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緊張的一顆心懸了起來,焦急的接起了電話。

“你好,請問是白默先生嗎?”

電話對麵,傳來了醫院林主任的聲音。

我莫名的心緊緊懸了起來,猶豫著回答道:“我是,林主任,您這個時候給我打來電話,是我妹妹出什麼事了嗎?”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可當我從林主任的口中,聽說有關於妹妹的噩耗後,還是頭皮一炸。

“白先生,您妹妹白熙的癌細胞,已經開始大麵積擴散了。”

“現在動手術,成功的幾率不大,請問您是打算手術治療,還是保守治療?”

聽到主治醫生說的話後,我的心仿佛墜入了冰窖一般。

讓我根本沒有辦法呼吸,隻剩下無儘的絕望。

妹妹就是我的命!

無論如何,我也要讓她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顫聲詢問道:“保守治療是怎麼治療,手術的幾率又是多少?”

麵對我的質問,主治醫師耐心的回答了我。

“保守治療就是先服用藥物,來抑製病症發展,但按照病人癌細胞擴散的速度,怕是......”

主治醫師沒有繼續說下去,我卻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我和妹妹一樣,體質都是屬於很特殊的那種類型。

我的症狀是隱性潛伏症狀,一直到今年才查出來。

但我的妹妹就不一樣了。

她三歲那年,被檢查出了顱內罕見癌症。

是世界上首例,這麼多年都沒有醫生敢主刀手術。

這麼多年,一直都靠吃藥維持著生命。

前段時間,明明她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還拉著我的手,纏著我說今年十二周歲的生日禮物,要一套芭比娃娃的玩具的。

我以為她在慢慢變好。

怎麼會忽然擴散到全身,甚至連手術都保不住性命呢?

按照目前我妹妹的病症嚴重程度,似乎不管選擇什麼,對我妹妹來說,都是死路一條。

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試一試給妹妹做手術。

雖然幾率不大,但如果手術成功的話,妹妹就會沒事的。

我默默的為妹妹祈禱,打算吃齋念佛,庇佑妹妹可以度過這個難關。

就在我告訴主治醫師,我想要給妹妹做手術的時候。

另外一個噩耗,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林主任語氣凝重的告訴我:“白先生,您妹妹的這個手術,我們醫院目前的水平有限,暫時做不了。”

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下意識攥緊了手機,不安地問道:“那我應該怎麼辦?”

林主任嚴肅的回答:“我們討論過,如果外聘頂級專家來做這台手術,或許有一線希望。”

“所以......手術費用在所難免會貴一點,需要一百萬。”

我鬆了口氣。

隻要能有機會治好妹妹的病,手術費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和林主任談妥之後,我便掛斷了電話。

準備找槐楠借一筆錢,給妹妹治病。

自從和槐楠結婚之後,家裡的錢都是她在管。

哪知道我的腦海裡,才剛剛冒出這個念頭。

葉天瑜便認真的看著我,嚴肅的問道:“你很缺錢嗎?”

我擺擺手,苦澀一笑:“怎麼會這麼問?”

葉天瑜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輕聲對我承諾了起來。

“如果你需要錢,隨時可以來找我,我的存款雖然不多,隻有三十萬,但我都願意借給你。”

我被葉天瑜的話,感動的眼眶一熱。

連忙彆過頭和她道了一聲謝。

生怕反應慢了,會被他看到我通紅的眼眶,和不爭氣流下來的眼淚。

葉天瑜似乎看穿了我,不願意在她的麵前展現自己的脆弱。

於是她迅速起身,對我說道:“我先走了,明天我再過來看你。”

我點點頭,和她道了一聲謝。

目送著葉天瑜離開之後,我鬆了口氣。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對我的好意。

妹妹還在等著這筆錢救命,我再也等不了一秒鐘,立刻拿起手機,給槐楠打了一通電話。

“嘟嘟嘟......”

電話鈴聲想了很久,槐楠都沒有接聽。

估計不是忙著應酬,就是忙著和小情人約會吧。

我不死心的給她發了一條短訊。

字字句句,再三斟酌,才點了發送。

“槐楠,熙熙病重需要一百萬手術費,你能不能借我,我一定會還給你。”

叮。

就在我點擊發送的那一刻。

病房的門被推開。

康晨手裡捧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

他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故作熱情的和我打招呼。

“哥哥,你的身體好點了沒有啊?”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心情和他搭話,隨意的敷衍道:“好多了,多謝你關心。”

康晨見我態度不好,也沒有生氣。

反而直接將鮮花放在了床頭櫃上,笑嗬嗬的對我說道:“這些花,是姐姐讓我送過來的,不過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希望你可以喜歡。”

我被花粉嗆的直打噴嚏,眉頭緊皺的擺擺手,催促著他。

“麻煩你把花拿走。”

我從小就對花粉過敏。

曾經不止一次和槐楠說過這件事情。

每一次,她都是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說她記住了。

可她還是經常會買些鮮花,放在家中的花瓶裡。

見我問她為什麼買花,她卻笑著對我說,人生要優雅的過啊。

似乎全然忘記了,我對花粉過敏這件事。

我雖然不知道,這束花到底是不是槐楠讓他送過來的。

但我明白,康晨來見我,明顯是不懷好意。

康晨聽我說完這句話,他的臉色看起來明顯變了變,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爽。

他捏著花,冷笑著摔在地上,用腳碾碎。

“看來哥哥隻是表麵上不在意,心裡還是很吃我的醋啊?”

康晨一把抓住我的手,諷刺著笑道:“但那又如何呢,現在姐姐愛的人是我,可不是你,你就算是再怎麼掙紮都沒有用的。”

他按到了我手上的傷口,疼的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可他卻沒打算放開我,而是把手指摳進了我的傷口裡。

鮮血滲了出來,浸濕了手上纏著的紗布。

他的眼神裡,原本的溫柔蕩然無存。

看向我的時候,充滿了對我的陰狠。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

康晨猛地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然後‘啊’的驚呼了一聲,重重摔坐了下去。

“哥哥,我是真心來看你的,你為什麼要罵我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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