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認識任衝叔叔的?”蕭若舞問向磊道。
“我有一次出國,恰好在一次熟人聚會上認識了他叔叔,他叔叔就向我說了情況,並且拜托我找到這個侄子,我回來後費勁力氣才找到了任衝下落。”向磊回答道。
蕭若舞聽完,扭頭和沈木對視一眼,沈木衝她點點頭,蕭若舞隨即又看著向磊問道:“你認識anwen嗎?他的中文名字叫單韋。”
蕭若舞這句問話和先前所有問話一樣,語氣都十分平淡,沒有淩厲的氣勢,但向磊聽後,卻猶如炸雷在耳邊轟響。
他當然認識單韋,單韋就是任衝叔叔的繼子,但他卻不能公開,因為單韋每次找他都是秘密進行,就連任衝的叔叔都不知道他們有聯係。
一時間他心念電轉,最終搖頭道:“我不認識。”
蕭若舞和沈木一聽,都麵無表情沒有表示。
向磊一見,心就是猛地一跳,他突然意識到要壞事,警方既然知道單韋,應該掌握了什麼。
但此時他想反悔說認識已經晚了。
不過此人心機深沉,他轉念一想,警方即使知道單韋存在也沒什麼,自己和他聯係都單獨的,旁人根本不知曉。
想到這,向磊一顆心又安定下來。
蕭若舞這時拿出一份筆錄,衝向磊揚了揚:“向磊,這是單韋的訊問筆錄,他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並且他已經將和你的合謀所犯罪行全部招供出來了。”
未等向磊說話,她又拿出一個U盤:“這是你每次和單韋聯係的錄音,包括你如何殺死崔雲雅,如何陷害任衝。”
打蛇要打七寸,同理,攻擊人也不能讓其還手。
所以蕭若舞在審訊向磊前,就和沈木商議好了審訊辦法,先理清向磊和所有人的關係,然後拿出證據,直接逼迫其招供。
向磊沒想到警方已經抓捕了單韋,也沒有想到單韋竟然招供了,更沒有想到單韋手中竟然還有錄音。
甚至這錄音現在就在警方手中。
向磊額頭汗水瞬間就冒出來了,他可是清楚,如果警方有了這些證據,自己殺人罪行就徹底坐實了。
“二位警官,你們是開玩笑吧?單韋什麼時候和我聯係過?這錄音是假的!”向磊仍舊不肯承認,他嘶啞著嗓音道。
“困獸猶鬥!”
蕭若舞冷冷的說了一句,隨即就將U盤遞給旁邊一名警察,讓其播放
隨著U盤插入電腦,錄音開始緩緩播放起來。
向磊一聽錄音內容,臉色瞬間就煞白了,彆人不知道他和單韋對話內容,他可是知道一清二楚。
這錄音竟然是真的,他們對話時一些彆人不可能知道的細節內容都呈現出來了。
聽完整個錄音,蕭若舞冷冷的注視向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到了此時,彆說向磊是懂法律的律師,就是一般人也明白再狡辯下去已經於事無補了。
向磊擦了一把額頭汗水,絕望的道:“單韋這個蠢貨,我怎麼會選擇和他合作!”
蕭若舞搖搖頭:“向磊,你自以為聰明絕頂,但卻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被我們警方抓住其實並不冤!”
其實蕭若舞想說的是,你向磊每一步動作都被沈木推測出來了,還自詡聰明,真是好笑!
向磊煞白的臉又白了幾分,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自以為是,整個人就像是喪家之犬,狼狽而沮喪。
“交待吧,將你所犯罪行一五一十的交待出來,好爭取個積極態度!”蕭若舞冷冷的看著向磊說道。
向磊到了此時也知道不交待就是死路一條了。
他哆哆嗦嗦好一會,終於道:“好,我交待!”
“其實我找到任衝時間不是殺崔雲雅之後,而是之前,就在我掌握了任衝信息,準備告訴他的叔叔後,單韋卻突然暗暗來到江濱市,並找到了我。”
“單韋這個人做事也算小心謹慎,他找我之前,就已經將我的情況打聽的一清二楚,因此那次來江濱市,他就開門見山表示殺死任衝,然後他繼承任衝叔叔遺產,並分給我一半。”
“我當時沒有同意,並告訴他,這個時候任衝突然死了,他叔叔知道後絕對會懷疑,到時我們都拿不到財產。”
“單韋一聽,是萬分失望,當時我也感覺十分可惜,如果真能拿到任衝叔叔的遺產,我下半輩子就生活無憂了。”
“於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任衝叔叔非常有正義感,既然任衝被殺他叔叔可能會懷疑,但如果任衝自己就是殺人凶手,他叔叔失望之下,財產就不會給任衝”
“我將這個想法告訴了單韋,他一聽也認為很有道理,於是我們就設計了一係列栽贓陷害任衝的行為。”
“我先是成為崔雲雅的榜一大哥,然後故意放出風聲說崔雲雅和我有關係,任衝知道後必然勃然大怒,他殺崔雲雅也就有了動機。”
“但我們等不及讓任衝自己動手殺崔雲雅,就瞄準機會,在他們夫妻一次爭吵後,我偷偷上了任衝家,將崔雲雅殺死,並且抹去了刀柄上的指紋,最後誣陷任衝。”
向磊說到這頓了頓,臉色再次變得煞白起來。
蕭若舞和沈木看出他想起當晚殺人經過應該感到了恐懼。
“當晚你是怎麼去的任衝家?”蕭若舞問道。
向磊回答道:“是於貞送我去的,我殺人後也是於貞送我離開的。”
蕭若舞不禁看了旁邊沈木一眼,先前沈木在於貞敘說當晚經過時,就很肯定的說於貞看到了凶手逃走的情形,現在看來果然不錯。
“你們合謀殺害崔雲雅,又恰好碰到任衝也想殺崔雲雅,從而導致其坐牢,按理說,你們計謀得逞了,怎麼現在又想救出任衝?”蕭若舞又問道。
向磊一聽,不禁歎了口氣:“任衝叔叔在得知任衝殺人後,確實萬分氣惱,就不準備將財產留給他。”
“但我們高興的太早了,事實是任衝叔叔也同樣不準備將財產留給單韋,他準備死後全部捐掉。”
“為此,我們整整爭取了三年,但都沒有改變任衝叔叔的心意,最後我們看任衝叔叔身體越來越不行了,再這麼下去,他財產指定要全部捐出。”
“於是我們商議後,又想到了一個辦法,替任衝翻案,讓其出來繼承遺產,然後我們從任衝手裡奪走遺產。”
沈木道:“所以你們在任衝出獄後,就讓於貞火速嫁給了他?”
向磊失神了一會,才微微點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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