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夏心疼張德富的身體,趕緊把他送回了療養院,並叫來私人醫生過來檢查。
醫生檢查後,張德富的病情有些許加重,需要立刻進行手術。
但張德富拒絕了。
“為什麼不做手術,做手術的話,就能讓身體好起來。”馮夏關切道,她不理解為什麼張德富,似乎對進行手術這件事這麼不屑。
看起來也有些瞧不起手術治療的作用的意思。
可是人命關天,自己必須勸說張德富。
“傻丫頭,我現在的身體,做手術和不做手術,已經沒什麼分彆,與其承受那份痛苦,倒不如用這段時間,多做一些事情。”
張德富笑道。
他沒有告訴馮夏。
早在此前,他就從醫生口中得知,做手術康複的幾率不到百分之十。
“您還是不要太操勞了。”
馮夏關心說,她已經把張德富當成可敬的長輩來看待。
當初她逃到五亞,要不是恰好遇到了張德福,她很可能會被當地的混混欺負。
“我知道,小夏,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乾爹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
馮夏離開後,張德富臉上儘顯疲態,他不想在馮夏麵前露出自己最虛弱的一麵。
夜晚10點,張德富給遠在魔都的歐陽雪打了一個電話。
“你儘快動身過來吧,是時候讓小夏接觸集團的事務了。”
“是,張總。”
夜晚11點,張德富的私人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走進來一個外形強壯的男子。
“沙塵暴,你來了。”
“叫我名字,彆叫我外號,你還沒死。”
“讓你失望了,楊梟。”
“你知道我要來?”
楊梟拄著一根金屬拐杖,在床邊的椅子坐下。
正常情況,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順利接近張德福。
可是外麵並無一個安保人員。
隻能說明,張德富早就猜到了自己會來。
“我這身體,在五亞又不是什麼秘密,你能來看我,我死在你手上的兄弟,也會欣慰的。”
張德富說。
“哈哈哈哈,你那些狗屁兄弟,全都是酒囊飯袋,當年就在我麵前叫囂著要一統五亞地下世界,結果呢,還不是被我殺光,而你也逃到了魔都。”楊梟發出一道不屑的笑聲。
二十年前,他和張德富還是青壯小夥,各自在五亞有自己的地下世界勢力。
兩人誰都不服誰。
楊梟外號沙塵暴,人如其名,所到之處都是破壞殆儘的下場。
明爭暗鬥了數年,最終在一次火拚中,張德富手下全部死光,他逃出了五亞,楊梟從此在五亞地下世界混的風生水起。
如今張德富再次歸來,但卻是以一副行將就木的軀體出現。
楊梟失望透頂。
他心裡唯一認可的就是張德福。
他一直期待兩人能再次較量一番。
“成王敗寇罷了,我看得開,我找了一個接班人,希望你作為長輩,能多多照拂照拂,我在下麵就安心了。”
張德富認真道。
楊梟:“……”
過了一會兒。
楊梟打量著張德富的身體,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時日無多,他對張德福的接班人不感興趣。
“少給我來這一套,晦氣。”
楊梟站起來就要離開。
“她不比我差,你們可以一起合作抵禦外敵。”張德富說。
“我一個人就夠了。”
楊梟說。
“我知道,但我有的你沒有不是嗎,我有錢,你有人,一起對付那些人成功率更大。”
楊梟腳步停頓了一秒,還是離開了。
來到療養院外麵。
叮鈴鈴。
兜裡的諾基亞手機響起。
“是我。”
“老大,倭瓜人又派殺手襲擊了我們一家KTV,人已經抓到了,是不是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楊梟眉頭一皺,這已經是倭瓜人本月第三次了。
這群該死的倭瓜人!
“我平時怎麼教你的,我們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現在已經不流行打打殺殺那一套了,先給我問出點情報,然後送到派出所。”
“是,老大。”
楊梟掛了電話,回頭看了一眼療養院方向。
喃喃道:“老夥計,難道真如你所說,我們時隔二十年,這次不再內鬥,而是要一起禦敵。”
倭瓜人狼子野心,打著建昌投資的幌子,實則是想要打垮五亞本地商業生態圈。
放任下去,五亞的商人隻會淪為倭瓜人的棋子。
自己必須把他們趕走!
次日馮夏早早為張德富煮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夏丫頭,這粥很好喝,再來一碗。”
“你現在身體虛弱,昨天晚上剛輸了液,不能吃太多,待會兒我推你到海邊走走吧。”
馮夏聽到張德富的誇讚很開心。
不枉她早上就去菜市場,去買來新鮮的豬肉。
然後花了兩個小時,一直守在爐灶前,就是為了讓皮蛋瘦肉粥煮的更爛,更入味。
“夏丫頭,我準備把星帆集團交給你打理,從今往後,你就是星帆集團的董事長。”
張德富望著看不到頭的海水說道。
還有也是自己所有財產的唯一繼承人。
他已經在律師的公正下,擬定好了遺囑。
等他百日之後,律師就會宣讀遺囑,正式確立馮夏成為星帆集團的董事長這個事實。
“這怎麼行,乾爹,我不要你的集團。”
馮夏震驚。
這個消息太意外了。
“那你想要什麼?小夏,你說實話,你難道就不想繼承我的集團嗎。”
張德富說。
星帆集團資產保守估計300億。
自己要是能繼承,確實能做很多事。
比如將集團轉讓給小河子,這樣小河子就能在爸媽麵前抬得氣頭。
他也不再是一個窮小子。
而是身家300億的成功商人。
但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馮夏打消了,這固然誘惑很大,甚至她非常心動。
“乾爹,我說不想是假的,可是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接受。”
馮夏認真道。
再說了。
她是真的把張德富當親人。
可不是為了圖謀他的集團和財產,才接近他的。
張德富笑道:“我看人不會錯的,夏丫頭,你有能力也有野心,你也有心結,收下我的集團吧,這會幫你掃清前進路上的障礙。”
“乾爹,咱們不要說這個了,還是好好看看風景吧。”馮夏笑道。
“你啊,行吧。”
陳河一行人在慶市遊玩了一天,晚上回到了酒店。
“你們先休息去吧。”
陳河說。
話音剛落,酒店過道裡傳來了一道淒慘的求救聲。
“救命!有沒有好心人幫我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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