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源的生日聚會,自然沒有邀請濤哥、儘管濤哥避免他被席城戴綠帽,同時也還沒有親自給他戴綠帽,但由於之前輸球又輸人的經曆,他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濤哥。
而濤哥也沒有當不速之客。
就在陽台上曬這兩天難得一見的太陽,順便擼貓。
偶爾來了興致嘛,也會高唱一首這個世界本來不會有的電影宣傳曲《時間煮雨》:
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易遙捏著他肩膀,在他的耳邊哼唧道:“你隻能跟我一直一直在一起!”
陳濤舉起曾經瘦小但現在雄壯威武的偷窺狂橘貓,笑道:
“我隻想跟我的皮卡丘一直在一起!”
橘貓轉過大胖腦袋,似乎不想看到主人無恥的嘴臉。
它就一個三花老婆,而他的主人呢?
眼前的這位女主人,根本不是它當初偷窺的那個啊!
易遙也笑道:“我看皮卡丘的模樣,一定是不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吧?它肯定是想一直陪著它的小花,你要向它學習,不能人不如貓!”
“好啊,我現在就去陪我的湘湘好老婆。”
“討厭,我才是你老婆!”
易遙吃醋不已,在濤哥肩膀上亂咬一氣,多少有點像愛拆家的狗子成精。
沒辦法。
她真的好心酸。
明明可以一人獨享,現在卻不得不分享,真他媽的,都怪那混蛋唐小米!
要不是她搞事,自己老公怎會對湘湘英雄救美,導致他倆也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牢米啊,你罪大惡極,就應該判槍斃的!
陳濤放開貓,把易遙抱進自己懷裡親了兩下,問道:“五一三天假,想去哪?”
易遙邊調整姿態,以便在他懷裡更舒服,邊說道:
“我哪兒都不想去,就想在家裡呆著,也讓湘湘和小芸過來陪著咱們。”
陳濤打趣道:“不讓你的舔狗過來麼?”
易遙白了他一眼:“還要特意叫他嗎?我真不明白,為啥他這麼固執,明明我對他根本就沒有多好吧!”
陳濤笑著吐槽:“你對我也不算好吧?喜歡齊銘,卻還答應跟我交往,精神出軌,給我戴了精神綠帽,可是我呢?依然那樣的深愛你,我這麼做,又何嘗不是個舔狗?”
“才沒有!”
易遙撒謊道:“自從跟你交往之後,我就不愛齊銘了,就從一而終,隻愛你一個人了!”
“湘湘確實是這樣的。”
“渣男臭老公,你非要點燃我的妒火,是不是?那你現在如願以償了!我現在就把你切塊吃進肚子裡,從此不用分開,也不讓湘湘分。”
“這大白天,陽台上,會有人看到的。”
“那又咋了?在自家睡自己的丈夫天經地義,礙誰了?誰也沒有資格阻止我。少廢話,快給你的女主人卸甲!”
“……”
濤哥對著蘇州河起誓,自己絕不會追究遙遙刁奴欺主、以下犯上的事,而會一如往昔,好好地疼愛她。
五一的三天假。
陳濤沒出遠門,就在魔都陪著三個長期的女友。
戲劇學院的女同學,當然也約過一次,了解了一下她現在的專業水平,確實有天賦,而且真的很懂事,濤哥以後很願意捧她當女明星。
如果她不想當明星,想安穩地過日子,也可讓她轉正做正經的小老婆。
而南湘沒這個待遇。
她現在不喜歡衛海,也會因為藏粉而坐牢、以至於無法再跟顧準搭上關係,但可彆忘了濤哥的準哥們席城。
這家夥以後出來了,必定會繼續糾纏南湘。
而濤哥已經對跟他當哥們沒有興趣了,怎麼能跟南湘發展長期關係呢?綠幾次可以,綠一輩子不太好。
今年的立夏,是五月五日。
而這一天麼,也正好就是立夏的生日。
上午,陳濤正常上課。一到了下午便“臨時要出個差”地離開了學校,實則去買禮物,晚上去立夏家,給她慶祝生日。
立夏很開心,如果濤哥隻愛她一個那該多好?
當然現在已經很幸福。
就算沒易遙和顧森湘,她這花心男友,大概也會瞞著她在外麵亂來的。要求放低一點,就是個好男人、反正比小四好。
雖然不應該比爛,但是幸福往往就是比較出來的。
和立夏隻有一個媽的單親普通家庭相比,南湘那吸粉媽和糟爛汙的家境,怎麼都跟幸福二字拉不上關係。
和立夏也曾經喜歡過好幾年的小四相比,南湘那同樣愛了好多年的席城,無疑也沒法給與她真正的幸福。
而在閨蜜的對比上立夏可能要落於下風,遇見還可以,程七七拖了後腿。
至於和濤哥的關係麼,根本沒得比。
彆的就不說了,立夏完全可以不打電話給小四,她能不打給衛海嗎?
五月二十六日,周二。
午後,國權路的房子。
陳濤先端起剛泡好的龍井茶喝了一口,又點了根華子,還調整了坐姿,再靜靜地聽身旁的南湘講故事:
“……宛如很激動,當時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刀,衛海替我擋住了,胳膊流了血…我、我沒有坦白,所有人都以為我真的喜歡衛海。宛如昨天一大早就搬出了彆墅,已經鬨掰了,不可能再和好了,出了這種事,換我也不會原諒。”
南湘邊說、邊抹淚,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確實委屈。
明明她不喜歡衛海,卻不得不在顧源生日會上官宣,還因此失去了最好的閨蜜之一,怎麼能不委屈?
陳濤吐了口煙,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著安慰道:
“鬨掰了也沒什麼,你們又不是拉子,難道以後還能一直在一起生活?你也不可能一輩子不找男人吧?衛海表麵上看起來確實挺純情,但我知道他之前不止一個女友,未必是良配。但好男人多的是,你不愛衛海,可以選擇彆人嘛!有個人很好,就是顧裡的弟弟,我昨天遇過,還跟他聊了幾句,他人長得好,而且也年少多金,性格還不錯,應該挺看重感情,是個好男人。你如果能跟了他,我就放心了!”
說到最後的幾句時,濤哥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個為了女兒的婚事、而操碎了心,很不舍的老父親。
南湘氣苦道:“說來說去你就不愛我,否則怎麼會把我推給彆的男人?我根本就不奢求你能跟我交往,但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點愛?我愛上了你,我真的好喜歡你,每天都想你,我要的是你的愛,不是同情啊!我可以被宛如打,被席城折磨,被彆人鄙視討厭、隻要你喜歡,我怎麼樣都可以,隻要你愛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陳濤並不奇怪甚至相信南湘愛上了他,但他可不是隨便一個女人愛他、就會給回應。
他玩過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真愛他?
他穿越前還喜歡從小到大見過的所有漂亮女同學呢,人家也要回應嗎?差不多得了!
陳濤心裡這麼想著,語氣卻飽含感情:
“你誤會了!我沒想過把你推給彆人,隻是我真沒法給你任何的名分,你以後終究要找個心儀的丈夫。難道有了丈夫,你就不能愛我,我就不能愛你?你彆這麼多心。”
說著,濤哥打開皮包,拿出一支女表,遞到南湘麵前: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也算是個信物,你戴著它找我,我就不會拒絕。”
南湘頓時撲進他懷裡,感動地嗚嗚嗚。
如果這支表遺失,或者被某人偷走了,那濤哥是不是能怪她不愛自己、把她踹了?
傍晚,夕陽西下。
南湘心情十分愉悅地戴著漂亮的手表,帶著奸夫給的兩萬回到了顧家。
唐宛如搬走了,她可沒走。
今晚也請了假,不用上班。
說來也挺牛嗶,她在那酒吧混得不錯,隻靠著那張臉也有很好的業績。
至於那兩萬塊是濤哥讓她改善生活的,如果她孝順地幫她媽改善生活、見行情不錯,一次性買得多了,致刑期變長,那可跟濤哥無關。
甚至還要感謝他呢!
這是因為時間一長,也許能躲過大火。
而濤哥從不去她家,根本不知她媽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也不能算包庇。
畢竟濤哥過目不忘,何止知道她家這一樁違法行為?如果真那麼較真,那濤哥可以收拾行李住進局子,以舉報為生。
話說,乾賞金獵人這行好像也有前途。
次日。
下午下課之後,陳濤和顧森湘便打車去了機場,等易遙和顧森西過來,再一起去蜀中度過了端午佳節。
今年是閏五月,下個月還有一個端午。
這一個多月,美國甲流感依然搞得人心惶惶,按曆史要到明年四月才會結束。
陳濤和易遙、顧森湘以及立夏自然不用擔心,但小芸這丫頭可沒有外掛強化。
因此,儘管她已被家附近的中學錄取、可以開始儘情地享受這個長假,而魔都疫情現在也根本不嚴重,卻依然被她哥以這個流感借口,不帶她出去玩。
沒錯,濤哥就是不想被這拖油瓶纏上。
畢竟這世上哪有哥哥帶著妹妹去泡妞?
能不能不泡?
當然不能了。
濤哥什麼沒玩過?
國內外的那些個自然風光或人文景點,對他而言,哪還有什麼新鮮感?
但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有趣的女人,濤哥至今依然保持著極大興趣。
不然他該乾什麼?他又不懂修仙了道,一閉關就能睡他個幾百上千年;或者睡到科幻作品的冬眠艙裡,等醒來後,就能體驗未來世界。
他其實也隻能老老實實地過好每一天,認真對待每次……
顧裡租的彆墅。
南湘住的房間。
濤哥揉了揉南湘那個出過人命的肚子,故作奇怪地問:
“南南,你抖什麼啊?”
南湘白了他一眼,有些氣喘地嬌嗔道:
“顧裡不是一般員工,她隨時都有可能離開M-E回家,你就不怕被她發現嗎?”
陳濤輕哼道:“她現在回來不是更好?我正好要求她履行當初的賭注,和你一起伺候我。”
“不可能。”
南湘抓住濤哥的手,讓他輕撫自己的俏臉,篤定道:
“顧裡不可能陪你,她最喜歡的人是顧源。顧源他媽葉傳萍再怎麼討厭她,也不可能打消顧源對她的喜歡,所以她倆以後肯定能走到一起。”
陳濤嗬嗬一笑道:“你當初不也喜歡席城,可他還不是乖乖地把你送給我?再說了我又沒想過要搶走顧裡,隻不過想讓她陪我睡幾次而已,她還可以繼續愛顧源嘛!就像…”
說到這裡,濤哥便稍微的動了幾下,笑道:“像你也能繼續愛席城。”
南湘以哭腔道:“我已經不愛他了,他已經廢了,沒有辦法再愛我~”
陳濤深以為然:“顧裡那一腳太猛,我看了都怕,以後真不能找她。”
南湘十分滿意,邊伸出了雙手求抱,邊哼唧道:
“我已經沒了席城,不能再失去你~”
陳濤抱住了她,去往顧裡的大浴缸。
像“是老子勇,還是席城遜之類的”不必再問。當初在席城旁聽時,就問過了,也以事實證明過了。
雲休雨止之後,陳濤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更衣、走人。
天邊雲霞瑰麗,但太陽終究要落山。
南湘的好日子,已然不多。
梅雨季節來了。
早該在幾年前就死於梅雨季的林華鳳,現在不但沒死,而且越混越好。
二十一日父親節上午,在老婆逼迫下,易家言不得不看望自己的女兒。
易遙本不想見他,但在濤哥的建議下,還是決定見這個不合格的父親。
當然不合格。
離婚歸離婚,但他不能不儘撫養義務,更不能在贍養義務的範圍以外,讓她給予同父異母的弟弟好處。
所以見麵地點是在林華鳳位於黃浦的江景房、易家言下輩子也未必有能力買。
至於他那個兒子麼,好像也不大聰明,明年的中考大概率沒什麼戲唱,想過更好的日子就隻能靠姐姐。
可惜,今天的談話,都是林華鳳在說。
易遙完全沒有當年期待見老爸的心態,自顧自地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打,還戴著耳機。
她是在乾正事。不是每科都需要正常的期末考,也有隻需要交論文即可的科目。
而陳濤這個女婿雖然也陪著坐在一旁,卻也不開口,連根煙都不孝敬。
易家言很無奈,隻能先試著緩和關係。
可惜這很困難。
若非易遙想見,林華鳳根本不會讓他進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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