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136(1 / 1)

雍正的運氣還是很好的,兩位被他選中的官員雖然有一個對農活兒完全不懂,另一個卻是從小幫著家裡人一起乾活兒的人。

這位官員甚至一直負責家裡養的豬的一日三餐。

但問題是,他做的不過是將母親弄好的食物,直接提到豬圈倒進豬槽就完事兒了,至於喂豬的一些細節,比如什麼時候應該給小豬仔閹割,什麼時候應該非小豬仔分圈,多久應該打掃豬圈,多久應該將豬圈裡麵的稻草換掉,多大就可以給豬配種……

這些細節他仍舊不知道。

但好的地方在於,這位官員很能吃苦,且對這一個從天而降的機會非常看重。

即便距離雍正將這個重要的位置扔到他頭上不過幾天,中途雍正甚至還半道兒叫停了,這位官員也沒有忘記找到自己養了幾十年豬的母親打聽喂豬的細節。

而因為在他當官兒之後家中環境改善,這位官員的母親其實已經很多年沒養過豬,家裡也沒有活生生的豬給他“實踐”,這位官員甚至趁著空閒的時候跑去郊外一戶農戶家中親自喂了幾天豬。這期間喂豬就不提了,打掃豬圈、閹割豬仔、給豬分圈之類的事情他也一一親身體驗過了。

不止如此,他還特意問過許多有名的養豬好手,自掏腰包問了很多養豬訣竅。

幾天下來,這個官員雖然對養豬的很多細節還是算不得了然於心,但其表現出來的態度還是讓雍正非常讚賞。

而即便覺得自己看走了眼,雍正看在這位官員的努力態度上,也沒有撤他的職。

但另一位官員就……

他明明比這位官員更不懂養豬,可不但完全沒有上任前應該了解這些事情的想法與舉動,反倒在前一位官員主動邀請他到農戶家中的時候,表現得格外抵觸與鄙視,似乎希望將自己與“農戶”這個身份徹底割裂開。

有時候遇到前一位官員邋裡邋遢、渾身臭氣地回到京城,這位官員還會對其大肆嘲諷。

雍正知道後連話都不想說一句,不但直接撤了此人的官職,還在查到此人在當官兒之後除了逢迎拍馬之外幾乎毫無建樹後,抬手就給人貶了官兒。

再那之後,幾乎所有官員都對這個職位變得避之不及起來。

而正好,知道這些官員德性的雍正也已經不想再派一位官員負責此事,他直接下旨讓前一位官員自己挑一位養豬好手輔助自己——

他算是明白了,這種事兒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做更加靠譜。

那官員認真想過之後,直接到自己之前花錢請教過的幾位養豬好手之中,挑選出了一位不但養豬養得好,還自己做過歸納總結,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的農人。

這農人在被其引到雍正麵前見過之後,雍正直接封了他一個九品“禦豚監”。

而這位農民也沒有辜負雍正的欣賞,剛到崗便立刻投入工作,一番檢查之後直接調整了所有豬仔的食物與飼料,精心養育半個月後又從中挑選出了十來隻長得格外健壯的小公豬做種豬,然後將剩下的小公豬全都閹掉了。

事實上,這個農民還覺得閹得晚了,畢竟在海上耽誤了一段時間。

但頭一批也就不講究了。

張櫻知道這件事覺得很奇怪,因為雍正之前派人的時候態度相當堅定,朝中不是沒有其他官員因為種種想法反對這兩人負責此事,但最後仍舊沒能動搖雍正的想法。

這也是張櫻雖然知道那兩個官員多半不靠譜,卻也沒有想辦法勸雍正的原因。

可誰知道,不過短短幾天時間,就在老獒帶著默默與啾啾、小玖三個孩子從郊外看過足夠數量,心裡對農家出身的讀書人有了足夠的了解之後,雍正就突然改變了主意,不但讓人調查兩位官員的過去經曆,還讓人調查了他們這段時間的言行舉止,最後甚至毫不客氣地將其中一位官員調職、貶官兒,還額外搞出來一個九品“禦豚監”,直接給了一個不曾科舉也沒有軍功,甚至不是滿人的農民這樣一個官職。

張櫻不得不懷疑,這其中與自己、與三個孩子這段時間的經曆有關係。

但她也沒在意。

早在知道雍正手下有一個粘杆處的時候,她就對此做好了準備。

再者說,這也是一件好事兒。

而且張櫻還從這件事當中,發現了另一種“勸說”雍正的辦法。以後若是遇到了什麼不好與雍正開口的事兒,她未必不能反過來利用這些粘杆處的成員。

而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大清即將有生長得更快,長得更肥的小白豬售賣的時候,朝中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告發今年鄉試的考官查嗣庭有反叛之心。

證據就是他今年出的鄉試考題中,有“正”有“止”,被雍正斷言:“竟查嗣庭所出經題,前用正字,後有止字,‘正’字有一止之象。”【引用】

之後命人到查嗣庭的家中尋找證據,又發現了一本《維止錄》。

“維止”二字被人牽強附會,解釋成了將“雍正”砍頭的意思。

而且因為查嗣庭與年羹堯有關係,與之前發生的錢名世案的主人公錢名世一般,也曾在其中說了一些年羹堯的好話,抱怨了幾句雍正的壞話,又加上他與隆科多有幾分關係……

總之最後的結果便是,查嗣庭不但被抓,病死後還被“戮屍另示”,抄沒家產,兒子被判秋後處斬,胞兄父子二人則被判流放三千裡。

案發之後,京中所有人頓時噤若寒蟬。

而大清各地的讀書人也都繃緊了精神,根本不敢輕易在外寫字作詩,就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寫出了什麼東西被人看到後一番編排,最後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一時間,讀書人中的各種詩會酒會幾乎銷聲匿跡。

張櫻在聽到這件事後,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雖然康雍乾三朝確實文字獄頻發,但之前出事兒的可大多是因為詩詞歌賦,或者小說文章,可從未有人因為給科舉出題而出事兒。

若考官出題都能出事兒,以後誰還敢給科舉出題?不怕一個不小心就惹禍上身?

事實證明,雍正對查嗣庭出手也確實不是因為那一個聽著就牽強的“止”字而已,他對查嗣庭出手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查嗣庭背後站著的蔡娗與隆科多。

是的,就是之前為了扳倒年羹堯而被雍正保下的蔡娗,以及……隆科多。

蔡娗身上小辮子一大把,想要處理他還真沒什麼難度。

雍正甚至不需要再讓人調查一番,直接將年羹堯當初給蔡娗搞出來的罪證再扣到他頭上就行,雖說他之前扳倒年羹堯也算立下大功,雍正也沒有牽連其家人的想法,但抄家與蔡娗砍頭還是少不了的。

但想要對付隆科多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輩子因為隆科多與李四兒之事提前揭發,隆科多本人又是牆頭草,雍正得勢便仗著孝懿皇後曾養育過他的情分與雍正稱舅道甥,老八得勢就拉著康熙的大旗與其打得火熱,是以在隆科多出事兒之後,雍正毫不猶豫就選擇了放棄隆科多轉而扶持雖不如隆科多有本事卻格外忠心的慶複。

但……慶複是庶子,即便得了雍正青眼,但因為佟國維本身就更偏向老八,所以佟家給慶複的支持非常有限,整個佟家的資源反倒跟著佟國維與隆科多二人全都朝著老八傾斜了過去。

可即便如此,在雍正登基之後,整個佟家仍舊靠著慶複的關係沒有被清算。

隆科多甚至還仗著雍正已經被記在了孝懿皇後名下,而在麵對雍正的時候自稱“舅舅”。

怎麼說呢,若隆科多是小說中那個幫著雍正穩固江山、立下大功的功臣,雍正自然不會介意他這般稱呼自己,甚至也不介意捧著隆科多做一個真正的舅舅。

但問題是,隆科多他是嗎?

真正幫過雍正,並得到雍正看重與恩典的慶複都恪守君臣禮數,從未在雍正麵前狂肆自稱“舅舅”,更不曾以皇帝親舅舅的身份獲取利益,在整個京城橫行霸道,但隆科多做了,而且全無顧忌。

雍正對其早有不滿,隻是礙於自己如今是孝懿皇後兒子,佟家也成了自己真正的母家,他再處理隆科多的時候必須格外小心才行。

就連老八都看出雍正對隆科多不滿,一改之前熱情態度,對隆科多避之不及。

而隆科多呢?全無危險即將來臨的感覺。

於是當查嗣庭因文字獄被砍頭,與隆科多有所交集的蔡娗的也被罷官坐牢,隆科多及其黨羽被先後牽連,然後這一切都成為隆科多的罪證,最後被雍正毫不客氣地拿下關進宗人府,也就完全不讓人覺得意外了。

隆科多被抓後,他兩個孩子也受到牽連,整個佟家再受打擊,由原本的佟半朝變成尋常滿洲大族,再變成如今稍顯落魄,僅有一個慶複勉強支撐的家族,可以說相當淒涼了。

但好在,慶複因為庶子經曆很能辨彆形勢,佟家估計在段時間內不會繼續倒黴。

此事終結之後,雍正在朝中威望更甚。

隻是他到底是對自己的母家,對自己的親舅舅出手,難免讓人覺得涼薄,於是雍正轉頭又下旨,命人在官房騰出百十間空房給年老、生病,不能再留在宮中效力的太監養老。

此事消弭了一部分流言,之後禦豚監傳來消息,說是雍正從海外引進回來的豬仔經過幾個月的喂養基本已經長成,翻過年等天氣轉暖後可以開始著手繁育更多小豬仔了。

這個消息一傳出,瞬間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對後宮裡的人來說,最讓她們在意的還是三公主即將出嫁,以及張櫻即將帶著幾位皇子公主回宮的消息。

如今已是臘月,距離三公主的婚期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

而在三公主成婚的前幾日,張櫻也帶著所有孩子回到了皇宮,住進了永壽宮。

在圓明園浪了幾個月回來,張櫻立刻帶著幾個孩子去給皇後請安。

張櫻想著自己離開幾個月,剛入宮的幾個小答應失去了自己這個選擇,應該會很快投靠皇後,到時候皇後一家獨大,後宮怎麼也能變得和睦許多,皇後也該高興幾分?

可如今的皇後眉頭緊蹙,瞧著卻似乎……

充滿了憂慮,實在看不出高興的樣子。

在三公主即將成婚的當口兒,皇後做出這般表情真的沒問題嗎?

還是說,自己離開皇宮的這段時間,宮裡發生了什麼事兒?

皇後對上張櫻擔心的眼神,幽幽歎了口氣,等將所有人都打發出去,隻剩自己與張櫻之後,皇後才開口解釋:“熹嬪被皇上解除禁足了,皇上……有給她封妃的想法。”

張櫻:“???”

“她到底做了什麼,皇上竟然連她之前想要對他的孩子出手都能忍耐下來?”張櫻是真的好奇,“我也沒看出皇上喜歡他啊?”

皇後瞥了張櫻一眼,哭笑不得:“皇上如今同樣不喜歡她。”

那為什麼……

“因為宮裡隻有她一個滿妃!”皇後給出答案,“皇上之前選秀挑選了好些個秀女,卻一個滿人秀女都沒看中,皇上後宮中除了我這個皇後,唯一的滿人妃嬪不但是先帝賜下的潛邸老人,入宮這麼多年竟然還隻是一個嬪位,滿洲各族早有不滿。”

“前些日子,有人通過宗人府給皇上遞了消息,皇上便有了給鈕祜祿封妃的想法,又加上宮裡的……”皇後皺了皺眉,“七月入宮的顧答應看中了熹嬪的身份,暗中投靠了她,似乎也做了什麼交易,總之顧答應不但搬到了熹嬪的景陽宮,還為她說了許多好話。”

“熹嬪也抓住機會,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當年會豬油蒙了心,做出想要暗害你孩子的事兒,其實是因為伊黛的逼迫,她本人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鑒於她的身份,以及滿滿到底沒出事兒,所以皇上最後決定讓她‘病愈’。”

其實滿洲各族的施壓絕非是為了給熹嬪出頭,畢竟熹嬪雖然出身滿洲八大姓之一的鈕祜祿氏,但其父親的官職委實不算高,他又不是個擅長做官兒的,其嫡妻也不是個擅長經營的,於是這一家子在滿洲真沒什麼地位。

那些人拿熹嬪作筏子,絕非想要達成如今這個目的——

按照事實來說,這些人更希望看到的是雍正從之前選秀中被留了牌子卻並未指婚,也不曾入宮的格格中挑選兩三個入宮伴駕。

為自己熹嬪抱不平是假,給自家姑娘、自家謀一個更好的前程才是真。

雍正當然也看出了他們的想法,但他是那種會受人擺布的皇帝嗎?當然不是!

所以他乾脆當做不知道這些人的真正意思,決定直接順著這些個滿洲大姓的“勸告”,給熹嬪封妃。

張櫻:“……”還不如多抬幾個新人進宮呢!

皇後歎氣:“還有一件需要你我注意的事兒……”

張櫻皺眉看向皇後:“宮裡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兒?”

皇後無奈:“身份不同了,爭的東西也不同了,以前大家也就希望能有一個孩子讓自己老年有所依,如今卻……大家的野心總會更大。”

說完看了張櫻一眼,“倒是你這般悠閒自在,仿佛無欲無求的心態才更另類。”

張櫻笑著搖搖頭:“你不是說還有一個問題?”

皇後順著她的話開口:“熹嬪會與顧答應合作,是因為她之前懷了孩子。”

“之前懷了孩子?”

“是的,之前。”皇後皺眉,“但就在查出懷孕後不到兩個月,孩子就沒了。皇上本來想等孩子出生後給顧答應晉為貴人,也在孩子沒了後徹底沒了消息。”

“是意外,還是……”

皇後搖頭:“嬤嬤到顧答應住處看過,也查了她的飲食,沒有問題。”

可即便如此,皇後也不敢斷言一定沒問題。

這後宮害人的手段向來隱蔽,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一個不注意就中了招兒。

張櫻回宮之後,許是幾個小答應都與其他人結了盟,倒是沒什麼人再來打擾她。

若是之前,張櫻隻會覺得樂得清靜。

但在得知熹嬪即將“病愈”之後,張櫻便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過她並未急著做什麼,而是認認真真地參加了三公主的婚禮,送上了五萬銀票,想著等婚禮結束之後再想法子應對熹嬪的“出山”。

可接下來這半個多月的時間卻發生了太多事兒,以至於張櫻根本就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首先年末盤賬,雍正又一次想起了曹家欠了國庫一大筆銀子。

鑒於自己額外開恩給了曹家一年期限,雍正便想著曹家怎麼也該感恩戴德儘快想辦法將虧空的銀子還上是不是?所以雍正在發現曹家這半年多竟然一點兒銀子都沒還,反倒想法子四處走關係找人幫自家說情的時候,雍正覺得自己簡直是一片好心喂了狗,當即發了火。

若非胤祥念及當年跟著康熙下江南的時候,得到了曹家很好的招待,又覺得曹家能有這麼多虧空,大部分的根源還是在康熙頭上,所以找機會入宮勸了雍正幾句,隻怕雍正能直接在年關將至的時候直接下旨抄家。

因為曹家的虧空確實太大,曹家的頂梁柱江寧織造曹頫又已經被罷了官兒,其家族也都是些隻懂得花錢而不懂賺錢的,所以胤祥覺得隻給曹家一年的時間幾乎與逼著曹家去死無異,不妨多給曹家幾年時間。

雍正給了怡親王胤祥幾分麵子,同意再給曹家兩年時間。

但……

他仍舊讓人去抄了曹頫的個人資產,說是擔心曹家花錢大手大腳,等兩年後就不剩幾個錢了,如今查抄一部分也算填補了部分虧空。

雍正也同怡親王胤祥說了,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機會,若是曹家再不能在規定期限內還上所有虧空,他將不會再聽任何人的求情,絕對會直接下旨抄家,不給曹家一點兒辯駁的機會。

曹家之事結束,回京述職的雲貴總督鄂爾泰又上述建議,希望可以在西南地區實行“改土歸流”政策。

什麼是改土歸流呢?

因為西南地區少數民族極多,且大部分都實行的是土司製,也即是少數民族內部自己推選一位頭領出來擔任土司。但鑒於土司是世襲製,在少數民族當中的地位幾乎與皇帝無異,土地和人民都是其私人財產,土司說出的話甚至比聖旨更威信。

這些少數民族在土司的帶領下抱團兒,根本不聽朝廷派遣到當地的官員的命令,以至於朝廷的政令根本無法在當地推行。

而改土歸流,便是將原本的土司製改為流官製,也即是由朝廷派遣官員治理。

這政策當然是好的。

但就跟之前的攤丁入畝與取消儒戶、宦戶不交稅的政策一般,這項政策如果施行開來,必然會動很多既得利益者的蛋糕。

而與攤丁入畝並取消儒戶、宦戶不交稅政策不同的是,前兩者涉及到的都是手無寸鐵的讀書人,亦或者是還要仰仗雍正吃飯的官員,即便會鬨事兒,但因為手中沒人沒兵器,對雍正與這個國家造成的影響也很有限。

但這些土司在自己部落經營了這麼多年,不但積威更甚,號召力更強,其手下……那也是有兵的。

所以當雍正知道土司製的弊端,又看到了這個提議後,即便知道推行這項改革對未來有好處,他也沒辦法立刻做出決定,反倒需要認真考慮後才能給予雲貴總督一個肯定的答複。

是的,即便雍正仍舊在猶豫,他也知道自己最後一定會答應這項改革。

因為對國家對百姓對他的統治都有利。

但也因此,雍正在年末最後這段時間便乾脆一次也沒有踏足後宮。

不僅如此,張櫻還再次被皇後拉了壯丁——

皇後決定將今年的除夕宴直接改成火鍋宴,可宴會上的各色菜品宮裡卻沒有,隻能找張櫻采購。

是的,找張櫻采購。

雖然負責宴會會比較累也比較麻煩,但能賺錢的事兒她又怎麼會推拒呢?

畢竟皇家不差錢嘛!

張櫻乾脆利落地接過了這活兒,並再一次給火鍋店打響了名聲。

同時,她還特意說服了皇後加了奶茶與飯後甜點,不但又多賺了一筆錢,也再一次給奶茶店與甜品店打了個廣告。

中途除了常答應查出有孕外,幾乎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算得上賓主儘歡。

而常答應在除夕宴上查出有孕,也是一件喜上加喜的好事兒。

雖然其他幾個小答應的臉色並不算好。

皇後擔心再出現顧答應流產的意外,乾脆將常答應接到了自己的宮裡照顧。

張櫻對此沒意見,就是聽說景陽宮裡摔碎了一些瓷器。

不過熹嬪並未氣悶太久,因為很快,關於她的封妃聖旨便送到了景陽宮,熹嬪也終於“喜極而愈”,成功在新年的正月十五,走出了景陽宮。

雖然她的喜悅,因為孫貴人的封嬪,以及張櫻的抬旗而大打折扣。

是的,在給鈕祜祿封嬪的同時,雍正也將孫貴人封為了裕嬪,同時又將張家與錢家抬進了滿軍旗,雖然隻是下三旗,但對張家與錢家而言,身份已經與過去不可同日而語。

雍正也算得上是一碗水端平的端水大師了。

雖然張櫻寧願不要這碗水。

此事結束不久,就到了默默大婚的時候。

張櫻也顧不得去關注熹妃了,所有心神都放在了默默的身上。

這些年為默默攢下來的錢財,以及與美洲那邊各方勢力簽訂的土地歸屬契約,以及這些年經常在海上跑來跑去的人員名單,她都全部交給了默默。

交完,她一邊歎氣一邊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隻希望你不要後悔,儘量不要牽連無辜。”

默默無奈點頭。

張櫻見狀鬆了口氣,但……

等親眼看到默默的額駙之後,張櫻自己竟最先忍不住,對那位額駙動了殺心。

不為其他,隻因為此人看向默默的眼神……

張櫻捏緊拳頭,忍不住又給默默找了幾個態度強勢的嬤嬤以及會一點兒手腳功夫的宮女,準備在默默入宮請安的時候全部塞給她。

但她不知道的是,新婚第一天,默默就差點兒與自己親自挑選的額駙打起來,並趁著對方不注意,直接把人給打暈,偽造了圓房的假象。

因為默默根本就沒打算與自己的額駙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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