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陳家親戚也都久久無法回過神。
於他們而言。
能考上一本大學已經是人生中最榮耀的事。
現在有人告訴他們。
陳河除了考上了一本大學,還利用課餘時間開了公司,並且開的很成功。
一時間所有人的自信都被打擊到了。
他們此時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原來陳河這麼優秀嗎?
羨慕。
嫉妒。
不甘。
憧憬。
眾人心情複雜,也就隻有孩童沒有意識到,陳河已經和他們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並且是光明通往康莊大道的。
未來注定要俯視他們。
陳河這次回複完所有消息。
“你們不是走了嗎?”
他看到陳發財杵在原地,疑惑地問道。
“這就走,陳總,您先忙,我們先回去了。”
陳發財如釋重負,打聲招呼就帶著陳曉偉離開。
整個房間很安靜。
隻有嗑瓜子的聲音,還有電視機裡的聲音。
陳農回過神。
他問陳克勤:“陳河在江城開的是什麼公司?”
陳克勤知道陳農此時心裡疑惑。
之前那一幕也讓他自豪驕傲。
小河出息了。
“爸您還是自己問吧,我其實也不清楚小河在江城的事。”
陳農問道:“陳河,你在江城還開著公司?”
陳河一開始沒打算回應。
陳克勤板著臉:“你爺爺問你呢,好好說話。”
陳河顧忌陳克勤的麵子。
說的輕描淡寫:“是開著公司,就是搞搞投資什麼的。”
陳農不再過問。
他已經清楚,陳河開的這家公司,大概率是在掙快錢。
雖說他不懂經商。
但股票,債券,基金還是聽說過的。
在他看來,這東西就和撈偏門一樣,隻能掙一時的錢,並且風險很大,一不留神就可能賠的傾家蕩產。
他還以為陳河做的生意有多麼了不起。
看來是自己高估了陳河。
陳農心裡頓時輕鬆。
他覺得陳河即便是現在賺了錢,也沒有陳克儉的建築公司穩定。
要知道。
是個人都看的出來。
房地產是國家的經濟支柱產業。
他不知道大道理。
但清楚一點,房地產是國家支持和鼓勵的,做這個行業就如同鐵飯碗。
陳河終究是上不得台麵。
不過他還是毫無感情地叮囑了一句:“基金這東西不長久,你最好還是換個穩定的行業。”
陳河有些疑惑。
但也沒多想。
反正這家人的想法,他才不會在意。
陳雪此時拉住陳河的手:“哥,我想放鞭炮。”
陳河露出笑臉。
“走著,山哥,幫我們拿點鞭炮。”
徐知山欣然答應,他不是去拿陳農屋裡的鞭炮,而是回到奧迪A6車上,拿出了從江城買回來的煙花爆竹。
“大表哥,我也想。”
“堂哥,還有我。”
“小舅舅,有竄天猴嗎?有的話我也想玩。”
一群小孩子聽到放鞭炮,頓時來了興趣,他們本就處在無憂無慮的年齡,大人們的複雜他們不懂。
陳河露出淺笑,對這個老家,他唯一有好感的就是這群小孩。
小孩子多好。
天真善良純真。
給個糖吃就能圍著你轉,小嘴還特甜。
“走著,都有都有。”
陳河帶著一群小孩離開了屋子。
“哦哦哦,放鞭炮去嘍。”
“我要放大呲花。”
“我要放竄天猴!”
等陳河帶著孩子們離開院子。
陳農對陳克勤說:“你去村口看看,克儉到了沒有。”
“我去看看。”
陳克勤沒多想,騎上自行車出了門。
等他走後。
陳農看到眾人臉色嚴肅,他知道他們是因為陳河開公司的事心情受到了影響。
“大過年的,都彆板著臉,該吃吃該喝喝。”
陳農本想讓大家放鬆心情。
趙雷鳴附和道:“大舅說的沒錯,咱們今天應該高興才對。”
卻在這時,趙斐然說:“舅爺,你相信陳河的公司每個月光是交稅都有幾百萬麼?”
這話仿佛觸動了每個人的心弦。
屋裡再次安靜,陳農露出笑容:“就算是又怎麼樣呢,還不是搞基金,股票那一套,你們出門打聽打聽,玩這個的有多少可以長久的,他現在是賺了點錢,但是想要保持穩定很難,你們不要多想,這東西就是一陣風,風過了就不賺錢了。”
聽到陳農這麼說。
眾人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容。
“我就說嘛,陳河那小子是學習厲害不假,要是經商再厲害,還讓彆人活不活了。”
“就是,陳河考上一本大學已經花光了一輩子的好運,他現在能賺錢,可不代表一直賺錢。”
“確實如此,搞基金的一開始來錢很快,但這東西最怕就是長期投資,就是個大坑,純純的當韭菜。”
“還以為陳河多麼了不起,炒股發財那不是本事,那是投機取巧靠運氣。”
這些說話的人,全都是羨慕陳河能考上江城大學的青年。
他們自身能力差。
最好的也隻是考上了一個二本大學。
當初得知陳河考上江城大學,沒把他們這些人羨慕死。
這說明陳河在學習上超越了他們。
他們就算是回爐重造,也未必見得可以比肩陳河,更彆說超越了。
高考可是千軍萬馬過河。
能考700分的無不是學習上的天才。
他們反正無法想象,自己能考700分。
“搞基金的話,那就沒什麼意思了,我當初就是看那一套不穩定,不長久,所以才沒碰。”
趙雷鳴不屑道。
他還以為陳河在江城混出什麼名堂。
隻是搞股票基金那一套的話,運氣來了就是頭豬,也能起飛。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陳河不過如此。
隻有趙斐然不這麼認為,他心裡有種不安,總覺得陳河可能隱瞞了什麼東西。
隻可惜,不知道陳河開的公司的名字。
要他自己去問,也沒這個交情。
陳家這些親戚原本還打算和陳河改善一下關係。
但此時他們打消了這個念頭。
搞基金股票終究是小道。
賺到錢也隻是暫時的。
與此同時,陳克儉帶上張蘭,兒子陳銀河正在前往陳家村的路上。
“小雪這孩子,一走就是好幾天,氣死我了。”張蘭說,一想到陳雪自己先回了陳家村,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陳克儉開著車,一邊留意電話。
好在縣裡的馬路上車輛不是很多,不用時刻注意。
叮鈴鈴。
陳克儉趕緊接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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