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劉家危矣,劉璉下定決心(1 / 1)

這也讓劉璉因為過份害怕洪武爺導致產生了心理陰影。

即便對方身死,但隻是聽到洪武爺的名字,都讓劉璉忍不住的瑟瑟發抖,想要逃離這裡。

但他很清楚。

他若不去麵聖,那基本上和違抗聖旨沒什麼區彆。

到頭來還得是死罪。

不然的話。

他又怎會那般委屈自己,在他父親和洪武爺之間當傳信的,屢次被打,卻還是堅持去往。

一切都不過是沒得辦法罷了。

“老爺,怎麼辦呀?”

三夫人眼角擠出幾滴眼淚,心裡恐慌的看著劉璉。

這使得劉璉更是心煩意亂,無奈的哀歎一聲。

“還能怎麼辦?趕緊去見他呀。”

“快走快走,要是讓洪武爺等急了,我們都沒什麼好果子吃。”

緊接著,劉璉拖著年邁的身體,強行就要從床上爬下來,好在三夫人急忙攙扶。

否則,說不定,他會因身體虛弱直接倒地,一頭磕死在地板上。

同時,他還不忘對著仆人大喊一聲。

“快!快去請洪武爺!”

“對了,還有讓鄭公子立刻前來大廳一起麵聖。”

“是,老爺。”

一個仆人的得知意思之後,連忙跑了出去。

對於劉璉屋內之事,陸遠早已了然於胸,嘴角微揚,起身向外麵走去,正好看到女仆火急火燎衝了過來,對方還未開口,陸遠微微點頭。

“走吧。”

女仆錯愕的愣在原地,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哈腰的給陸遠帶路。

另一邊,同樣得到消息的鄭荊山,臉色蒼白,極為虛弱,驚呼道:

“你說什麼!洪……”

那最後兩個字,他甚至沒敢說出來。

緊接著,鄭荊山隻能趕忙向著劉家大廳走去。

大廳中。

劉璉,三夫人以及鄭荊山三人都是提前一步到來,一個個臉色擔憂的坐在椅子上。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他們一同抬頭望去。

陸遠從門外走了過來,步伐穩重,一步入內,直接嚇得三人連忙原地驚起。

他們微微彎腰,不敢有一絲不敬,大氣不敢出。

陸遠心裡暗暗一笑。

隨機看著場中座位安排,主位是空的,陸遠好奇問道:

“劉老爺,不知我該坐於何處。”

劉璉目光一顫,趕忙指著主位。

“聖上,您自然是高居主位。”

陸遠微微搖頭,隨後向著一旁的側位走去。

頓時,場中突然陷入一片寂靜。

陸遠不由嘴角微微抽搐,暗暗吐槽道:

“你們幾個倒是給我坐啊。”

此時氣氛越發尷尬,但陸遠還是十分滿意。

至少目前幾人的反應說明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並且效果大為出奇。

“那就讓我再給你們加把火。”

陸遠看著此時還半信半疑,無法從心裡徹底相信他就是洪武爺的劉璉等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與此同時,立於九天白雲之上的靈雎,看著陸遠無語的吐槽道:

“明明可以出手壓製,非要和他們勾心鬥角,累不累啊。”

大廳內,劉璉看到陸遠不怒自威的麵色,趕忙低頭詢問。

“洪武爺,您看我們……?”

這話直接讓陸遠頓時無語。

不過既然對方問了,又為了保持洪武爺的威嚴。

陸遠微微點頭。

“劉老爺,你是劉家之主,這坐與不坐,自然由你做主。”

“朕來者是客,怎可僭越。”

“不敢不敢。”

劉璉心裡一顫,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陸遠剛才下意識出口稱朕!

這讓他更不敢懷疑陸遠的身份,趕忙打著圓場笑道:

“既然洪武爺說話了,那咱們就趕緊坐下吧。”

說罷,陸遠一屁股坐下,劉璉見此,心中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和三夫人緩緩坐下。

一旁的鄭荊山則是臉色難看,一時間不知該站還是該坐。

不過好在,他看到陸遠從頭至尾都沒看他一眼,頓時讓他心裡鬆了一口氣,也是悄悄坐下,生怕引人注意。

同時,陸遠這不怒自威且有條不紊的做法,讓劉璉徹底相信,陸遠一定就是洪武爺靈魂附身。

他之前心裡做好的所有試探的想法,全部煙消雲散。

因為他心中的洪武爺,就是這般的不怒自威,讓人心慌驚懼。

在他眼裡,此時的陸遠跟洪武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看著幾人情緒到位,陸遠微微頷首,很是滿意。

整體結果都大差不差的按照他的心中預想進行。

而且效果明顯出奇的好。

另一邊。

如坐針氈的鄭荊山緊緊握著褲腿,身體微不可察顫抖。

他永遠不會忘記,他被陸遠直接一下甩到牆壁之上,砸的後背血肉模糊,血液直流。

因為失血過多導致暈厥過去。

但醒來的那一瞬間,他抬頭看到眼前的那一首《詠雞鳴》。

沒人知道,那一刻的他到底是有多麼恐懼和絕望。

他覺得要不是他心裡強大,恐怕那一秒真的會被活活嚇死。

“洪武爺。”

劉璉點頭哈腰問好了一句。

陸遠微微點頭,淡然道:

“昨晚的事情應該都知道了吧?”

陸遠話落,一旁鄭荊山猛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色驚恐的不斷磕頭哭喊。

“洪武爺,草民知錯了。”

“你放過小的吧,小的真的是錯了。”

“洪武爺,饒命,饒命啊~。”

……

拚命磕頭求饒的鄭荊山,此時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淚流滿麵的不斷求饒。

見此一幕,使得一旁的劉璉更是害怕。

他心中很清楚。

洪武爺眼裡最容不得沙子。

此時陸遠若是真的開口要處死鄭荊山,他也沒辦法阻止。

可這讓他更是擔憂,心急如焚。

“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洪武爺殺死了這鄭荊山。”

“不然,劉家危矣!”

心中下定決心的劉璉很清楚。

陸遠如今是被洪武爺附身。

待到事情結束,一旦附身的洪武爺離去。

那麼,鄭荊山死在他們劉家。

不管他們如何解釋,那鄭家都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劉家最後結果,好點淪為庶民,差點滿門抄斬!

百般焦慮之下。

劉璉突然靈光一閃,再次發揮他那曾夾在洪武爺和他父親劉伯溫之間,負責傳話的高情商。

此時的劉璉決定使用捧高踩低的辦法,討好陸遠,貶低鄭荊山,來救下這鄭荊山一命。

單想歸想,劉璉此時卻愣住了,仿佛嘴巴仿佛黏住一般,根本發出一個字。

他心急如焚。

但看著眼前的陸遠和跪在地上的鄭荊山,奈何根本發不出一個字。

一旁,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一絲的三夫人,更是焦急萬分,時不時拉著他的衣角。

三夫人雖然為人惡毒,但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位,足以證明她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

她的眼光也非常獨到。

而且管理這劉家如此長時間以來,未曾讓劉家出現任何混亂。

反而讓她的孩子得到劉璉的恩寵,以後也必定是劉家的接班人。

所以她此時一直看的很清楚。

如果陸遠直接大發雷霆,下達命令讓他們劉家滅亡。

那他們劉家距離滅亡,那可就不遠了。

三夫人一瞬間心慌至極的。

三夫人萬分焦急,不斷拉扯著劉璉的衣角。

這反而使得劉璉更是心慌意亂,無奈之極。

陸遠看著眼前還在不斷磕頭求饒,大喊饒命的鄭荊山。

他嘴角勾起,冷冷一笑。

“這等劣質行為,也不知道他是殘害多少良家婦女?”

“今日若如此放過你,那還對得起朕所立下的法律嗎?”

最後一聲大喝,直接嚇得跪在地上的鄭荊山徹底愣在原地。

鄭荊山雙目絕望,直接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一旁的劉璉也跟著被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還多虧了三夫人扶著的手速快,否則他怕是會直接被嚇的一屁股倒在地上。

三夫人目光震撼,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劉璉。

隻因此時,從她扶著的那隻手上。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

劉璉此時的身體正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

這讓她不知怎麼回事?

三夫人低聲音問道:“老爺你怎麼了?”

劉璉目光驚駭,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陸遠。

劉璉心中害怕無已。

因為在那一聲大喝的瞬間,劉璉仿佛瞬間回到了曾經見到洪武爺的場景。

那是他為自己父親,去朝堂上傳言。

眼前的陸遠和那日朝堂上的洪武爺的身影緩緩重合。

那鏗鏘有力和擲地有聲的怒吼聲是洪五爺最拿手的好戲。

每次隻是聽到,類似的怒吼聲,他都會嚇得精神崩潰,甚至瑟瑟發抖。

有無數次劉璉都覺得自己怕不是要被活活嚇死。

後來遠離了京城,來到這裡,經過好一段時間才好了一些。

否則的話,他能有什麼機會能活到今天?

地上的鄭荊山嚇得淚水直流,嘴角更是止不住的流哈喇子之類的。

鄭荊山趕快上前抓住陸遠的腳,不斷磕頭求饒。

“皇上,草民真的知道錯了!”

“求你,一定放過草民吧!”

“草民一定改邪歸正,求求你放過草民吧!”

一聲聲哭喊,陸遠冷哼一聲。

”‘改邪歸正’這四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讓朕真是惡心。”

“滾開!”

陸遠怒吼一聲。

一腳直接將這本就身體虛弱的鄭荊山踢到飛起,砸到一旁的椅子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一旁的劉璉和三夫人都嚇得一愣。

陸遠冷冷看著鄭荊山。

對於鄭荊山這個家夥,是萬萬留不得的。

雖然隻是個螻蟻,但確實會妨礙他日後接管劉家的進程。

正好,也可以用他來樹立自己的威信。

至少這樣以來,以後再與劉璉去詳談接管劉家的事情,想必要容易的多。

陸遠看著計劃進行的還挺順利,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但陸遠的眼眸卻是淡漠的盯著那捂著胸口口,吐鮮血的鄭荊山。

他輕喝一聲。

“今日,朕就斃了你這不恥之徒!”

說罷,陸遠直接抬起手來,就要直接上前拿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死這鄭荊山。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另一旁的劉璉徹底不能再繼續沉默下去了。

劉璉連忙衝了出來,張開雙手,擋在了這鄭荊山的前麵。

劉璉衝著陸遠焦急大喊一聲,“聖上,萬萬不可呀!”

陸遠眼神陰沉,冷哼一聲。

“果然,你劉璉與鄭荊山就是一丘之貉。”

“既然你要為這種卑鄙之人求情,那朕就成全你。”

說話間,陸遠就作勢要拿起一把的椅子,也砸死這劉璉。

此時的劉璉早已被嚇得雙腿發抖,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聖上,你誤會了!”

“對於這種卑劣之人,微臣也是看不過眼。”

“但您親自出手殺了這等卑劣之人,實在是臟了您的手啊!”

“這種事情還應該讓臣下來代勞。”

聽這話,陸遠麵色頓時緩解。

陸遠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顯然對其非常滿意。

他微微點頭笑道:“愛卿有心了,行!”

說話間,陸遠做出請的手勢,甚至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示意劉璉可以拿起那把椅子,去砸死鄭荊山。

有把椅子趁手方便,也免得讓他受到什麼痛苦。

此時,鄭荊山早已目露絕望。

他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腦海中無數次想過。

要不要直接和洪武爺拚死決戰!

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至於在場中的劉璉和三夫人,這兩個人不過是看戲罷了,根本沒什麼作用。

劉璉是個病秧子,毫無作用。

而三夫人一個婦人還能有他強大不成?

可以說,隻要他敢於拚搏一下。

這場中,這能打得過他的,還真沒一個。

但本來已經下定決心的他,在剛才感受到陸遠那隨意一腳踢出的力度後,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他在陸遠麵前,那就是個螻蟻般的存在。

鄭荊山再一想到,那家喻戶曉,口口相傳的洪武爺的輝煌戰績,便徹底沒了一丁點反抗的心。

他很清楚自己在洪武爺麵前屁都不是。

莫說與其正麵作戰,就是背後偷襲,恐怕自己都會被反製,甚至活活打死。

這一刻,他徹底絕望。

無奈的鄭荊山突然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大聲痛哭起來。

對此。陸遠冷冷一笑。

“聒噪!你還不動手!”

陸遠一番催促,使得劉璉趕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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