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指著楊謙，小聲道：“你說話客氣點，大家都是讀書人，你彆有辱斯文。”
“我他媽的，看看你寫的什麼，還：我方孝孺為天下文人討說法。”
楊謙絲毫不客氣，心裡怒氣值暴漲，指著對方鼻子道：“我都還沒報名號，你就敢站在所有人前麵，報名號了？你這不是在搶我名聲嘛？”
“我方孝孺的名號你沒聽過？”
方孝孺氣道。
“當然沒聽過了，你又不是很有名。”
楊謙不屑道。
“這裡是你家啊，我想站哪裡就站哪裡！”
方孝孺來火氣了。
“操尼瑪的個逼！”
楊謙怒罵一聲，直接一巴掌呼在對方臉上，又罵道：“你不要臉是吧！”
“抄你媽！”
方孝孺立刻一拳反擊過去，打在楊謙鼻子上。
“跟你拚了！”
“誰怕誰！”
很快，楊謙跟方孝孺兩人就扭打在一起，然後就倒在地上纏鬥起來。
後麵那些學子一看到這情況，立刻上來勸架。
“哎……這怎麼了，彆打了彆打了，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有辱斯文。”
四五個人一起動手，才把兩人給拉開。
兩人都是氣衝衝，喘著粗氣，麵紅耳赤的看著對方。
見兩人停手，這四五人就退了下去，回到人群中，最前麵是最顯眼的位置，萬一朝廷真不在乎一切，要拿人開刀，一定是拿最顯眼的人。
所以，他們是不敢這麼顯眼的。
“咦，那不是鄉親父老號稱他為，小韓愈，的正學先生方孝孺嘛。”
“是啊，他怎麼也來金陵了，還跟人打架。”
“還為天下文人討個說法，真是大義，為此還跟人打架了？”
突然，楊謙聽到一些新的議論聲，他看著對方，驚訝道：“你居然小有名氣。”
“失敬失敬。”
方孝孺用手帕一邊擦臉，一邊道：“在下正是號稱小韓愈的正學先生，方孝孺是也。”
“那你要站在最前麵也行，但橫幅上的字要改一下。”
楊謙忽然道。
方孝孺道：“怎麼改？”
楊謙道：“加上我楊謙的名字就行了。”
方孝孺嘲笑一聲，道：“你不是跟他們一起來保衍聖公的嗎？”
楊謙冷哼一聲，道：“彆廢話，他們隻不過是被人利用的蠢貨而已，老子來揚名立萬的，你他媽也彆裝了，加不加？不加老子趕你走！”
“加。”
……
朱雄英來到南鎮撫司。
“參見殿下。”
張兵門口迎接。
“什麼情況？”
朱雄英走進詔獄內，邊走邊問。
“斷保不肯合作，說什麼都不肯。”
張兵說著，又道：“另外四個人，認死理，認定了錦衣衛是奸賊，也不願合作。”
“孔家的那個仆從呢？”
朱雄英又問。
“他聽到能保命，答應的很快。”
張兵跟在後背有點忐忑。
朱雄英來到關押那四人的牢房門口，看著裡麵蓬頭垢麵的四人。
“呸，奸賊！”
四人見到來人，其中一人呸了一下，不屑的轉過臉去。
張兵立馬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朱雄英慢慢坐下，然後無視牢房裡的四人，看著張兵，道：“現在是什麼意思？”
“這四個人很認死理的，怎麼說都說不通。”
張兵有點慌張的道。
“威逼利誘，你都用過了？”
朱雄英扶著額頭，感覺有點小累。
“都用過了，但他們四個都不吃這一套。”
旁邊的一個千戶解釋道。
朱雄英看著兩人，罵道：“什麼意思，你們搞不定？要不你們自己假扮成學子，去捅斷保一刀好不好？”
兩人低下頭，都不敢接話。
“你們彆做夢了，讓我們做這麼卑鄙的事情，跟你們這群奸賊同流合汙，我們就是死也不答應！”
牢房裡的四人看著外麵光明正大商討陰謀的幾人，頓時感覺這些錦衣衛實在是太狂妄了，完全把他們四個當成透明的！
“乾脆我們殺掉一個人試試？”
張兵忽然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馬上又接著道：“動動真格。”
朱雄英聽到這句話，震驚的看著張兵，不可置信的道：“你神經病啊？”
他站起來走到張兵麵前，無奈道：“人家不肯合作而已，你就要殺人？”
“你以為我是天生殺人狂啊？”
“你可不可以先嘗試跟他們四個談一談呢？”
“利誘是不是沒給夠錢？”
朱雄英心累的攤攤手，道：“你是不是報價很低，不就是錢嗎，談到他們滿意為止！”
說著，他又輕歎一口氣，看著張兵道：“如果真談不攏，那就把刑具都拿出來，嚇唬嚇唬他們。”
張兵有點委屈道：“這些我們都已經做了，是您說不準動手的嘛。”
“刑具他們都不怕？”
朱雄英再次驚訝了一下，然後心累的揉了揉眉心，回到位子上坐下，稍微思考了一下。
就不耐煩的道：“最後再跟他們四個談一次，如果還談不攏，就隨便抓個人出來宰了。”
“明白。”
張兵終於是露出一絲笑容，目光轉向牢房內的驚慌失措的四人。
“你們想乾什麼！”
“我們沒犯事，你們抓我們進監獄本來就不對，現在還想殺人嗎？”
“你們彆亂來啊！”
剛才的話，他們四個是聽的一清二楚，簡直就是無視他們，當著麵搞這些卑鄙的手段。
“我已經沒多少耐心了，外麵一千多人，少你們四個多你們四個，根本沒人注意，一點影響都沒有。”
朱雄英看著四人。
張兵打開牢房大門，然後走進去跟四人再說了一次全部計劃，說完之後，他陰沉著臉看著四人，問道：“最後一遍，怎麼樣？”
四人沒說話，倔強的眼神和沉默已經給出了答案。
“把他拖出去砍了！”
張兵指著中間的那人，旁邊的錦衣衛立刻走過去，就要動手。
那人見此這次是來真的，就立刻喊道：“彆動手，我跟你們合作！”
“你們呢？”
張兵目光又看向另外三人。
“行，行，行！”
“但是我們不要錢，想求得一官半職。”
“怎麼，想當官撈更多的錢？”
“不是。”
“那你當官乾什麼？”
“現在讀書誰不是想當官，想有所作為。”
“現在兗州府有空缺，你們四個補知縣吧。”
“府衙裡呢？知府，通判，同知這些。”
“得寸進尺是吧。”
“不敢，說一嘴而已，萬一您大方呢。”
“記住，捅斷保一刀，製造混亂，讓他開不了口，你們四個掌控局勢。”
“要是還有其他人阻攔呢？”
“就再捅一刀子，一刀不行兩刀，兩刀不行三刀。”
“要是事情過後，你們過河拆橋，將我們當成行凶者抓起來治罪怎麼辦？”
“臥槽，你們突然好聰明啊！居然能想到這一層！”
PS：感謝義父：隱藏未央的付費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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