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簡直是氣煞老夫。
麵對自己愚蠢至極的下屬,烏達大巫師內心在瘋狂吐血。
“啊?”
開口訓斥大周官員的烏達族人,麵色一懵,扭頭盯著烏達大巫師。
“蠢貨?”
“看我作甚?”
“你無禮在先,還不趕緊給逍王殿下賠禮道歉。”
被烏達大巫師訓斥,對方眼底出現一絲不甘與恐慌,看向顧幸,咬著牙說道:“對不起,是外臣無禮了。”
“抱歉逍王殿下,是外臣禦下無方,還請逍王殿下見諒,”烏達大巫師強忍怒意朝顧幸開口說道。
“此番議事關乎兩國之事,剛是外臣說話急了一些,還請逍王殿下見諒。”
烏達大巫師起身朝顧幸行了一禮。
“關乎兩國之事?”顧幸眯了眯眼:“本王看不見得吧?”
“北漠現在發生了何事,你我大家都再清楚不過。”
“你們此番來訪大周這般迫切地想要與我大周聯姻,所謂何事你我同樣心知肚明。”
不待烏達族人說話,顧幸繼續冷著臉:“在此之前無論是本王還是我大周官員,皆是遵照來者為客,理應照顧周全,不可失禮的原則對你烏達一族。”
“但反觀你烏達一族,全程裝傻充愣,現在更是蛇心不足人吞象,竟如此這般貪得無厭,又要聯姻,又要朝我大周購買武器兵刃。”
“阿骨清堂兒請你告訴本王,你既說此事關乎兩國之事,那這兩條哪一條對我大周有利?”
麵對顧幸的質問,烏達大巫師阿骨清堂兒此時的表情不是憤怒,而是一臉的懵逼。
他與周國打了多年的交道了,周國凡是搞外交的存在,就算心底再憤怒,說話不都是拐彎抹角的嗎?
最多來上一句,你蠻夷亦或者有辱斯文之類的話,打上幾句不痛不癢的嘴炮,雙方便可繼續談判。
哪有這樣的,一上來直接掀開對方的底褲,一點情麵不留。
一時間自認深度研究周國人情世故的烏達大巫師變得語塞了起來。
“怎麼不說話?”顧幸表情帶著一絲譏諷:“那本王告訴你,你所謂的兩國之事,不過是一件對你烏達一族單方麵百利而無一害的事。”
“對我大周卻是利益頗少,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利益。”
顧幸直呼其名:“阿骨清堂兒難不成你認為我大周上下全是一群傻子不成?”
“砰,”話落顧幸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麵上。
厲聲喝道:“阿骨清堂兒老子今天就告訴你,想談你就立刻擺正自己的態度,按老子說的來談,不想談,出門右拐帶著你的人,怎麼來的怎麼滾。”
“老子保你在大周境內不會出事。”
“砰!”
顧幸這邊一拍桌子,烏達族那邊一個個沒腦子的貨,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就跟著拍起了桌子。
“大膽,”一個個起身怒斥顧幸。
“砰,爾等放肆,”大周這邊除顧幸三位大佬沒動,其他官員不甘示弱拍了回去,同樣起身怒視回去。
“怎麼想乾架?”
“來單挑,打不死你,你是我大孫,”一人擼起袖子大聲道。
“乾嘛呢,你們一個個是要造反不成?”
眼看事態失控,烏達族親王阿骨打木乃坐不住了,急忙起身將自己的族人一腳踹翻在地。
“你?”
被踹翻在地的烏達族人,抬頭眼神不可置信地看著阿骨打木乃。
你敢踹我?
“砰,”結果就是阿骨打木乃又是狠狠地一腳踹了下去。
怒聲道:“放肆,本王乃我族大汗親弟,貴為我族親王,踹你不得?”
“啪,還有你,”話落轉身反手就給了烏達大巫師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打得烏達大巫師表情一愣。
“看什麼看,”烏達阿骨打木乃指了兩側暴怒的族人,厲聲道:“出發時我就說過,讓你帶群有腦子的人跟著,你偏不信,就非得帶這群沒腦子的莽夫。”
“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砰,”話落阿骨打木乃,又狠狠地踹了麵前之人一腳。
烏達大巫師蒙了一下,這才注意到此刻眼前這位正在暴怒中的親王,正額頭冒冷汗,一個勁朝自己眨眼睛。
烏達大巫師迅速反應過來,隨即起身。
“啪!”
有樣學樣反手給了自己右側的族人一巴掌。
表情同樣大怒:“爾等放肆。”
“出發之前,我族大汗再三叮囑,周國是我烏達一族永遠的朋友,一定要以禮相待,萬不可起衝突。”
“你們一個個都將大汗的話聽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啪,”話落又是狠狠一巴掌。
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烏達族人麵麵相視,沒人敢繼續說話。
“抱歉逍王殿下,是外臣禦下無方還請殿下見諒,”烏達大巫師再次朝顧幸行了一禮。
顧幸麵色平靜:“這話今日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你沒說膩,本王都聽膩了。”
“是是是,今日讓逍王殿下見笑了,”烏達大巫師強顏歡笑。
顧幸起身,目光掃過一眾烏達族人:“本王給你一夜的時間,若是想好了,明日差人將國書送到本王府上,本王看過若是合理,自會上呈我國陛下。”
“若是明日時間一過,你族依舊是這般,本王便會立即上奏陛下,限爾等近期離開大周。”
話落顧幸直接移步離開了此地。
待眾人離開之後,禮部尚書才朝顧幸幽幽開口道:“王爺,今日之事雖說很爽,但對方名義上畢竟是他國使臣,會不會不妥?”
顧幸隨意瞟了一眼禮部尚書:“不妥又如何?”
“有本事讓他們找陛下告狀去啊?”
“再說了,就算他們要找陛下狀告我等無禮,折子第一步需要遞交哪裡?”
禮部尚書表情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起來,開口道:“放心王爺,從現在開始,我禮部絕對不會再收到一封來自烏達族的任何折子。”
“咳,”右相輕咳一聲:“莫要太過刻意,按流程走便是。”
“對對對流程,”禮部尚書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右相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對顧幸說道:“不過你小子今日確實孟浪了一點,直接就開懟了,這若傳了出去,對你的名聲可不好。”
顧幸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惡名也是名,隻要有效果便是,何必在意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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