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看誰敢動我!”
“他媽的,還敢要讓你們來抓我!”
“就算是個官又怎麼樣,我家在朝廷裡也有人!”
幾個大少爺還沒進大堂,朱雄英等人就已經聽到這咆哮聲。
“彆吵了!”
鮑家家主鮑廣山就嗬斥了一句,鮑安中才罵罵咧咧的閉上了嘴。
劉家家主劉淩飛,汪家家主汪富通,江家家主江元都帶著兒子來了,他們也是被知府苦口婆心的說來的。
說京裡的四品高官來了,他們的兒子得罪了這京裡的高官,還用彈弓偷襲打了一個,事情很大,不能不來。
不然,他們四大家族堂堂家主,根本就不會來,頂多賠點錢,送點禮,就如往常一樣,把事情了結了。
“什麼大官,京城四品官員,就是大官了?”
鮑廣山冷笑一聲。
劉淩飛也是嘲諷道:“這種級彆的官,在京城不是一抓一大把?”
“我們四大家族在京城也是有關係,有人脈的,彆說四品了,就是二品,三品還不一樣要收我們的錢!”
這兩位的話,聽的阮思元是汗流浹背,由於那位的身份是他自己的猜測,所以也就疑似而已,反正他為官,就是謹小慎微。
“其實還是要看衙門的,知府這種四品官,確實什麼都不是,但人家是都察院的僉都禦史,還是要給點麵子的。”
江元淡淡一笑,看似說話謙虛,但實則還把阮思元給暗貶了一下。
“其實我們也有官身的,員外嘛,我們四個都是員外,隻不過是捐錢捐來的,掛個名的虛職而已。”
汪富通笑了笑,見阮思元表情不對,就打了一下圓場。
“所以,他們到底收不收錢?”
鮑廣山看著阮思元,問道:“如果收錢,打發一點就完事了,何必找我們都過來,這麼麻煩。”
“我就是不知道,才心慌的啊。”
阮思元說著,還是好心提醒了一下,道:“等會進去,各位都給點麵子,彆太囂張了,特彆是幾位的公子,能不說話就儘量彆多嘴。”
“哪有貓不吃魚的,隻是想要的更多罷了。”
劉淩飛冷笑一聲,又道:“禦史而已,是來查你的,我們兒子玩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倒黴而已,賠錢就算了,還想怎麼樣,我們又沒犯事,他還能怎麼樣?”
“進去吧。”
阮思元無奈的搖搖頭,心想你們自己找死,那他就攔不住了,反正應該說的話,他都說了。
朱雄英看著外麵停下正在不斷攀談的這些人,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的旁邊的張兵都是緊張起來,
上次他看殿下這麼笑,還是在上次棲霞寺的時候。
這陰森的笑容一出,直接死了一千多口子!
“大人,四大家族的家主帶著四位公子來賠禮道歉了。”
阮思元帶著眾人走進大堂,介紹著四位家主,道:“這位是……”
介紹完,又接著道:“四位家主的意思是,這幾位少爺不懂事衝撞了三位大人,該道歉道歉,該賠禮賠禮,然後在城裡最好的酒樓擺幾桌。”
“然後,各位大人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了鮑公子和劉公子的不懂事了。”
“您們以為如何?”
說完,阮思元就看著朱雄英三人,條件已經講出來,就看這三位的意思了。
“誰拿彈弓打我的?”
李增枝攤開手掌,一顆花生大小的金彈丸出現在眾人眼中。
劉淩飛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自家兒子的,就他兒子喜歡搞這些玩意,雖然金彈丸一個月才偶爾打出去一兩顆,但也是金子啊。
“是小爺我。”
劉家大少爺立刻站出來,笑了起來,然後就馬上被劉淩飛給拉回身後。
“大人,四家願意出四千兩銀子出來,做為賠禮。”
阮思元直接來到朱雄英跟前,小聲的道,他還是聰明的,這個年紀最小的人不說話,另外兩個也是做不了主。
“先不說賠禮的事。”
朱雄英指著抓他們進大牢的官差,道:“這個人,你的處理,我不滿意。”
說著,他問張兵:“依大明律,官差誣陷百姓坐牢,說出不給錢就關上一年兩年的話來,是什麼罪名?”
張兵聞言,立刻朝著朱雄英低頭道:“回大人,此人所犯的罪是貪贓枉法,以權謀私,栽贓陷害罪,身為官差,罪加一等。”
“那應該怎麼處罰?”朱雄英朝著麼門口的侍衛招了招手。
門口的侍衛立刻把手中的長方形的布袋遞給朱雄英。
“死罪。”張兵道。
聽到死罪這句話,阮思元和外麵站著的官差都是嚇了一跳,特彆外麵那個官差,本來是打個板子,象征性的革職,然後等這三位走了之後,再入職。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想要定他的死罪?
官差突然慌張的看著知府阮思元的背影。
“大人,這,隻怕是重了點吧……”
阮思元也沒想到,居然對方會這麼做。
“我大明以法治國,犯法之人,一定要依法處置,更何況這種死罪。”
朱雄英從腰間拿出兩顆子彈,將雙管獵槍從布袋裡拿出來,掰開槍管將子彈裝進去。
接著,又拿出半截雪茄點燃,他吐出一團白煙,笑道:“他雖然做的事情看起來不嚴重,但是行為卻是極為惡劣。”
“包庇勾結,栽贓陷害,欺壓百姓,主動行賄,以權謀私,今天如果抓的不是我們三人,真是三個老百姓,恐怕是難逃他的魔掌,沒錢的話,豈不是真要被關上個兩三年?”
“而那個罪魁禍首,叫什麼鮑安中的小雜種,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身為官差,卻視而不見,反而抓被欺負的老百姓,其惡劣程度,不亞於殺人。”
朱雄英說著,看著外麵的官差,道:“他不死,我大明的法律就形同虛設,以後會有更多的人觸犯,會有更多的人藐視王法。”
阮思元看著朱雄英手中的東西,突然瞳孔一縮,這玩意好像是火銃?
小一號的火銃?看著像,但他看不準,畢竟沒近距離看過火銃,或者使用過。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答話,阮思元夾在中間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做,那個官差也是老人了,本來還想留一命,但現在恐怕留不住了。
他這個知府也太沒麵子了,一邊是四大家族,一邊又是京城裡來的大官,這個年輕人還疑似那一位。
“敢罵我小雜種,你媽了……!”
鮑安中站在自己父親後麵,聽到那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人,竟然罵自己小雜種,立刻就站出來指著朱雄英就喊了一句,不過馬上就被鮑廣山給打斷了。
“大人!”
鮑廣山聽到自己兒子被這麼罵,也是臉色陰沉起來,便拱手道:“我兒子多有得罪,是不對,但也不知者不罪,你這麼指名道姓的罵,也不好吧?”
朱雄英看著鮑廣山,拿著雪茄的手,指著對方,道:“你現在是不是不妥我金陵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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