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主動親他(1 / 1)

啞後 知煜 1249 字 28天前

淩央瞥向霍晚絳,語氣聽不出什麼波動:“若你介意,便不玩了。”

霍晚絳不過猶豫片刻,便坐直身,笑眯眯捧著淩念的臉:“好啊。”

淩念就是她的一切,為了念兒,她現在做什麼都願意的。

夫妻二人分彆坐在淩念兩側,淩念現在的個頭,得在床上站起來才能讓他們親到。

淩念慢慢吞吞倒數了三下,霍晚絳和淩央便分彆按照他的要求開始親他。

霍晚絳還沒親到他的下巴,就聽他手舞足蹈興奮宣告:“母後你輸了,母後你輸了——”

是她輸了麼?

她方才好像都沒看到淩央的動作,他怎麼就比她還快呢?

但霍晚絳並未多懷疑,淩念瞧著不像個會撒謊的孩子,且淩央習過武,動作比她麻利些也是情理之中。

淩央讓淩念爬下床穿衣服去。

他忽然靠近霍晚絳,便是一句話也不說,一手拉著她,隻將臉貼近她,另一手握著她的細指在他麵頰邊輕點了點。

霍晚絳的臉瞬間紅透半邊天。

很奇怪,她從前不是沒有主動親過淩央。那時的她毫不扭捏,總趁他不備時,大大方方主動將粉唇湊到他唇上碾過,淩央也會毫不客氣地強攻回來,二人打鬨著到最後都會打鬨到床榻上。

如今再讓她親淩央——

現在的她早與那時的她不同了,理說曆儘千帆後,男女調情之事她更當平心對待,怎還比當年更害羞了呢。

見她沒動作,淩央依舊一言不發,隻衝著她不解挑眉,似在鄙夷。

霍晚絳看向一旁眼巴巴盯著她和淩央的淩念,那雙圓滾滾的眸子裡全是期待。

她不能在孩子麵前不守信。

她小心翼翼靠近淩央,溫柔香甜的氣息儘數噴薄在淩央耳畔,淩央心弦大亂。

霍晚絳先蜻蜓點水般吻過淩央燙得嚇人的耳垂,又迅速挪開,貼了貼他光滑白皙的麵頰,最後才親向他一筆嗬成般利落的下頜處。

“我親了。”霍晚絳甩開淩央的手,從他身上爬過,坐在床沿,她看向淩念,“念兒,我沒有抵賴。”

淩念開心點頭:“母後真好。”

母子二人手牽手不知推門外出乾嘛去了,留下淩央一人在屋內。

他還呆坐在床上,久久未能從方才霍晚絳的吻中回過神來。她就是一抹無意穿堂風,偏偏能引發玉山之上驚天動地的海嘯山洪,他方才就是故意捏緊了她的手腕,要去感受她心臟的跳動。

阿絳,承認吧,你的心也亂了。

你根本沒有忘記我。

……

庭院樹影下支起一張桌案。

霍晚絳跪坐在淩念身邊,手把手教他練字。淩央則是命人將奏折都般進露園,跪坐在簷下陰影處批閱。如今竹簡在大晉反倒淪為了稀罕物,官員所呈奏折多用紙書寫,因此將奏折搬進露園算不得什麼難事。

暮春已過,初夏將至,長安城白日已初顯燥熱。

韶光易逝,淩央批閱奏折時,總忍不住頻頻抬眼觀望霍晚絳。

她的衣裙都是他親自千挑萬選塞進櫃中,她今日挑挑揀揀半晌,選了件綠色的寬袖曲裾,像極沒蹄淺草的色澤,穿在身上倒襯初夏之景。

人好看,穿什麼樣的衣服都好看。

她梳了垂髻,露出漂亮飽滿的額頭,發間埋進根青玉粗簪,與她身上那抹綠相得益彰。不過是輕點朱唇,淡描蛾眉,耳下彆了對最簡單的明月璫,樹影下的女郎便美得不可方物。

露園的樹影光影忽然都變得朦朧起來,繁葉搖曳作響時,風也有了形狀。日光不再刺眼,反為院中一切都蒙上層朦朧輕透的紗。

淩央的心第一萬次為她而動。

霍晚絳一邊替淩念研墨,一邊蹙眉教導他:“念兒,練字一事不可心急。越是急於求成,你的字便越會虛浮。”

“你這個年紀就先彆管什麼風不風骨、飄逸俊秀與否了,你見過修建屋子沒有呀?要先夯實地基,才能在上麵建造出百尺高樓。乖,我們再試一次這個字。”

淩念雖然在淩央的允許下可以不用日日去馬場了,可曹恒那裡過了午後他還是要過去的。

方才用完早膳,他說什麼也要纏著她讓她教他練字。

他練字一事自然也是由曹恒這位名師教導,每個人的字風字骨不同,教導方式也不同,霍晚絳不敢貿然指教淩念,怕擾亂了曹恒的方法。

但淩念軟趴趴地趴在她的小腿上,又抱著她的大腿求她:“母後,你就教教念兒嘛,父皇說你寫的字最是好看了,比他寫得還要好。我聽他說,當初你們在嶺南的時候,就是你親自督促他練字的呢。”

一對上他那雙眼睛,霍晚絳的心便軟了,隻能答應他的請求。

沒想到這種小事淩央也告訴過他。

那時他們真苦啊,淩央還是個半廢之軀,握著筆手都在抖,一度覺得他這輩子都會是個廢人了,成日寫些傷春悲秋的詩文。

是她握著淩央的手教他在沙地上寫字,讓他慢慢拾回信心,甚至習成後一改從前字風,脫胎換骨。

霍晚絳向來不吝教學。

現在又輪到該教她的親兒子書寫,她更是萬分投入。

淩央看著看著便走了伸,筆尖在雲頌呈上的奏折上用力一頓,留下一團黑墨。

其實他很早就知道,他的阿絳遠比他想象的博學多識了。她能在雲中城開設女子學堂,能親自給那群姑娘講學,先秦諸子百家經史典籍她什麼都懂,他從前卻心虛地問她,你讀過詩否。

那時她明顯說了謊。

為了照顧他擰巴又彆扭的所謂自尊心,她搖了頭。

十五歲的阿絳,真是世間最柔軟善良的女郎。

幸好,他愛上了這樣的女郎。

淩央的淚又悄悄滴落到雲頌的奏折上。

霍晚絳卻忽然仰頭叫他:“陛下。”

淩央不敢抬頭,繼續低著頭,假意專注看奏折:“何事?”

她帶著三分請求:“若是可以,便常將霍舟也叫來露園吧,我是他阿姐,總該對他的課業也儘心。”

這是她回長安以來第一次主動向他問話,也是語氣最好的一次,儘管說出的請求與他無關。

淩央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好,朕會記得。”

……

一眨眼就到了淩念該早起去馬場的日子。

他今天得在馬場待一整天,日落才能回露園。

這三天以來,他都由霍晚絳和淩央陪同著一起睡。托他的福,霍晚絳這幾夜都睡得很好,淩央也沒有再犯病拿鏈條纏著她。

淩念意識還模糊呢便被拉著早起,淩央昨日上過朝會,今日不必再去。他照例親手給兒子換上騎裝,打算把淩念帶去馬場。

霍晚絳也起身梳洗了。

他垂下眼,不抱希望小心翼翼問她:“你要和我一起送念兒麼?”

霍晚絳正在拿木梳梳理一頭長發,聞言,她立即應首:“好。”

難得淩央願意讓她出去透透氣。

淩央暗喜,又向她提議:“你今日再穿那件綠衣吧,那衣服很好看。”

霍晚絳微微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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