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前的張二郎,青年的臉龐英氣無比,一手騎術,蜀郡無雙,隻是出身寒門,沒有出頭的機會,現下隻是做了個書佐。
不多時,張二郎牽著一匹白馬從店鋪裡走出,邊走他邊打量著這匹白馬,頸長彎曲,軀乾粗實,四肢細長,舉步輕快,縱使在涼州馬中,也算的上是上品。
自從米賊張魯斷絕穀道,成都販馬的行情日益高漲,從南中來的矮腳馬的價格漲到了之前涼州馬的價格,至於涼州馬的價格,更是高到天上去了,還是有價無市。
他若不是同販馬的張叔有些交情,四十金哪裡拿得下如此的好馬,日後自當報答。
購買好了馬匹,他走到銷售鐵器的商鋪。
大漢朝廷在成都設立了一個大型官營作坊,稱為蜀郡工官,這讓蜀地學習到了來自中原的冶煉技術,提高了蜀地鐵器的製造水平,尤其是炒鋼技術,以炒鋼為原料,經反複加熱鍛打,可製成性能優越的百煉鋼製品。
張二郎還需要一柄百煉的槍頭,不過隻是普通槍頭有些不夠奪目,他想了想,對正在冶鐵的鐵匠說道:“槍頭可否鍍銀。”
“隻要錢給夠,莫說是鍍銀,便是鍍金也無二話。”鐵匠是個粗人,說出的話很是粗俗,卻也有著對他自己技術的自信。
張二郎露出微笑,點了點頭,等會再去買一件蜀錦製作的白袍,那就齊全了。
州牧府後院。
劉瑁很是高興,算的上是他最近一段時間最高興的時候。
前一段時間因為仗刑打死了王姑姑,他被弟弟劉璋禁了足,他不得不裝出一副安分的模樣,然後得以解除了禁足。
解除了禁足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可這種委曲下的求全,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反而讓他對弟弟劉璋的怨恨一日盛於一日。
他看向院門,兩個穿著青衣的壯漢守在門口。
“青羌。”劉瑁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他的好弟弟竟然安排了青羌值守他,不同於府裡的其他奴仆,多少對他這個三公子有些畏敬,青羌隻聽他弟弟的吩咐,才不管身份貴賤。
又是怨恨了片刻,劉瑁的麵色舒展開來,眼下的青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收到的消息,作為和父親劉焉同時入蜀的人,他在府裡除了死去的李達,還是有幾個心腹的。
就在剛才,他的心腹給他傳遞來消息,說是有一個叫劉闔的人,自稱荊州彆駕,煽動了巴郡謝、楊、白三個大族和一些心懷不滿的郡縣官吏發起了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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