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你以為他有個五境的爺爺?(1 / 1)

第271章你以為他有個五境的爺爺?

秋悲拿著小紙條,沉思紙條主人是四宗的相好,還是獸宗的暗間。

霍休也在問小沈要紙條。

沈青雲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搖了半晌,他忽然想起一事來。

“翻過年,文樂兄就要當爹了啊……”

思緒再進一步——

“再翻個一年,柳兄也要當爹了啊!”

見沈青雲腦仁兒都搖出腦子了,霍休皺眉道:“想什麼呢,給不給,痛快點兒。”

“大人,”沈青雲正色道,“隻是遊戲而已,我個人榮辱不算什麼,大家開心就好。”

霍休聽得有些小感動,唏噓道:“若人人如你,老夫該省多少心。”

“大人,人若儘同,這天地也太憊懶了。”沈青雲笑道,“我還是喜歡形形色色,更多姿多彩。”

霍休微笑頷首,轉眼又麵無表情伸手:“拿出來。”

那就不是找他們麻煩的事?

沈青雲趕緊掏出第三箱小紙條。

“和芳琴姑娘大戰三千回合?”拿著其中一張,沈青雲疑惑道,“秦武有此等女中豪傑?”

霍休眼皮跳了跳,見紙上的小楷,每個字都翹著根棍兒,淡淡道:“拓跋塹的字,下一張。”

“被人脫褲子打屁股,呃這……”

霍休哈了一聲:“小小杜的,針對性極強。”

“大人洞若觀火,”沈青雲趕緊摸出第三張,掃了眼也不念了,“除了芳琴姑娘,還多了秀春、蓮兒、絹燕等六位……”

迎春樓有這麼大的床?

霍休都覺得臊,罵道:“拓跋天。”

沈青雲摸摸鼻子,繼續念下一張。

“隻想為沈哥……嘶鞍前馬後,不圖什麼,就是心中歡喜?大人,這……”

我律部還有此等馬屁精?

霍休顫抖接過紙條一抽,狐疑道:“誰的?”

“看上去……”沈青雲小心翼翼道,“廉大哥的。”

霍休把紙條揣懷裡,搖頭道:“沒想到鎮部的風氣,才是禁武司最差的,待回去,整風運動便從鎮部開始。”

咱禁武司也緊跟潮流,準備整……誒?

“不對啊,培訓加稽考,附帶四不兩直了都,這還需要整風?”

沈青雲小心臟砰砰直跳。

剛因撥浪鼓而生的思鄉之情,淡了大半。

摸出第五張。

“指點小少爺修行,一等天賦,浪費不得!”

沈青雲看感動了,不用說,這是雲氏好員工,司馬青衫的拳拳之心。

霍休聽得直撮牙花子,看向沈青雲歎道:“等他知道了真相,你管埋不?”

“大人這話說的,”沈青雲悻悻,忽又正色道,“雲氏員工生老病死,皆管。”

霍休壓下小小的心動,看向最後一張。

不用說,是他對不起的麻衣。

“麻衣兄最是妥當無疑了。”

沈青雲分外輕鬆念道:“和雲破天巔峰對話,論商之一道……”

念完,他麵無表情收起紙條。

霍休咂巴道:“沒想到你外公九十高齡,還能遇一世之敵。”

沈青雲不想說話,想了想誒了聲兒。

“怎麼了?”

“大人,若獸宗能進駐秦武,那搖搖獸的產業……”

霍休失笑:“伱也真敢想,去吧!”

待沈青雲離去,他又突然一拍大腿。

“你也真敢想?好家夥,小沈這是借我的嘴,回應麻衣啊!”

因為外公受到了挑戰,沈青雲再度壓下和柳兄嘮嗑的念頭,找麻衣去了。

行至柳高升花滿月卿卿我我的涼亭,見麻衣正與廉戰高談闊論。

“麻老弟,我婆娘也整了家雜貨鋪,可就是賣不過彆人。”

“很正常,卻也不是沒辦法。”

“如何改進?”

“旁人卯時開門,你就寅時開,旁人酉時打烊,你就戌時,旁人賺一成利,你就九分,如此這般,要不了多久……”

廉戰愣住。

他是沒想到聽了倆時辰的麻衣生意經,會得到如此建議,當即歎道:“要不了多久就倒閉了。”

麻衣怔道:“怎麼可能?”

“我婆娘她……”廉戰默默道,“就按你剛說的法子,鋪子是上個月倒閉的,人也累倒了……”

麻衣想了想:“合則兩利四字,可曾利用起來?”

“這……咱還是去參加聯誼吧。”

暗處。

沈青雲聽得右手直揪大腿內側,左手不停抹淚。

哆嗦深吸一口氣,他放心離去。

剛至秦武休息區域,便見柳高升魂不守舍,滿臉暢想地走出。

“柳兄!”

沈青雲一個側滑步攔在麵前。

柳高升耳畔,似有鼓聲轟鳴,下意識退後兩步,正色道:“沈哥,我知道杜奎在何處,我帶你去。”

和杜奎有什麼關係?

沈青雲摟著柳兄鑽小樹林了。

“柳兄,給句實話,咋想的,想好了回答噢,”沈青雲一本正經道,“像回答你娘那種。”

柳高升知道沈青雲問的什麼,不由歎氣,表情複雜。

思緒從拍賣會初識,到自幼父母雙亡,至天衍子算命,最後……

沈青雲仔細端詳柳兄神態變化,猛地想起一事來。

“當初給花長老送禮,柳兄整了出名字難寫,隨後說是替我排憂解難……”

不太像啊。

再細細一回顧……

“狼是我招來的!”

“我豈能眼睜睜看著哥你以身飼……狼?”

“說什麼也不能委屈哥!”

“昨晚的禮物給我吧,讓我來承受這一切!”

“哥,這種事你還搶什麼,讓兄弟我來迎接狂風暴雨!”

……

乖乖!

沈青雲瞪圓了眼:“柳兄,你本就,就有這心思不成?”

見被沈青雲識破初衷,柳高升撓頭。

“柳兄啊,”沈青雲都不知怎麼說,想了想歎道,“愛情這玩意兒,起初都是荷爾蒙上頭……”

“何謂荷爾蒙?”

“君不識拓跋兄弟乎?”

柳高升一愣,板著臉道:“我可不是那種人!”

也是。

當初供奉劉冕時多開的天字二號房,柳兄都沒去過……

沈青雲摸摸下巴,又語重心長道:“愛情,很苦的。”

“我……”柳高升大義凜然,“沈哥,我想嘗嘗愛情的苦。”

沈青雲拍拍柳高升肩膀,沉聲道:“就等你這話,放心,伯父伯母那邊,我來想辦法。”

“沈哥!”

“莫要這般激動,柳兄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決定了!”

“啥?”

“第一個孩子出世,必須姓雲!”

???

“咋都對我外公這般上心的?”

沈青雲扭頭就走。

他還想睡個回籠覺,太陽出來了。

想了想,又罵罵咧咧走出休息區,幾拐幾拐,至道場。

道場上,全是看過淩晨四點木秀宗的煉體科比們。

拓跋塹背負雙手,一邊打哈欠,一邊踱步,一邊訓秦武宗門的小天驕們。

“自我剖析,平均每人寫了三份,雖說狗屁不通,問題多少也剖析出來了……”

說到這兒,他腳步一頓,罵道:“卻不改!”

“昨兒聯誼還敢起沈哥的哄?”

“那是你們能起哄的?”

“錯非我苦苦相勸,青衫哥哥早就指著你鼻子問你什麼身份了!”

……

小天驕們聽懵逼了。

“這話,很厲害?”

“不清楚,但司馬青衫是厲害的。”

“哼,他們越這般,我越不服!”

“就是,手底下見真章嘛。”

“修行半年,能力壓律部的妖孽們?”

“哎,莫非煉體一途的儘頭,就是溜須拍馬不成?”

……

訓了一刻鐘,拓跋塹話鋒一轉。

“此番亦當嚴懲,但自我剖析沒什麼用,”拓跋塹眯眼環顧,“稍時一個個來我房間。”

去他房間作甚?

沈青雲疑惑,也沒多想,走上前來。

小天驕們一瞧,正打算議論紛紛……

沈青雲打了個哈欠。

小天驕們冷笑,然後打了個哈欠,旋即麵色就變了。

“這般厲害的?”

“拓跋塹打哈欠,為何沒影響吾等?”

“他甚至還戴著麵紗……”

……

“沈哥,”拓跋塹一臉威嚴,瞬間變成諂笑,又轉頭喊道,“大家鼓掌,熱烈歡迎沈哥前來指導,沈哥,說兩句?”

沈青雲擺手笑道:“不用不用,我就來看看……”

對眾人笑了笑,他看向拓跋塹,囑咐道:“那套東西,可以教他們了。”

拓跋塹知道那套東西,就是宮裡傳授的迸發氣血之法。

想了想,他點點頭,低聲道:“被虐得幾日,思想觀念轉變得差不多了,可以試試。”

“儘快,大人說馬上會有第二批前來。”

又說了幾句,沈青雲在小天驕們的默默注視下走人。

“還真就是來看看?”

“不然?你還指望他大殺四方不成。”

“說起來,昨兒聯誼……”

“不是說他本事不大,隻能說本事不對口,不服眾。”

“然也,然也。”

……

拓跋塹厚著臉蹭過培訓,迸發氣血之法學了個皮毛,教授小天驕們綽綽有餘。

修行至中午,堪堪有了些效果。

木秀宗的鶯鶯燕燕又跑來道場。

一場聯誼,拉近了雙方關係。

但該虐的還是得虐。

秋悲站在山巔看了陣,隱約發現了變化,略顯疑惑。

“氣血……濁氣……靈氣……”

想了想,她前往秦武休息區。

至門口,腳下一頓,轉身又去拜訪秋風不好了。

“秋上人有何吩咐?”秋風不好笑迎秋悲入座。

秋悲笑道:“歸墟門和秦武相熟,此來是想請教煉體士三字。”

雖說在不閒門駐地看過秦墨矩出手。

一根氣血繩索,更是逼退五宗欺壓。

要說有多了解,卻是沒有的事。

“煉體士的事,她跑來問我?”

秋風不好略一沉吟,心中更篤定了。

“看來秋上人對秦武的看重,全在沈青雲身上啊……”

嘖嘖一歎,他笑道:“我也不太了解,但窺一而知全豹,至少四境修士在秦國主麵前,如螻蟻一般。”

“門主如何看待煉體士對修仙界的衝擊?”

秋風不好頷首道:“衝擊自然是有,修士雖亦有煉體,二者卻殊途,新的修行方式,或許亦可對修士產生啟發。”

嘖,比我知道的還少。

秋悲笑著點頭,寒暄一陣,告辭離去。

“如今看來,秦武的煉體也不是人人都行……”

回了宅院,秋悲一邊蕩秋千,一邊思忖。

“至少我弟身上並無濁氣,哎……”

事至如今,她也搞不懂新認識的弟弟了。

“明明五靈根,資質奇差,八梅酒又能當飲子喝?”

思忖良久,她喚人請秦武霍休前來一敘。

“什麼,要走?”

“回宗主,說是返回秦武。”

秋悲皺眉:“可需靈舟護送?”

“未曾提起。”

“嗯,請沈青雲來一趟。”

木秀山腳下。

沈青雲送霍休出宗。

“聯誼活動可繼續深入,迸發氣血之法,十日也隻是入門,卻也夠了……”

霍休一陣囑咐。

沈青雲連連點頭,笑道:“這些小事我們商量著來,大人無需多慮。”

“小事?”霍休想了想道,“那給你件大事。”

沈青雲繃嘴,問道:“大人,剛我們說到哪兒?”

“給你件大事。”

“上一句?”

“迸發氣血之法……”

沈青雲正色道:“此等大事,我等怕力有未……”

霍休無語,良久道:“事關柳高升闔家幸福。”

“大人請吩咐,屬下在所不辭!”

霍休說完,扭頭就上了劉邙的全能小靈舟,跑了。

“柳高升和木秀宗修士的愛情故事……”

沈青雲默默上山。

至木秀宗宗門,方才喟然一歎。

“到底是寫霸道總裁:萌妻跟我走,還是寫霸道總裁和他的男人?”

莫田坊市。

洞府區域。

霍休剛進坊市,消息就傳到此地。

“宗主,此人也是秦武高層,修為不明,當也是煉體士。”

王熹冷冷道:“全是廢話!”

眾人默不作聲。

“四宗那邊,可有消息?”

牛大維回道:“四宗頗有坐山觀虎鬥之意。”

“那可得謝謝牛大長老了,”王熹淡淡道,“若非你爺孫一頓人前顯聖,也不至於此!”

牛大維不做聲。

連續被罵幾日,多兩句不傷。

“連小奶狼都跟人跑了!”

剛有臉露麵的牛威武,瞬間破防,臉色刷白。

牛大維怒道:“宗主衝我來即可,何必打擊門下弟子?”

眾長老聞言,連忙出言相勸。

再不勸,獸宗怕是要一分為二了。

王熹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意。

“暗間傳來的消息,都說說吧。”

牛大維搶先道:“歸墟門秦武去木秀宗,肯定是為合作一事,我等要做的,便是破壞。”

“大長老所言極是。”

“若真讓歸墟門於此立足,那時便不是五宗了。”

“破局關鍵還在四宗身上,可惜這幫爛泥,扶不上牆。”

“也不能這般說,四宗顯然知道若沒了木秀宗,他們也隻是土雞瓦狗,根本扛不住我們……”

“關鍵不在於此,秋悲後麵那尊大神,才是關鍵!”

……

提及此事,王熹都皺眉不已。

此方局勢,說是獸宗和五宗對峙。

從勢力上看,又是根本對峙不了的局麵。

“本宗加上伴生靈獸,共四位五境,五宗加起來半個五境!”

這還能對峙……

全因天玄宗……的一個女人……的兩個字。

“鬥而不破!”王熹終於發聲,“我們的目標是歸墟門,準確來說,就是破壞三方合作,無需考慮木秀宗。”

眾齊附和。

“宗主高見!”

王熹環顧廳內眾人。

“問題是,如何選擇鬥法?”

眾沉默。

良久。

牛威武起身,冷冷道:“暗間所言,雙方切磋三日,本宗可借此前往,以切磋定論。”

“法子是不錯,”王熹早有此念,“但憑什麼要你上去?”

“以四宗做突破口,”牛威武深吸一口氣,“五宗切磋,常有之事,將此消息告訴四宗,他們肯定會湊上去。”

“你敢肯定?”

牛威武道:“最急的就是四宗,丟了莫田坊市,他們隻能被木秀宗一口吞掉!”

局麵就是這般。

從了獸宗,四宗被獸宗吃掉。

不從,動口之人就是木秀宗。

眾人沉吟少頃,紛紛點頭,覺得此法不錯。

王熹手指敲了半天桌案:“你可有把握?”

切磋自然不是牛威武一人的事。

但關鍵一戰,還在他身上。

牛威武聞言,直視王熹。

“敢問宗主,如今除了奮力一搏,弟子還有他路?”

王熹也不再說,吩咐道:“召集宗門精英,速來莫田!”

大計定。

眾人散。

牛氏爺孫回了洞府,對坐無語。

良久……

牛威武開始抹淚。

牛大維皺眉:“成何體統?”

“他,他把無相靈駒留在不閒門了。”

“那又如……嘶!”牛大維氣得拍桌子,“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贏了那般珍貴的靈獸,居然不帶在身旁?

“所以,這一次切磋,你一定要贏……還哭?”

“沒人理無相靈駒,倒是,倒是……”

“倒是什麼?”

“倒是那小奶狼,頗受不閒門喜愛,嗚嗚……”

牛大維聽得捂胸口,切齒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故屢屢鞭屍?不閒門,老夫與你勢不兩立!沈青雲,老夫與你不共戴天!”

罵了一陣,他又皺眉問道:“威武,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我……”牛威武囁嚅道,“他們留下的人不強,我易容潛入……”

牛大維聞言,悵然一歎:“無相靈駒啊,是個人都舍不得。”

“我隻想看看無相靈駒過得好不好。”

“哼,留在那人手裡,能有好的?”牛大維罵道,“怕不是每天都吃烤肉!無相靈駒吃肉?簡直……慘絕人寰!”

見孫子又開始哭哭啼啼,牛大維煩不勝煩,又不敢重語,想了想道:“此番切磋,你亦可試試與他私下一賭……”

牛威武猛抬頭,淚眼汪汪道:“還,還賭?”

“小煉氣,你怕個屁!”牛大維深吸口氣,“同境和他切磋,你還想輸?你以為他有個五境的爺爺?”

牛威武聞言,左拳捶右掌,狠狠道:“爺爺說的是,就再……賭一回!”

見孫子重燃鬥誌,牛大維欣慰,又囑咐道:“卻也不必太過分,如此行事,我們本就不占理,那人背後還有秋悲,秦武亦有高人……”

“爺爺放心,孫兒明白,”牛威武沉聲道,“我隻是想讓無相靈駒過得更好,為此,我不惜代價,不惜背負罵名!”

四宗宗主,很有自知之明。

獸宗得罪不起。

秋悲同樣不敢冒犯。

卻也如牛威武所言,莫田坊市的局麵,燒得四宗煎熬不已。

收到獸宗的消息後,四宗高層彙聚,心頭苦澀。

“驅虎吞狼怕是不成了……”

“也隻是僥幸一番,不成才正常,獸宗也不是傻子。”

“難道真要湊熱鬨?”

“湊熱鬨無所謂,關鍵是……若真帶獸宗的人上山,事後怕是……”

……

商議一陣,並未形成統一意見。

食鐵宗王陰陽,全程沉默,此刻插了一句嘴。

“獸宗是因劉邙甲上山找秦武和歸墟門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聽了這話,眾人眼前一亮!

“妙啊!”

“劉邙甲,敗壞風氣,乃秦武所出!”

“歸墟門以整頓風氣自詡,背地裡又和秦武狼狽為奸!”

“哈哈哈,站在這立場,我都忍不住想替天行道了!”

……

獸宗很快得到四宗回複。

“狗日的王陰陽,”王熹瀏覽完傳訊符,就罵了句,隨後起身道,“卻也不失為妙計,明日拜山!”

木秀宗。

宗主宅院。

秋悲宗主正在訓話。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你倒好,得了五行坐忘功如此之久,還沒翻過。”

“資質本就差,還不知進取,日後何當大任?”

“明日起,便在我處……”秋悲想了想,“就現在開始,我指點你修行。”

沈青雲還在暗暗無奈,頭頂白板兀然冒出,哢噠哢噠:“……”

秋悲先愣後氣:“看不起我?”

沈青雲一怔,都不敢往頭上瞟,忙道:“姐,誤會啊,我對姐的崇拜,猶如……”

“晚了!”秋悲起身走近,“也彆什麼五行坐忘功了,最簡單的一氣手,最粗淺的靈氣運行之法,今晚必須學會!”

我哪兒來的什麼靈力?

“也不是沒有,卻也和沒一樣……”

暗歎口氣,沈青雲苦著臉跟秋悲入了靜室。

白板另一頭。

並非什麼雲藏大佬。

而是沈家眾親。

擎天宗太上。

玄天宗宗主。

仙劍宗傳功長老。

玄天宗聖女。

以及……

“姐夫姐夫,你誇誇我呀!”

一看似黃毛丫頭,實則仙道妖孽的小仙女,抱著沈威龍胳膊一陣猛搖。

雲倩倩眼皮直跳,紅唇翕張欲言,最終暗歎口氣,繼續打量白板的另一頭。

被仙道巨擘判定為絕靈體的凡人,突然能開啟儲物袋了……

沒人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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