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如果她是我母親呢?(1 / 1)

結束時,我們已是大汗淋漓。

我靠在陸衍琛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他親吻著我的頭發,然後抱著我去了浴室,仔細給我清理。

我臉上的妝容早就被他清洗乾淨了,大概是帶妝持續長,有點微微泛紅過敏,還有些癢。

陸衍琛看著我身上的痕跡,垂下的眸子掠過一抹心疼,“抱歉菀菀,我剛剛沒有控製住。”

我搖搖頭,手指撫過他英俊的眉眼,眼底隻有溫柔。

“你的聲音我會想辦法的。”

我點點頭,隻要還能再看到他,就算我一輩子不能說話也沒有關係。

我沾了水在玻璃上寫下兩個字:沈祭。

這兩天太過緊急,我都沒來得及問他,在我消失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陸衍琛知道我的想法,便娓娓道來:“那天他送你離開之後我一直心緒難平,總覺得要出事,不久後就收到了車禍消息,你乘坐的那輛車和其它車相撞,失火後車身落入大海。”

聽到他說到這裡,我抓住他的手,那時候他一定傷心難過死了吧。

陸衍琛拍了拍我的手背,“都過去了。”

我用口型問他:沈祭呢?

“他受了傷,雖然從海裡救了起來,但進了重症監護室,這兩天才脫離危險。”

沈祭明知道我已經被送走,他自知道背叛了陸衍琛,又無法擺脫沈書禾,所以他選擇了自殺。

能救回一條命,也算是命大。

想到那個沉默寡言高大的男人,數次擋在我和陸衍琛前麵。

我朝著陸衍琛打了個手勢:阿衍,你不要怪他,他也很無奈。

陸衍琛看向我,“你不怪他?是他騙了我,將你送到詹才垣那裡。”

我:他沒有選擇的餘地,真正的幕後黑手是沈書禾。

儘管我在信息裡給他提過沈蘇禾要殺我的事,但沈家對他來說意義是不同的。

至少她們從來沒有傷害過他,我心裡很不安,怕陸衍琛會替他們說話,怕我在他心裡的分量不夠重,怕再因為沈家讓我們之間產生矛盾和隔閡。

我腦中胡思亂想著。

陸衍琛卻打斷了我的想法,他反手回握著我的手小聲開口:“我知道。”

我對上他的眼睛,聽他靜靜講述:“沈祭被送往醫院救治人事不省,而你的‘屍體’沉入海底,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

我捏了捏他的手指問他:那你呢?

“剛接到消息的時候我確實心亂如麻,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我派了很多人去打撈,一天一夜也沒有任何消息。”

我不敢想那一天一夜陸衍琛究竟經曆了什麼樣的心路曆程。

“那片海域危險,還連通了很湍急的地下暗流,很多救援人員都覺得你被卷入暗流中,屍體永遠都不會見天日,不管是為了找到你,還是為了給你報仇,我開始複盤,仔細聯想一切。”

“很快我就想明白了不對勁的地方,我讓人調查沈祭最近的行蹤,以及出事前一天沈家的奇怪之處。”

我知道陸衍琛很聰明,可沈蘇禾和沈祭都是他身邊人,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保持理智,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查到了什麼?

“沈祭是沈書禾收養的,當年是我救了他,他便和我相依為命,但他從來沒有跟我提到過沈蘇禾的事,說明我們的相遇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而為。”

“我在黎城舉步維艱,那時我的腿還沒有治療好,沈祭陪著我出生入死,我一直以為是我的救命之恩,如今想來從一開始他就是沈書禾放在我身邊保護我的死士。”

“他精通各種格鬥術,熟練使用各種武器,他是頂尖雇傭兵,當年我被人推下海被沈家所救也不是意外,也許沈家是害怕我再遇到危險,才將沈祭送到我身邊。”

我不解:你怎麼會意識到不對勁的?

“因為沈清梔,還記得那天她騙我到酒店給我下藥嗎?我當時通知了沈書禾,她來後不由分說就打了沈清梔,還說了一句話,沈清梔和我是絕對不可能的,那樣斬釘截鐵的口氣,還有她差點將沈清梔打得半死這本來就很奇怪。那時我被藥效逼得失去理智,等我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一切才發現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有跡可循,有什麼原因是一對男女無法結合的呢?”

我在玻璃上寫下兩個字:血緣。

“對,就是血緣關係,那一切就清晰了,為什麼沈家對我一直很好,為什麼沈書禾阻止我和沈清梔,肯定是因為我和沈家有血緣關係。你的消失,沈祭進了ICU沒辦法開口,我隱約覺得這一切和沈書禾有關係,如果真的是她,那這個局就布了十幾年了,也許除了沈祭,我身邊還有她其它眼線,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事,我隻能暗中查訪,不能暴露,可就在這個時候,你打通了我的電話。”

我還怕陸衍琛不肯相信我的話,沒想到他自己已經猜到了這麼多。

我又在玻璃上寫下一個重磅炸彈:小白告訴我沈書禾是詹家兄弟的親生母親。

“我派人暗中跟蹤,看到她私下和詹才知一起喝咖啡,猜測她們之間有什麼往來,沒想到竟然是母子。”

比起詹家兄弟,我現在更好奇沈書禾和陸衍琛的關係。

我:他們是母子,那你呢?沈書禾是你的什麼人?

陸衍琛像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臉色陡然一變。

我:阿衍,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陸衍琛沒有回答我,而是起身拿起浴巾將我裹起來。

“泡了很久了,先起來吧。”

我攥住他的手腕,固執盯著他。

阿衍,不要再隱瞞我任何事了。

一次陰陽石我就被嚇得心驚膽戰。

陸衍琛對上我的眼睛,無奈歎了口氣,“把頭發吹乾了再說。”

他替我換上睡衣,又體貼把頭發吹乾。

我敷著過敏修複麵膜,臉部火辣辣的疼。

但一顆心卻是七上八下的,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我靜靜等著他的回答。

他的神色有些難以啟齒,眉宇間也多了一抹憂愁,“菀菀,如果……她是我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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