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倪相提議,我等便一同吧,”左相崔傑出聲說道。
“陛下,臣鬥膽一問,這個以工代賑的賑災方案是哪位大才所著?”
另外幾人還在看折子時,戶部尚書何有道便忍不住對老爺子開口問道。
“此人可有官職在身?若無官職,可來戶部任職,臣定儘心培養,假以時日絕對乃我大周肱骨之臣。”
“何愛卿著急了些,”老爺子麵色笑了笑:“還是等其他幾位大臣看完再聊此事吧。”
“是,”何有道臉色頓時略顯失望的退了回去。
扭頭又看到站在最後麵的顧幸!
左右二相老爺子並沒有賜座,故而此時所有大臣全部站著的,顧幸想了想也站了起來。
本就招惹了某位癲公了,若是再繼續老神在在的坐下去,顧幸生怕回頭自己就會遭遇刺殺。
見到顧幸的身影,何有道頓時眼前一亮,來到顧幸身邊,小聲問道。
“逍王殿下應該知曉這篇文章是何人所寫吧?”
不怪何有道自動忽視顧幸,實在是眼前這篇以工代賑的文章寫的太過詳細。
顧幸早上才提出,不足一天時間此篇文章便已然問世!
就連他們戶部幾十號人,共同商議了大半天,也不過隻寫出了一個大概方針出來。
而眼前文章卻是異常的詳細,何有道自認為逍王確實不錯,但若要寫出這等賑災之策,閱曆還是略顯不足。
能寫出這種賑災之策者,在何有道看來,至少是一位上了年紀,經曆過多次天災,才有可能寫出來如此詳細的賑災之法。
“何尚書覺得此篇文章如何?”顧幸見狀,神秘一笑故意問道:“是否還能入眼?”
“入眼?”何有道自嘲一笑:“逍王殿下實在是太看得起臣了,這哪裡是入眼的問題啊,是自愧不如啊。”
“此篇文章完全已經是將以工代賑四個字拆解的明明白白,若是按照現在戶部的方案進行,至少需要一位能力過人的臣子,才可完成此次賑災。”
“但若是將這篇文章,”何有道指了指一旁幾人還在拜讀的折子道:“一旦吃透,那便就算是個傻子,都能將此番荊州災情完美收官。”
“給陛下,給荊州受災的百姓一個完美的答卷,”何有道自信滿滿的說道。
“何尚書此話有些誇大了,”顧幸無奈搖頭說道。
再好的賑災方針,也需要人去執行,若真放一個二百五在那,怕是會越賑越亂。
“就是個比喻,不要在乎這些細節,”何有道輕輕咳嗽了一聲。
繼續說道:“逍王殿下還是快告訴臣,此篇文章是何人所寫吧?”
“以工代賑的初始方案是逍王殿下提出來的,逍王殿下可莫說不知道,”何有道抓住顧幸一手說道:“若是如此,臣可是不信的,”
“那本王若說這就是本王所寫,何尚書可信?”顧幸笑了笑,將手從何有道手中掙脫出來。
“彆鬨,臣和逍王殿下談正事呢,”何有道壓根不信。
“本王說的是真的,此篇確實是本王親自所寫,”顧幸麵色平靜:“難道剛才何尚書沒有注意上麵的字跡,乃是出自本王之手嗎?”
“這還真沒注意,”何有道神色一愣,急忙轉身伸長脖子望去。
果然折子上的字跡給人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何有道再細細觀之。
“臥槽!”
下一秒何有道爆出粗口:“還真是逍王殿下你的筆跡?”
“本王的筆跡,何尚書至於這麼驚訝嗎?”顧幸表情略顯不滿:“居然直接讓何尚書你爆出粗口?”
堂堂戶部尚書,文壇大佬,竟公然在他人麵前爆出粗口。
這成何體統?
若是讓天下學子得知,那還得了。
“激動,逍王殿下大才,臣一時激動,”何有道發現自己失態,趕忙賠笑說道:“還望逍王殿下見諒。”
“陛下,此篇文章中對於以工代賑一詞,理解十分通透,實乃良策,不知是哪位大才所著?”
剛才幾人一心放在文章中,對於顧幸和何有道的交談並未注意。
此時幾人看完,合上折子,左相崔傑抬頭迫不及待的問道。
“太子這篇文章你也看看吧,你若是能吃透,對你乃是一件受益匪淺之事,”這才將手中折子遞到太子顧商手中。
“多謝左相,”太子一臉恭敬的從崔傑手中接過折子。
“老七的筆跡?”下一秒太子顧商突然驚呼出聲。
抬頭猛地看向顧幸!
顧幸頓時感覺一陣牙痛!
果然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
顧幸抬頭回了一個充滿陽光的笑容!
顧幸自認為這個笑容非常親和,但落到太子顧商眼中卻是那麼的刺眼。
老七竟然還敢和本太子顯耀!
簡直是不知死活!
“這是逍王所寫?”眾人也是一臉驚訝。
“確是顧幸所寫,”老爺子點頭確認。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得到建武大帝的肯定回答,一眾大臣先是一愣。
然後便是不約而同的對老爺子各種馬屁懟上去,拍的老爺子感覺飄飄然。
就連心中抓狂,已經在心中思考老七的一百種死法的太子,表麵都樂嗬嗬的恭賀了兩聲。
看著顧幸內心警鈴大作!
漂亮,看來自己是成功被癲公盯上了!
自己的子嗣有了成績,從某種方麵來說,也屬於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教導的好。
麵對百官的誇讚,老爺子全部欣然接受,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好了,恭維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我們還是先商議一下賑災之事,”好在老爺子的理智還在。
過足了癮之後,便抬手壓下了一眾臣子恭維的話,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
“荊州百姓還在受災,朝廷每早一分鐘拿出方案,荊州的百姓便會多一分希望。”
接下來的時間回歸主題,君臣開始議事。
此番一商議,便是數個時辰!
因為是顧幸提出的以工代賑,也是顧幸寫的具體方案,故而今日議事顧幸從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反倒是太子,從頭到尾透明了不少,隻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場麵話,直到議事結束,方案最終敲定,太子顧商也沒啥表演的機會。
到最後太子顧商再看顧幸的眼神,都越發的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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