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前鋒像是抽乾了全身力氣,癱坐在地上。
其他人則是滿臉茫然。
畢竟都是年輕人,涉世未深,隻知道吃喝拉撒玩,根本沒看出姬勝這麼做的用意。
甚至還有人覺得好玩。
董事長真是人傻錢多,不差錢,挺能揮霍的。
姬勝離去路上,他陰沉著臉。
張前鋒籌建的這支黑客團隊,完全就是徒有其表。
找了太多混子了。
這支隊伍是稚嫩,但也是失敗的。
他剛才在裡麵,根本沒有感受到他們對勝利的執著。
就好像坐在工位,應付一天的工作一樣。
完全沒有該有的勝負欲。
“李秘書,從現在開始,開除張前鋒那支電腦隊伍。”姬勝拿出手機打給秘書。
“是,姬董。”
李秘書能聽出姬勝的怒火。
他冷笑一聲。
張前鋒平日裡沒少炫耀這支隊伍。
仗著在集團任職10年,絲毫不把自己這個董事長行政秘書放在眼裡。
自己終於等到機會,可以儘情奚落張前鋒一番了。
呂薇急匆匆來到兆藍集團。
“怎麼回事?我聽說你自己把價值20億的服務器給毀了?”
“小事罷了。”姬勝說。
區區20億而已,對他這個身家二百多億的富豪來說不算什麼。
兩三個月就能賺回來。
“怕了你了,到底是為什麼啊。”
呂薇關心道。
“都說了是小事,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就不用管了。”
姬勝笑道。
呂薇看到姬勝露出笑容,徹底放下心來。
她和姬勝結婚幾十年。
知道姬勝喜怒不形於色,城府很深,他要是真的遇到事了,肯定會告訴自己。
既然態度這麼隨意。
就說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姬勝讓呂薇坐在自己大腿上,他把玩著呂薇的秀發:“小兆怎麼樣了?”
“情況不容樂觀,醫生說他受到了嚴重驚嚇,可能會得創傷後應激障礙。”呂薇瞬間紅了眼眶,聲音有些哽咽。
大兒子離家出走,連封信都沒有留下。
她隻剩小兒子。
卻不想姬兆會被人行刺。
老天爺簡直想要自己的命啊。
姬勝臉色陰沉:“小兆活該有此劫啊,他不該為了一個毫無價值的女人以身犯險,希望這件事他能醒悟自身。”
呂薇捶打了姬勝胸口一下:“兒子現在害怕見到生人,他都這麼慘了,你怎麼還說風涼話,要不是我這輩子就你這個男人,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小兆的親爹。”
姬勝白了呂薇一眼:“調皮,放心吧,我會請全球最好的醫生,為小兆治病,他不會有事的。”
“到底是誰想對付小兆?彆讓我知道,否則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揚灰。”
“都一把年紀了,你還是這麼脾氣火爆,老婆,我已經派人查了,大概率會是那幾家,他們競爭不過我,就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無非就是想逼我就範,今後我會加強你和小兆的安保,絕對不會給他們可乘之機。”
姬勝笑道。
“行吧,有消息了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為咱家小兆報仇。”
呂薇一臉寒霜。
何柳也把姬家自毀服務器這個結果告訴了陳河。
陳河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姬家做事如此決絕狠辣。
要知道一台服務器的價值在幾百萬到幾千萬不等。
姬家那麼龐大的集團,服務器至少得有三十台。
“姬家有狠人啊。”
陳河笑道。
為了不讓自己得到任何有用的資料,自毀服務器,這不是狠人是什麼。
幾十億說不要就不要。
不愧是魔都富豪。
真是財大氣粗。
陳河並沒有覺得多麼不舒服。
姬家是幾百億的龐然大物。
自己跟人家交手,沒有吃虧,和對方打的有來有往,還讓姬家賠了幾十億,自己這波不虧。
之前被騙的鬱悶也抵消了。
值了。
“對不起老板,我要是再厲害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你罵我吧。”何柳說。
陳河笑了笑。
“沒事,反正姬家也損失了幾十台服務器,算算幾十億呢,你很厲害了,就當是練手吧。”
何柳聽到陳河沒有生氣,感動地抹了一把眼淚。
“謝謝老板,我還是太弱了。”
陳河笑道:“那就去努力提升自己,我對你有信心,萬鈞股份會為你提供全方位的幫助。”
何柳感動的稀裡嘩啦。
“行了,彆哭了,老板都說沒事,你多大了還哭鼻子。”徐知山說。
蔣濤遞過去一張紙巾。
何柳年齡比老板還要大幾歲。
可是在為人處世方麵,何柳就像是個孩子,老板截然相反,年紀輕輕做事沉穩,滴水不漏。
太成熟了。
老板真的十九歲嗎?
“老板,下一步我們是回江城,還是有彆的計劃?”徐知山問。
蔣濤,韓斌,薑成武,何柳都齊刷刷看向陳河。
既然知道馮夏不在慶市。
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了。
反倒是越早回到江城,聯係到馬傑,說不定還可以想辦法,再次黑進姬家的電腦。
不過還是要看老板的打算。
陳河笑了笑:“我記得慶市還有一個景點咱們沒有去過,叫什麼來著?”
“桃花源景區。”韓斌說。
五亞,陽光,海灘,椰子樹。
衝浪的人。
張德富坐在輪椅上,由馮夏在後麵推著,醫生建議張德富每天保持好心情,馮夏就想到讓張德富多看看海景。
“小夏,想家了沒有?”
“有一點。”
馮夏如實相告。
她想家。
但又很排斥那個冰冷的家。
小的時候她可以用爸媽忙著生意養家糊口當借口。
父母用忙碌,無法陪在身邊,換來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自己都可以理解。
但父母不該把自己當成利益交換的籌碼。
況且,姬家並不認可自己這個籌碼。
父母此舉,實屬裡外不是人。
她不想回去。
“沒事,乾爹有錢,足夠你花幾輩子。”
“您又開玩笑了,我哪能要您的錢。”
沙灘上留下一排車輪印。
張德富看著天邊的紅霞,很美,小時候看到過,已經四五十年沒見過了。
馮夏安靜地看著晚霞。
內心寧靜。
心無雜念。
果然,麵朝大海,才能春暖花開。
“小夏,我累了,咳咳咳咳咳。”
“乾爹,我馬上推您回去。”
張德富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出了血,他沒害怕,反倒是釋然一笑:“我累了,是時候歇一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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