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如你所說,我真的是慌了,因為舒服的安逸日子過久了,心也完全放下了,沒想到又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個重要人物,我真的沒有想要傷害一姐,隻是嚇唬嚇唬她。
沒想到被你化解了,然後我才知道你是一個特彆出色的黑客,我也知道我是遇到對手了,那種情況下對我非常的不利,再加上董貴平被抓,我心就更慌了。
所以當時我跟尉遲也是沒有辦法,尉遲才提議這個時候他跳出來,他玩明匪那一套,就是把所有的吸引力和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他身上,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就是那個黑客,所以他才會跳匪跳的那麼明顯。
之後他對你們有一係列的跟蹤,其實也不怕被你們發現,因為他本來跳出去就是給我吸引火力的。”
“尉遲靖宇就是想替你頂罪,就是為了保護你,看不出來啊,那個男人犧牲精神那麼大啊?”
“是,尉遲和他爸爸對我爸爸都特彆的忠心,因為尉遲爸爸一直說是我爸爸當年救了他,如果沒有我爸爸,他跟尉遲早就已經死了,所以對我和我爸爸是忠心耿耿。
在這種情況下尉遲才一直叫我少爺,尤其是尉遲爸爸去世之後,隻剩下了尉遲,他就更護著我了,他隻是想一個人把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攬下來,讓我可以完美隱身,但……”
說到這裡聶禹楊笑了,特彆自嘲的一笑:“就是我說的天意?當撒了一個謊之後,之後就會狀況百出,就要再用無數的謊去圓,那天晚上本來我都要睡了,結果看到群裡小澤說三哥回來了。
你應該會了解我那種心情吧?當時有點無措,於是我又聯係了尉遲,尉遲說你很聰明,你咬的他很緊,怕是已經猜到他後麵還有人,所以我們就計劃完全把鬱磊拉下水。
本來有點擔心,但當我見到鬱磊的時候我就不擔心了,他因為混得不好,自己覺得跟我們這群人有差距,尉遲就是研究心理的,很容易拿捏他,在我們幾個給鬱磊接風的時候,尉遲也在那家酒店。
我們包間的情況尉遲通過手機都能看得清,那一次沒辦法我隻好設計了小澤,我們臨走前,我故意轉動了桌子把鬱磊的衣服弄臟,然後又將小澤的手機偷著拿出來,放到了座位上。
鬱磊進了洗手間,然後尉遲裝偶遇去找他說話,多年後回來又見到尉遲,鬱磊很開心,跟他聊了很多,而回去找手機的小澤正好看到這一幕,後來在小澤的店裡,也是設計好的尉遲在店外麵路過讓小澤看到。
小澤心直口快,心裡藏不住事,而且很掛像,對喜歡的人他會對他很好,但對不喜歡的人都很直接,所以小澤開始懷疑鬱磊,他們兩個很容易有隔閡,然後我就開始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
所謂燈下黑,在你的邏輯裡肯定會有人故意留在桐姐身邊,而桐姐主動邀請鬱磊去惟一文學上班,他也答應了,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巧合,為了陷害他,那次作家資料泄露是我乾的。
特意把一姐的資料露出來也是我故意的,其實也是想讓謝家人和她親生父母看到,更是想讓那個討厭的謝依爾知道,我隻是露了一姐的收入,她是惟一文學大股東的事我並沒有泄露。”
“是你做的?”對這一點秦見禦真的是很佩服,“厲害,我真的沒看出來,一點點外部侵入的痕跡都沒有。”
“因為我知道對手是你,我特彆小心,如果被你發現是從外部我很容易暴露,但如果那一次能把你騙過去,鬱磊百口莫辯。”
“你的確把我騙過去了,所以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黑客水平在我之上。”
在他之上?
聶禹楊又笑了,他這輩子隻做兩件事,一個是黑客,一個是賽車手,他真的都做到了極致。
可是都做到了極致又能怎樣呢?當時騙過了秦見禦又能怎樣呢?
“你不說了,那換我來說。”秦見禦緩緩說道,“因為之前鬱磊就有過被排擠的經曆,又加上他自己混得不好,他很自卑,對這方麵很敏感,事情一出所有人都指向他,就好像當年被孤立的事被重演,所以他情緒特彆激動。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他把你們當朋友,但很明顯你們也不相信他,他就越發崩潰了,他一直在問你們是不是不相信他?但你們一直沒有正麵回答,他就在他的崩潰情緒裡,他照顧不到彆人。
你知道他這樣一定會惹怒海桐,所以無形之中你就挑撥了海桐和邱恩澤跟他的關係,你和尉遲靖宇算好的,鬱磊跟你們鬨掰,然後尉遲再去故意接近他對他好。
當年的伎倆故技重施,鬱磊在眾叛親離之後尉遲靖宇還願意幫他,他會特彆聽他的話,而尉遲靖宇已經是明匪了,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個那時候在一起,他就越發可疑了。
你們的計劃是鬱磊走投無路,身無分文,尉遲靖宇慫恿他去犯罪,鬱磊一旦中了套之後,尉遲靖宇被抓他本身就很心慌,然後尉遲靖宇再給他信息讓他跑。
他就會開著你們給他留下的車逃跑,車早就被動了手腳,所以他逃跑過程中車毀人亡,這個案子就結束了,人證物證俱在,他就是尉遲靖宇嘴裡的少爺,他就是那個惡魔之子。”
“所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將計就計的?鬱磊被抓去受審的時候?”
“對。”秦見禦點頭,“就是那時候我跟李隊長商量好的,李隊長跟鬱磊說了計劃的全部,讓鬱磊按照你們的劇本往下走,被放出來之後他主動去找尉遲靖宇,說他缺錢,說他走投無路了,順勢讓尉遲靖宇慫恿他去犯罪。
所以之後對尉遲靖宇的審訊,李隊長的各種表現的憤怒吃驚,全是演給他看的,就是為了讓他相信我們已經相信了鬱磊是壞人,他才能繼續按你們劇本走。
你們的計劃完美實施之後,你才會放鬆警惕,李隊長才會讓你身邊的那些醫生配合查案,我們才有機會看你露出馬腳。”
聽到這裡聶禹楊又笑了,很淒然的笑了:“不冤枉,我在算計彆人的時候反倒不知不覺被彆人算計,很活該,你剛才說鬱磊還沒有死,說實話,我還挺開心的。”
聶禹楊又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可能是見你第一次的時候。”
嗯?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不就是吃了頓飯嗎?
“其實那次也沒有,是你說你喜歡玩電腦和車,我可能對這個比較敏感,隻是對你這個愛好留心了一下,我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懷疑,真正確定是你,是鬱磊出現之後,是一一過生日的那天晚上。”
是嗎?那他人在現場,卻用黑客技術侵入監控做直播,讓網友對謝依宜網暴這種行為來洗脫自己嫌棄,看來是有些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是很懂,你為什麼會懷疑我?我自認我隱藏的很好,而且站在一姐的角度,她對我的感情遠比對鬱磊要多,如果是她,她也會相信我而不信鬱磊,那你為什麼會相信鬱磊而不相信我?”
這一點聶禹楊想不通,他完全想不通,秦見禦又不是神,這一切他都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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