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秦武是否能在修仙界立足,就看(1 / 1)

第283章秦武是否能在修仙界立足,就看你柳高升的了

不閒門駐地外。

木秀宗一行五人等待。

跑腿執事納悶道:“我們進去通報正常,可花長老您……”

變成少女的花滿月,不僅無需劉……高升甲扶持,修為也精進不少。

聞言她掩唇輕笑:“無妨,即便是等待,我亦很享受呢。”

哎,我們的花長老啊……

執事無奈,再次上前對門衛道:“勞駕再跑一趟。”

有……找的門衛瞅瞅腳下的小奶狼,猶豫道:“尊駕要不請它試試?它路子比我野。”

執事看看一臉真誠的門衛,再看看一臉有事兒您找我的小餓狼,扭頭退回。

駐地內。

柳高升房間。

眾人抱臂圍觀。

柳高升端坐銅鏡前,表情肅穆。

“沈哥乾嘛去了?”

“說是拿家夥事……”

“我這兒有刀啊,開鋒塗毒,保證雙方都滿意。”

“杜奎,你這心思待在禁武司著實委屈,最好的歸宿乃皇宮內禁!”

見杜奎柳高升兩句話就能懟起來,麻衣踮腳抻脖朝外瞅:“沈哥來了,還……”

柳高升站起來,張開雙臂就朝外衝,嘴裡喊道:“我的親哥哥,豈能令佳人在外久呃……”

嘭!

險些被抱住的秦墨染揮揮衣袖,柳高升又坐在了銅鏡前,一上一下地蕩。

“要不我親自動手?”秦墨染眉頭微蹙,看向沈青雲。

沈哥這是打算為民除害?

眾人全身隻有眼珠子敢動。

杜奎都開始抹淚哭喪了。

沈青雲恭敬道:“焉用殿下出馬,屬下來便是。”

“行,”秦墨染說著,手一攤,倆木盒憑空顯現,“百藝殊途同歸,你的水平,孤知道。”

沈青雲恭敬接過倆木盒,又聽得秦墨染叮囑。

“上麵是梳妝盒,下麵是仙脂園的胭脂,挺……貴的。”

在律部待了幾個月,秦墨染深知勤儉節約的重要性。

來莫田坊市逛街,也隻敢在仙脂園買小小一瓶指甲油。

如今沈青雲手上的胭脂盒,還是四宗宗主送的,可見……沈青雲他姐有多摳。

胭脂?

梳妝盒?

律部眾人臉都白了。

柳高升坐在銅鏡前,他們看著都膈應。

“這還要擦脂抹粉?”

“我八歲後,沒照過鏡子。”

“沈哥這是想作甚,莫不是柳哥意中人暗中吩咐?”

“彆想那麼多,我們當樂子看就行了。”

“言之有理。”

……

將倆盒放銅鏡前,柳高升的劉邙甲都變得規矩起來,不敢再蕩。

“沈哥,”柳高升苦道,“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沈青雲正色道:“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男為悅己者窮,柳兄,你總得占一個。”

“容吧。”

“行,去洗臉,洗乾淨些。”

柳高升轉身出門,不多時滿臉通紅回來。

沈青雲都驚了:“開水臉?”

“冷水。”

“何以至此?”

“之前打濕算事,”柳高升跟關公似的,坐下還恬不知恥眯眼打量銅鏡裡的自己,“這次搓了搓,感覺如何?”

沈青雲比出大拇指:“清水出芙蓉之感。”

這詞用他身上,真是糟踐!

秦墨染撇嘴側頭,不忍直視。

律部眾人瞪大了眼珠,見沈哥打開胭脂盒,一一查看,心中有了數,提了一瓶起來。

“玉龍膏?”

秦墨染一瞧此物,暗暗點頭。

“僅此一手,便知沈青雲是熟悉梳妝一道的。”

柳高升湊近瞅了瞅,嗅了嗅:“這是何物?”

“柳兄甭問,”沈青雲拔塞笑道,“閉上眼,莫要讓花長老久等。”

“說的是。”

柳高升立馬閉眼,擺出任其施為的模樣。

沈青雲剛倒出一小團乳白色油膏,柳高升又睜開眼。

“沈哥,一切就拜托伱了,我要把最好的一麵呈現給月月。”

沈青雲含笑點頭,將潤膚膏均勻塗抹其臉,雙手三指輕揉。

待油膏浸入,他淨了手,開始敷香粉,抹胭脂,修眉,妝麵……

一番操作,甚是熟練。

秦墨染早已忍不住上前,見沈青雲手法頗有些韻味……

“跟你娘學的?”

沈青雲一怔,愕然道:“哎呀呀,殿下這一說,我才發現家母沒用過這些,我真是不孝……”

秦墨染失笑。

首富之女,自然不是用不起胭脂。

“估計一是天生麗質,二是不在意容貌?”

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嗎?

“俗世的能不用則不用,多少有些毒害,”秦墨染指了指銅鏡前的胭脂盒,“仙脂園的胭脂,從裡到外改變容顏,略有駐顏之效。”

沈青雲恭敬問道:“卻不知吃過駐顏丹後,這些還有用嗎?”

秦墨染不想說這個了,問道:“結束了?”

“呃,”沈青雲打量睡著了的柳高升,舉棋不定,“依殿下之見,柳兄這嘴……”

秦墨染瞥了眼柳高升紅潤的雙唇,想了想道:“塗。”

聞言,沈青雲拿起口脂,塞入柳高升厚實雙唇間,一擠,大功告成。

“效果不錯。”

見柳高升臉上什麼都好,就一雙紅唇委實惹眼,秦墨染報了仇,滿意而去。

她一走,律部眾人爭分上前,瞻仰遺容。

“謔!”

“沈哥這手硬是要得!”

“這不禁讓我想起,至今還在宛城流傳的柳姑娘……”

“可惜,沒人會畫畫。”

杜奎一聽,舉手道:“我可一試。”

“諸位,時間緊迫,搭把手……”

眾人剛將柳高升外衣外褲扒了,沈青雲那邊就多了套新的。

眾人一瞅,眼珠子都直了。

“沈哥,這一套你哪兒弄的?”

“遇事不決,找劉前輩!”

沈青雲回了句,開始給柳高升穿衣穿褲戴冠穿靴。

穿戴完畢,等候已久的杜奎,伸手在柳高升軟肋上一揪……

柳高升倒吸涼氣蘇醒。

“沈哥……”

沈青雲一指銅鏡:“去看看,滿意不?”

柳高升方才還沒所謂,此刻稍顯忐忑,扭捏上前,抬頭一瞧,愣住。

“這,是我?”

銅鏡眾的柳高升,頭戴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緞排穗褂,腳蹬青緞粉底小朝靴……

再觀其人,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

“這嘴……”

柳高升下意識摸摸嘴。

沈青雲啊了聲,笑道:“柳兄覺得不合適,完全可以自己改改。”

反正我沒膽子改。

“不用,沈哥覺得可以便是!”

我可沒說我覺得可以啊!

沈青雲又開始摸鼻子。

柳高升疼愛地撫摸自家臉頰,眼裡竟有迷醉之意,嘴裡喃喃道:“我現在,有些理解小小杜將軍了。”

趁眾人拉著杜奎,沈柳二人快步疾出。

“柳兄,步子小些。”

“豈不沒男人味了?”

“得看什麼裝扮。”

“嘖,這裝扮啥都好,就是總覺得走路夾著夾著的,也不知月月是否喜歡……”

……

眼見要到前門,沈青雲正要提醒柳兄擦掉口脂,秦墨染兀然出現在前方。

上下一打量,她滿意頷首,抱著檸檬紅茶嘬道:“不錯,孤挺滿意。”

那就不用擦了唄。

沈青雲一瞅柳高升還眉飛色舞,一肚子無語。

待賈寶玉出現在修仙界莫田坊市不閒門駐地外時……

眾修有種天劫臨頭之感。

柳高升正想哈哈作開場白,腳邊兒被沈青雲輕踢。

想起事先囑咐,柳高升輕咳兩聲,裂開兩寸多長的嘴角縮小了大半,衝花長老作揖道:“一日不見,如隔三……”

這都能忘?

“我姐!”沈青雲束音成線提醒。

“秋,”柳高升深情注視花長老,“哥哥想煞妹妹了。”

木秀宗四人,跟小耗子躥衣服裡似的,聽得幾扭幾扭。

一聲妹妹,花長老臉都紅了,嗔怪一眼,上前幾步來到情郎麵前,手裡已多了絲絹,給情郎擦拭多餘的口脂,同時柔聲開口。

“數百年等來了你,我便覺值得,這番一刻鐘,更覺值得了。”

素來大咧咧的情郎,能為自己用心裝扮,雖有瑕疵,卻更顯真摯,花長老動情不已。

聽了這話,柳高升陡生一種把花長老揉進自己身體的感覺。

“咳,”沈青雲見情節推進過快,忙笑道,“勞花長老及諸位久候,快請快請。”

柳高升帶著花長老跑了。

跑腿執事一臉複雜進門,納悶道:“挺閒的?”

“嗬嗬,前輩說笑……”

“莫叫前輩,我叫李燕。”

沈青雲再次道揖,笑問道:“不知李前輩此來,所謂何事?”

“兩日後,獸宗兵發莫田……”

日的一聲兒,沈青雲跑不見了。

少頃。

議事廳內。

秦墨矩高座,麵無表情。

李燕將打探到的消息如實倒出,起身道揖道:“在下所來,隻為此事,如今事畢,在下告辭。”

“多謝道友相告。”秦墨矩微微一笑,目視沈青雲,“送送李道友。”

送走李燕四人,沈青雲重返議事廳。

見陛下倆兄妹沉默不語,沈青雲站在一旁不說話。

“李道友跟你說了什麼?”

沈青雲拱手回道:“方才送李前輩時,她說宗主酣睡。”

倆兄妹互視一眼,有些搞不懂。

雙方是合作關係。

獸宗兵發莫田,針對的就是不閒門。

不閒門若倒,大賣場形同腰斬。

木秀宗白忙活不說,莫田坊市也要被獸宗侵占老大一塊利益。

“卻又讓人來通知此事……”

秦墨染心中一動:“可是和歸墟門一樣的心思?”

秦墨矩看向沈青雲。

沈青雲想了想,搖頭道:“不太可能。”

“說說你的分析。”

“臣覺得,獸宗兵發莫田的用意,是威逼,真要乾起來,五宗就不答應。”

當然,前提是不閒門不出莫田坊市。

秦墨染沉吟道:“如此,可置之不理?”

“若隻有我等在此,可以。”

言下之意,有您二位在,不閒門就不適合不要臉了。

“你有何對策?”

沈青雲捋了會兒,道:“秋上人酣睡……嗯,可能是看出此局乃壓迫之勢,局麵有所控,是以……以勢對勢乃上策。”

秦墨矩微微皺眉。

“此局看似獸宗為顏麵而來,實則亦是利益之爭……”

利益的爭奪,少不了流血死人。

所以,他覺得沈青雲想法有些天真。

卻未說出,問道:“具體說說。”

“大人得先回來。”

秦墨矩朝秦墨染點點頭。

秦墨染起身離去。

沈青雲想了想,又道:“以勢對勢,獸宗占優,尤其人獸結合,戰力彪悍,五宗皆服……”

“所以?”

“咱給他分開!”

秦墨矩愕然。

一個時辰後。

霍休衛指揮使及八百秦武三境精英,進駐莫田坊市。

木秀宗得知此消息,稍稍鬆了口氣。

“八百三境,煉體士這般容易培養的?”

“多是多,戰力就不好說了。”

“也是,宗門內留下的那群煉體士,不堪一擊。”

“倒也不是,最近他們有所進展,也不知修行了何法……”

……

四宗宗主得知後,樂得不行。

“八百三境,若數量就能抵擋五境,修仙界都能屠仙了!”

“笑話歸笑話,秦武有這血性,倒是難得。”

“秋上人未出言?”

“未曾,木秀宗都沒什麼動靜。”

“歸墟門亦是,今日聽聞,秋風不好還在仙來樓惹事……”

“喲?何事?”

“說酒兌了水,連俗世的酒都不如,一通亂罵。”

……

四宗得意黃雀在後之勢已成。

和不閒門合作的眾勢力,卻感覺坐在了火上。

“好日子剛開個頭,怎就……”

“秋上人沒反應?”

“木秀宗傳出的消息,秋上人酣睡。”

“酣睡?我的個乖乖,上人這境界也太高了吧?”

“莫非不會出事?”

“獸宗舉宗之力啊,之前若非秋上人扛著,五宗早沒了!”

“所以秦武這八百人,沒卵用。”

……

哪怕距離獸宗兵發莫田還有兩日。

大賣場的生意也清淡了不少。

不閒門的修士並未受多大影響。

秦武煉體士則打起了精神。

沈青雲正和霍休講局勢,柳高升疾步接近。

霍休還待罵兩句,一瞧是柳寶玉,順手就把衛指揮使手裡的刀搶了過來。

柳高升腳下一頓,拔腿就跑,頭頂上紅球一彈一彈的,仿佛在嘲諷霍休。

霍休刀尖一指:“讓你先跑三百裡,小沈,靈舟再借我一用。”

“大人息怒!”柳高升又跑了回來,拱手道,“屬下寧願與獸宗廝殺!”

你這模樣還廝殺?

霍休氣樂了,刀尖從柳高升頭頂點到腳,最後刀尖重返柳高升的紅唇。

花長老雖擦拭過,尚有痕。

“尤其這唇……”

沈青雲眼前一亮,湊近耳語道:“大人,唇是殿下點的。”

哦,那就沒事兒了。

霍休放下刀,笑眯眯道:“尤其這唇,當有畫龍點睛之功啊。”

被沈青雲救了一命的柳高升愣了愣,猶豫道:“月月說不好看。”

我的柳兄啊!

沈青雲眼珠子瞪得老大。

霍休聞言,看向沈青雲。

沈青雲立馬收回表情,拱手道:“大人嫌刀不好使的話……聽說杜奎那裡有開鋒塗毒的利刃。”

柳高升聞言,一臉小幽怨,更神似寶玉了。

“哎……”霍休歎了口氣坐下,瞅了眼一旁笑嗬嗬的衛指揮使,“看來小衛是成竹在胸啊。”

衛指揮使老臉一板,對柳高升淡淡道:“老夫頗擅丹青……”

孰料此話一出,柳高升竟有些竊喜,似乎巴不得……

三人一瞧這情況,立馬沉默。

“剛說到哪兒了?”

“回大人,將獸宗人獸分開。”

“人我帶來了,可是獸……”

“坊市外,大把。”

霍休愕然:“餓,餓狼?”

沈青雲歎道:“那批餓狼早已不是之前的餓狼了,不堪大用。”

霍休都不敢說話了。

“好家夥,你把彆人喂得肥頭大耳搖尾巴,轉眼又嫌棄……”

深吸一口氣,他問道:“那是什麼?”

沈青雲笑道:“前幾日我讓餓狼去尋他們的窮親戚過來,稍加調教,或可一用。”

霍休立馬想到之前碰到的三頭餓狼,恍然之餘,疑惑也重上心頭。

“為何老夫喂它們,它們不吃?”

柳高升問道:“大人,餓狼嘴有些刁,您加孜然了嗎?”

霍休溫柔笑道:“感謝你的提醒,謝謝你。”

柳高升打了個哆嗦,閉嘴。

“你有多大把握?”霍休看向沈青雲。

沈青雲沉吟道:“先喂喂再看,之前的餓狼,吃一頓就很聽話了。”

“那人呢?”衛指揮使問道。

提及這個,沈青雲表情認真不少。

秦武這八百三境煉體士,官職最低也是六品,其中八成來自軍中。

“獸宗以勢壓人,我們便在莫田坊市外,來一場閱兵!”

“可要將宗門那幫小天驕叫回?”

沈青雲搖頭道:“閱兵,他們不行。”

倆大佬互視一眼,頷首。

若隻是文鬥的話,這般倒也行。

“可有麻煩之處?”

沈青雲瞅了眼旁邊乖寶玉,誠摯道:“又得麻煩柳兄換裝了。”

柳高升苦啊,卻嘴硬道:“隻要大人不介意……”

“我一點兒也不介意!”霍休鼓勵道,“秦武是否能在修仙界立足,就看你柳高升的了。”

這帽子之重,壓得柳高升險些趴地上。

不閒門駐地頗大。

把之前的拍賣場一拆,容納八百多人足矣。

其中六七百軍官,顯然並不樂意被小年輕們約束。

司馬青衫甄彆出十幾道視線,幾招便展現出天驕姿態,隨後走到沈青雲麵前,躬身拱手。

“小少爺,可以訓話了。”

“有勞青衫兄弟了。”

見被打翻在地的十幾人歸隊,沈青雲才朗聲道:“時間緊,任務重,諸位聽令,四方間隔二尺,列隊三個時辰。”

“列隊三個時辰?”秦墨矩疑惑。

霍休解釋道:“也不是單純的站立,昂首挺胸縮腹,雙手垂立,眼神灼灼,倒站出了鐵血之氣。”

秦墨矩不信,起身出去,不多時回來。

“沈青雲也熟悉軍伍?”

霍休摸摸鼻子,想了想道:“他爹初來天譴時,負劍。”

似乎這就是沈家和軍伍最大的關聯所在了。

“哎,所以真的是天賦異稟啊。”秦墨矩讚道,“回去和五軍都督府說一下,此法可推行。”

衛指揮使道:“法子好用,但……時間似乎不夠。”

“沈青雲敢用,自然會想到此點。”秦墨矩看向衛指揮使,“觀想之法,修行得如何?”

衛指揮使慚愧道:“三月前入門,至今沒多大進展。”

“不會吧?”霍休納悶道,“我都沒怎麼觀想,進展頗大。”

秦墨矩看向秦墨染,吩咐道:“不閒門的收益,大半用來購買增強神魂之物。”

秦墨染領命,猶豫道:“此觀想法,仙部眾修尚未入門……”

“朕也不是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秦墨矩大手一揮,“讓沈青雲代朕傳授。”

霍休感覺自己的死劫險些應在此時此刻,想也不想轉了話題。

“陛下,此舉是有深意?”

秦墨矩點點頭,一字一句道:“煉體士補上神魂的差距,比之獸宗人獸合一,更強!”

兩日時間。

一晃而過。

大賣場的銷售降了一半。

木秀宗宗主酣睡的消息,連坊市外的餓狼都聽說了。

秋風不好不知被什麼東西勾起了酒蟲,莫田坊市處處皆留下其穿街走巷的身影。

四宗宗主蹲在樹枝上,做著黃雀夢。

不閒門內八百精英兩日隻睡了一個時辰,基本熟悉了列隊、行進一套,至少口令聽得明白。

全程目睹後,律部眾人也來了興致。

“沈哥,把我們也算上吧。”

“我們練過辦公體操!”

“還殺過人!”

“儘說些沒用的,沈哥,我們才是一家人啊!”

……

沈青雲笑道:“諸位是天才,天賦好修為高戰力強,他們是軍士,這些都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

“令行禁止。”

眾人似懂非懂。

杜奎一指柳高升:“那他為什麼行?”

“嫉妒,妥妥的嫉妒,咯咯咯……”

柳高升笑出了老母雞打鳴的聲音。

我這是在救柳兄啊!

沈青雲也不敢解釋,上台宣講幾句,便解散眾精英,回去休整。

他自己又跑去劉邙前輩那裡。

“劉前輩?”

劉邙道髻早已不見,一頭毛發跟愛因斯坦似的,雙眼通紅,眼袋下垂,把顴骨都染黑了一般。

回頭瞧是沈青雲,他眼淚不由自主落下。

“沈……哥,您之前說的驢,是不是對我的一種鞭策啊?”

“開玩笑,驢如何能和劉前輩比,”沈青雲正色道,“至少也得是核動力驢!”

翌日。

冬季的太陽本有些晚出。

今日似乎是被獸宗舉宗之力抬了一下,出來得早了些。

坊市內眾修早早便在坊市門口,眺望遠方的那片黑雲。

黑雲乃飛禽修士。

其下尚有黑土一片,騎獸修士。

兩方人馬,像是以自身之力,在天地中硬生生摳出兩塊自屬之地,稱王稱霸。

“說真的,這般實力,隻需一輪,莫田就沒了。”

“聽說隻是威壓逼迫,不會來真的吧?”

“這種事,高層定然有過交流,秋上人不是還在酣睡嗎?”

“總之是不想讓不閒門借勢。”

“若不借勢,不閒門何以應對?”

“來了來了,不閒門……嘶!好家夥!”

……

眾修回頭一瞧,眼睛險些閃花。

稍稍凝神,才看清領頭之人。

領頭之人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手持畫杆方天方戟,龍行虎步間,霸氣四溢。

跑腿執事踮腳瞅了眼,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身旁的花長老。

“花長老,您這找了位百變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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