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做的不錯,”議事完畢,一眾臣工走出養心殿。
太子顧商走到顧幸麵前,一臉微笑的拍了拍顧幸的肩膀。
一副鼓勵的說道:“老七希望你再接再厲,繼續輔助父皇與我一同治理大周。”
話音落下,太子麵部保持微笑轉身離去!
啊
完犢子了,徹底完犢子了,這下算是被這癲公給惦記的牢牢的了!
看著顧商的背影,此時顧幸內心同樣抓狂!
甚至一度在心中升起了一個恐怕的想法,要不找機會弄死這貨?
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大周有影衛的存在,對於現在正是巔峰時期的建武大帝,用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完全可說一點不誇張。
哪怕是前世的顧幸,自認為算無遺策,但在老爺子真正未駕崩之前,所有的動作都非常的收斂。
“逍王殿下,想什麼呢,走了,”就在顧幸愣神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顧幸的耳中。
倪廷辰朝顧幸走了過來,麵帶一絲笑容道:“此時已是深夜,宮門早已落了鎖,若沒有內侍手持陛下手令帶路,可是很危險的。”
大周深宮數道宮門,每日亥時便會準時落鎖,一直持續到第二日卯時五刻才會重新打開宮門。
偌大的長安一旦亥時宮門落了鎖,便會默認為自動進入宵禁狀態。
到了這個時間點,有條件的都幾乎回家造娃去了!
沒條件的也尋找條件去了!
哪怕是風塵之地,此刻也幾乎隻服侍留宿的客人了!
此時深宮中的人便更加不能隨意走動,除非領了特殊的皇命。
不然一旦被巡邏的禁軍發現,很容易直接嗝屁。
哪怕是顧幸這等身份的也是如此,夜晚在深宮中行走萬不可大意。
畢竟在這個通行完全靠吼,交通完全靠腿的年代,無論你身份再怎麼高貴,也做不到讓所有人都認識你。
關鍵也不敢!
就顧幸這些人頭一個個在江湖上,懸賞高的嚇人。
“剛才一時走神了,”耳邊傳來聲音,顧幸這才發現,前麵手持老爺子手令的內侍已經走遠了。
就倪廷辰一人見顧幸在此發愣,這才走了回來提醒。
“多謝倪相提醒,”顧幸禮貌性的抬手說道。
“逍王殿下這是想什麼呢?”二人同行,倪廷辰笑著問道,想著如此出神:“可否讓老頭子我聽聽,說不定能為逍王殿下解惑哦。”
“倪相乃三朝元老,叫顧幸名字即可,”倪廷辰在洪定十三年便入仕為官了。
洪定是建武大帝皇爺爺在位時的年號,康定是顧幸皇爺爺在位時的年號。
“禮不可廢,若是老頭子我直接叫逍王殿下你名諱,明日恐怕就會被那群言官堵在府中罵了,”倪廷辰開玩笑說道:“所以啊老頭子我可不敢,為了能消停的過完最後幾年,還是老實一點吧。”
“哈哈,倪相莫不是在和顧幸說笑?”顧幸邊走邊道:“倪相什麼時候怕過那群言官了?”
“想當年……!”
“哎哎哎,”倪廷辰急忙抬手手動為顧幸閉了麥:“逍王殿下喲,俗話說好漢還不提當年勇,更何況這些不太光彩之事,還是莫提為好。”
倪廷辰現如今貴為右相,尊武官之首,年輕之時自然是一方大將。
身為大將哪一個不是脾氣火暴之人,倪廷辰更是如此。
康定三年,倪廷辰領兵作戰從邊關回來,此時的倪廷辰剛剛領兵打了一個漂亮的勝仗,正是威望頂峰之時。
結果剛回朝堂,就被一言官慘了一本,參奏的理由更是奇葩,虐待敵國俘虜,說倪廷辰有損大周大國風範。
給倪廷辰氣的啊,在朝堂之上,當著康定爺的麵,就暴揍了言官一頓,要不是一旁其他武將死死抱住倪廷辰,那言官當時要被倪廷辰直接打死。
朝堂行凶,還是當著皇帝的麵,這是要造反啊,康定爺也氣的不輕。
當即下令將倪廷辰的官職一擼到底,賞賜一律收回,貶到長安德勝門做了一個城門令。
何時改了脾氣,何時再重新入堂,這是康定爺當年的原話。
就這樣倪廷辰整整在德勝門,守了大半年的城門,每日昔日自己的下屬從德勝門路過,倪廷辰都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關鍵路過的下屬,好死不死的還要給他行軍禮!
倪廷辰更是感覺臊得慌,脾氣這才收斂了不少!
此時見顧幸舊事重提,這對於倪廷辰來說可是為官一生少有的汙點,這才急忙為顧幸手動閉了麥。
“現如今老頭子我可是非常守規矩的,凡是觸碰大周鐵律的事從來不做,尤其是毆打我朝官員的事,更是從來以理服人,從不用強。”
“哦,是嗎?”顧幸扭頭望向倪廷辰,似笑非笑的說道:“那倪相今日有沒有聽說一件事?”
“何事?”
顧幸幽幽說道:“今日傍晚,一六品言官路過一小巷時,突然竄出一群人,將此人套了麻袋,就是一頓胖揍,然後揚長而去,事後此人報官,長安府尹周貿然到現在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倪相可聽說此事了?”顧幸看著倪廷辰笑著問道。
“沒有,堂堂長安天子腳下,竟還有歹人敢如此膽大妄為對我朝官員行凶,”倪廷辰麵色絲毫不變,怒罵道:“簡直是膽大包天,藐視我朝律法,此人當誅。”
“當時我就在不遠處,一時看上了頭,也衝上去補了兩腳,”顧幸突然一笑開口說道。
“啊?”
倪廷辰神色微愣,看著顧幸:“還有這等事,那看來那言官確實該揍,沒啥問題。”
“知我者倪相也啊,”顧幸大笑,腳步朝前走去,口中繼續說道:“對那群聽風就是雨的家夥,我一直都認為,一有機會就得在打不死並且在保證對方輕傷的情況下,一個勁的往死裡揍。”
“對對對,逍王殿下此言在理,”倪廷辰眼前一亮,追了上去。
今日長安小巷有一言官被揍是事實,不過顧幸所說自己也上去補了兩腳卻是玩笑話。
雖說顧幸確實很想上前揍人,但沒必要!
之所以和倪廷辰說這些,不過是顧幸認出了那群人,其中一人是倪廷辰的人罷了。
再聯想到今日朝堂之上,倪廷辰又和一眾文官噴了起來。
兩件事一聯係,具體是誰乾的自然就清晰明了了起來。
包括長安府尹亦或者被揍的那名言官,內心都清楚誰那個老棒子乾的。
但就是一個查不出來,一個隻報官嚎叫,就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至於顧幸將此事拿出擺在台麵上,所圖自然也是很直白的。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