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各位義父的禮物。
過了一會,七八個家丁就被帶了出來,每個人身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傷。
“饒命啊大人……”
七八個人恐懼的跪在地上求饒,還沒喊幾句,就被旁邊的錦衣衛的刀給嚇住了。
一錦衣衛拔出雁翎刀,冷眼看著幾人,道:“大人問話,你們就回答,其餘時間不需要開口。”
七八人猛猛點頭,然後就齊刷刷的看向前方正在寫字的少年。
突然,朱雄英開口了,邊寫邊道:“你們膽子好大,居然敢在黃子澄家門口毆打他。”
“他可是翰林院大學士,你們知不知道毆打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這話一出,那七八個人都懵了,說實話,呂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為什麼被錦衣衛抓起來,他們都不知道。
原來他們是因為這樣才被抓進來的,但是他們沒有毆打什麼叫黃子澄的官啊!
“大人,我們是被冤枉的啊!”
“對啊,大人,我們連那個黃子澄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無冤無仇的,我們怎麼可能去打他呢。”
“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打的朝廷命官,大人明鑒啊!”
幾人驚慌失措的為自己申冤,主要他們確實沒乾過這種事,絕對是被冤枉的。
“拿印泥給他們。”
朱雄英把認罪書寫好之後,就寫上八個名字,然後站了起來,走到幾人跟前。
旁邊的錦衣衛見此,立刻將八人死死按住,抓著他們的手,在認罪書上按上了手印。
朱雄英將認罪書在八人麵前展示了一下,笑道:“現在是你們了。”
“把他們舌頭割掉,連同這份認罪書一起交給應天府衙門,給黃子澄結案。”
“張兵,你帶些人去把齊泰和詹徽請到我的府上。”
朱雄英交代完,就打算回一趟內城裡的宅子裡去,把放在那裡的錢糧搬回東宮,順便處理掉百官聯名上書要求裁撤錦衣衛的事情。
“嗯?”
朱雄英路過亦忘川的時候,發現店鋪門已經關上了,他仔細一看,就發現門口坐著一個丫鬟,正是店裡的人。
朱雄英臉色一沉,喊停馬車,下車走了過去,問道:“小翠,怎麼回事,店鋪怎麼關了?”
“少爺?”
小翠抬起頭,看到來人就立刻驚喜的站起來,然後又哭了起來,解釋道:“中午來了一群人,看到店鋪裡的商品,就要找巧兒姐,問製作的地方在哪裡。”
“巧兒姐不說,那人就當場殺了小花妹妹,然後就把巧兒姐姐給抓走了,還把店鋪裡的錢和貨全部搶走了。”
“這那人給的地址,說讓你們主子回來了,就去找他。”
說完,小翠就把遞給朱雄英一張紙。
“先跟我回府再說。”
朱雄英麵無表情的走上馬車,然後朝著府邸駛去。
後麵一百親軍跟著,江濤和鐵牛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皇長孫殿下的店鋪,都有人敢殺人越貨。
而且還是在天子腳下的金陵,並且還是在內城!
這人,來頭怕是不小!
“臣李增枝參見殿下!”
府內,李增枝見到朱雄英進來,就立刻上前行禮。
“你一直在府內沒出去過?”
朱雄英看著李增枝問道,臉上絲毫情緒,但李增枝卻感受到了一絲殺氣。
“沒有,殿下這麼多錢放在這裡,臣怎麼敢出去。”
李增枝說著,又道:“不過有一件事,臣要稟告一下。”
“說。”
朱雄英走進內院中的涼亭裡坐下,拿著手中的地址看了起來。
“亦忘川裡的一個丫鬟,在去給客人送貨的時候,遇到幾個人,貨被搶走了,人被打傷了,現在正躺在房間裡休養,大夫剛開完方子。”
李增枝看了朱雄英一眼,繼續道:“那幾個人是燕王的兩個兒子和護衛。”
“嗬嗬嗬嗬嗬……”
朱雄英突然笑了起來,道:“土匪,連女人都搶,連女人都打!”
“老子都沒搶過彆人東西!”
“沒想到老子都還沒開搶!”
“就先被彆人給搶了!”
“還同一時間,被搶了兩回!”
“嗬……”
朱雄英扶著額頭輕笑一聲,收起紙張,起身來到了那個被打傷的丫鬟房間。
李增枝,江濤,鐵牛一眾人等,已經是汗流浹背了,有點熱的天氣,忽然感覺有陣陣陰風吹過。
讓他們忍不住打顫。
“少……爺。”
丫鬟見到朱雄英進來,就打算起身。
“躺下。”
朱雄英看著丫鬟臉上有一個巴掌印,現在還沒消,問道:“大夫怎麼說?”
“傷到筋骨了,恐怕要在床上躺上三個月。”
李增枝道。
“你好好休息。”
朱雄英走出房間,歎了口氣,然後走進庫房,從裡麵拿出一百兩銀子,交給府內的小翠,吩咐道:“把錢交給小花的家裡人,然後好好安葬。”
朱雄英再從庫房把裝有子彈的袋子掛在在腰間,然後來到馬車裡,把裡麵的雙管槍拿了出來。
“你去把燕王的那兩個小畜生的行蹤找出來!”
朱雄英指著李增枝。
又道:“江濤!”
“臣在!”
“拿著金牌去錦衣衛衙門調五百人過來!”
“臣得令!”
朱雄英眼神充滿了殺氣:“我現在火氣很大!”
這次他是動了真火,這麼多年了,他還從沒受過這種氣,從來沒有!
敢在金陵殺人的,也就是那些剛進京的藩王了,一個是燕王家裡,另一個不知道是那個藩王。
但不管是誰,都要跪下磕頭認錯!
“殿下,詹徽和齊泰到了。”
這時,張兵帶著兩人走進了府邸。
“見過皇長孫殿下。”
兩人有點疑惑,不明白殿下找他們乾什麼。
“坐吧。”
朱雄英笑著將兩人請進涼亭中,然後命人上茶。
“我直話直說了。”
他也沒打算拐彎抹角,直接道:“我在皇爺爺的奏疏當中看到一份要求裁撤錦衣衛鎮撫司的聯名上書。”
“我找兩位來的意思,是讓你們上書建議保留鎮撫司。”
朱雄英接過茶碗,親自給兩人倒上茶水。
詹徽思考了一會,便問道:“太子殿下也是這個意思?”
朱雄英道:“不錯,我就是代表父親找你們的,當然,你可以不答應,到時候,那我以後……”
詹徽的名字沒有在那份聯名奏疏當中,也不是支持朱允炆的那一夥文官,所以這個建議,對方會聽的,除非以後他不想混了。
其實他主要是找齊泰過來,詹徽是順帶的。
“好,殿下,我會上書的。”
詹徽不是傻子,這麼明顯威脅的話,他當然聽的出來,而且朱允炆都倒台了,沒必要去得罪皇長孫。
“那你先走吧。”
朱雄英轉頭看向齊泰,笑道:“齊大人,你怎麼說?”
“殿下,我就是那上百名官員當中的一個,沒有商量這件事的可能。”
齊泰說著,繼續笑道:“其實錦衣衛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存在,已經有三法司,何必再要弄個鎮撫司出來呢。”
“而且,錦衣衛行事心狠手辣,濫殺無辜,這是在陷害忠良,為禍百姓啊。”
“臣看殿下飽讀詩書,應該知道仁德是治國之道,賢明是為君之本。”
“殿下您如此大才,應該深明大義,不要聽信小人讒言。”
齊泰說完,端起茶杯吹了吹。
“啪!”
朱雄英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將齊泰抽翻在地,喝道:“老子現在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通知你!”
這突然起來的一下子,看的四周的親衛都是心頭一跳。
而齊泰本人則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爬起來,看著朱雄英。
“你……”
他腦子一片空白,已經不知道怎麼去理解這件事。
隨後,齊泰怒道:“士可殺不可辱,就算你是皇孫,也不能這麼羞辱斯文!”
“你無緣無故打我,我一定會上奏陛下知曉,討回個公道!”
說著,他就轉身打算離開。
“這是在呂家搜出來的東西,你在餘桃縣跟呂家一起搞私鹽的賬本。”
朱雄英甩出一本冊子在桌麵上,繼續道:“你弟弟齊敬宗還不知道,他已經暴露了,我的人在那邊接收了呂家的所有生意,聲稱是呂家的人,他還傻乎乎的真信了。”
齊泰轉頭看著桌麵上的賬本,顫抖著手,拿起來翻開一看,就癱軟的坐在椅子上。
滿頭大汗,此刻他的臉色已經慘白,看著朱雄英問道:“殿下想我上書建議保留鎮撫司,我答應。”
“不止,以後你就是我的狗,讓你咬誰,你就要咬誰!”
朱雄英指著齊泰,道:“不然,你就三族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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