職了,剛成年的一個農村小姑娘,進城端了兩天盤子,一點工作經驗也沒有,她能乾得了什麼?能乾了彆的,就不端盤子了!”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同意用她?”

“工廠裡的事,沒那麼簡單。”

“真難理解你們成年人的心思。”趙筱雨嘟囔了一句。

“筱雨,社會上的事,和學校裡的事是不一樣的。”趙丁旺語重心長地說,“那小子確實需要一個助手,但全廠數他年齡最小,資曆最淺,我派個得力的人給他,人家肯聽他的嗎?所以就讓他自己找人,不限條件,隻要他覺得可用,我就破格錄取。話既然說出去了,就不能輕易收回,君無戲言嘛,我不是君主,但也是一廠之長,也要講契約精神,口頭約定,也是一種契約。”

“那現在不是正好有機會開除她嗎?”趙筱雨仍不死心。

“他說招錄就招錄,他說開除就開除,那他不成廠長了嗎?廠長也沒有這麼辦事的!”趙丁旺拍拍方向盤,“招不到好員工,說明他的眼光不行;管不了下屬,說明他的能力欠缺。這小子有點意氣用事,不管多大的事,都靠拍腦門子決定,這怎麼行?所以這次正好給他一個教訓,他自己招的人,就讓他自己用,如果這都用不好,那就隻能說明,我高估他了;如果連一個人都管不了,以後還怎麼挑大梁?”

“那他和那個女的,以前的關係應該挺好吧?”趙筱雨不動聲色地問。

“聽他說,也沒什麼關係,隻有幾麵之緣,相互並不了解。”

趙丁旺簡單地將趙小禹和李曉霞相識的過程講了一遍。

“就憑這麼點交情,能力,性格,品質,一無所知,就敢委以重任,所以我說他意氣用事嘛,可是我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啊,今天他開除這個,明天招來的還不滿意,繼續開除,那工廠還是工廠嗎?”

趙筱雨沒再說話,隻在心裡表達了不滿:剛進城幾天,就勾搭上人家小姑娘了,小流氓!

不過她心裡的那團死灰,好像遇到了新鮮空氣,嘭地一下又燃燒了起來。

趙丁旺又說:“過兩天,他們要去瓷都談合作,這趟回來,就能看出點問題了。”

“啊,還要走啊……”趙筱雨忍不住插了一句,意識到失言,急忙住口。

好在有個行人正在橫穿街道,趙丁旺按了幾聲喇叭,沒聽見她的話。

幾天後,趙小禹和李曉霞又要出門。

臨走時,趙小禹問:“趙廠長,假如有機可乘的話,乘不乘?”

趙丁旺一愣,旋即笑了,指著趙小禹說:“你小子還想坐飛機?本事沒學會,倒學會享受了。”

“嗯,想坐一次。”趙小禹大方地承認,“我上次看過飛機場,想體驗一下坐飛機的感覺,隻坐一次,以後出差我隻坐硬座,一點一點往回省,保證不讓你虧就行。”

“準了!”趙丁旺爽快地答應,“就這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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