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真龍雕像(1 / 1)

抬陰棺 玖玥xy 1077 字 26天前

一進房間,夏歡就四處轉悠著,最終走到了角落裡的那扇破舊的窗戶前,打量了窗戶半晌,才果斷將一張黃布係在木窗的鐵釘上,徹底擋住了外麵傳回來的光。

沒過多久,刁陀又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盞油燈,直接放在鐵架床邊的小桌子上,沉聲道:“這油燈隻能點上幾個小時,晚上天黑之後,就儘早睡了吧。”

“彆亂出門。”

扔下這些話,他扭頭就往外走。

我再回頭,夏歡已經在屋子的四個角落都貼上了符咒,連那扇木窗都沒放過。

做完這一切,夏歡直接坐在地上,也不管地麵臟不臟,從包裡拿著一杳符紙,直接用毛筆沾了墨硯就在地上畫著。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她畫的還是比較複雜的鎮煞的符咒,符文一筆嗬成,比我這個半路成才的厲害多了。

見她在忙,我隻得往院子外走去。

這會兒才到六點,天已經漸漸暗了起來,但還仍舊帶著一絲光亮,沒徹底暗下來。

刁陀還在院子裡劈著柴,旁邊已經放了一大堆劈好的柴火,他看上去已經七老八十了,竟還劈得動這些柴火,也真是奇了。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刁陀耳朵很靈,頭也不回,就知道我出來了,聲音沙啞開口道:“什麼事?”

我四下環顧,整個院子破敗不堪,但地上打掃得還算乾淨,院子的角落處堆滿了木柴與木屑,以及一些尚未做成的木板,全都一股腦地堆在地上,顯得有幾分淩亂。

“這位爺爺,您一直住在這村裡麼?這村裡沒人,您是怎麼弄吃的?”我開口問道。

聞言,刁陀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提著手中的斧頭,就將劈好的木柴扔到院子裡的角落裡,才沉沉開口道:“小夥子,你看錯了吧?村裡的人明明多得是,怎麼可能沒人呢?”

一聽到這話,我整個人都呆住了,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刁陀這話什麼意思?這村子分明就隻有他一個活人,他說的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刁陀也沒管我,自顧自地將堆在院子內的木板給撿起來,轉身就進了院子裡的另一間雜物房。

看了眼院外幾乎高過屋頂的鐵絲,我還是沒能按捺住自己心中的好奇,跟著刁陀就來到了雜物房的門口。

雜物房裡十分昏暗,隻能隱約透過院外的微弱光亮看到屋子裡邊的情況。

刁陀正背對著我,手中拿著錘子,正敲著地上的木板,發出咚咚鏘鏘的聲音,也不知在搗鼓著些什麼。

直到他彎下腰去搗鼓木板,露出身前的才釘到一半的木板,看到那明顯是半成品的棺材,我瞳孔猛地一縮。

這刁陀,是在給自己做棺材麼?

打完最後一塊木板,一口簡陋的棺材就這麼做成了,刁陀直接將那口棺材從雜物房裡抬了出來,路過我時,也隻是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也沒搭理我,並不介意我在院子裡到處走。

隻見刁陀將棺材放在院子的東南角處,就拍了拍手,又回到堂屋裡去了。

行事作風十足詭異。

我心中正覺納悶,望了一眼堂屋的方向,走到院子門邊,透過那些鐵絲網往外看。

刁陀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一個年過半旬、半隻腳都要踏進棺材裡的老頭為何這麼多年都一個人住在這偏僻的村子裡?他家裡的這些鐵絲網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個個問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想起店老板曾告訴我的關於這個村子遇到的火災,心想刁陀若是一直住在這裡,那定然逃脫不了這場火,就算僥幸逃過了,一個老人總不可能扛著斧頭在這山上打獵吧?

上山一回,我還從未見到過活物,由此可見,大和山上的龍脈被毀,致使山中的所有活物,甚至包括花草樹木,都被迫走向滅亡了。

這半個月,刁陀又是怎麼能在這深山中生存下去的?沒水沒電,更沒有吃的,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在這裡活過七天。

更彆說刁陀這七老八十的老人了。

況且刁陀那半張臉,應該就是在火災中被毀的,必定經曆了村裡的火災,隻是僥幸活了下來。

想起堂屋裡的那座真龍雕像,我渾身忽然起了一陣冷意,那雕像簡直就像是真的一樣,特彆是雕像頂上的那一雙龍眼,幾乎令人不敢直視。

刁陀又為什麼要拜那座真龍雕像?仿佛十分寶貝這雕像似的。

隱隱之中,我總覺得,這座村子的秘密,應該與堂屋中的那座真龍雕像有關。

就在我正出神時,卻聽見門外忽然響起的砰砰敲門聲。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無邊的黑暗從四麵八方蔓延過來,隨著黑夜的到來,院子的冷意也更濃鬱了。

明明院子裡隻有我一人,我卻總感覺到黑暗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我咽了咽口水,渾身有些發冷,望著離自己隻有幾步遠的鐵門,忍不住上前幾步,透過鐵門間的縫隙往外看去。

而就在這時,那陣敲門聲曳然而止。

因為天太黑,門外什麼情況也看不清楚。

就在我試圖湊得更近時,卻聽得砰地一聲,門外的鐵絲網都顫動了一下,像是有東西突然撞到鐵絲網上。

然而下一秒,門外不知是人還是鬼的東西撞鐵絲網的頻率更高了,像是要越過鐵絲網闖進院子裡一樣。

我連連後退幾步,抬頭看著緊緊勾在牆頭的鐵絲網,心有餘悸。

忽然,一隻乾癟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年輕人,說了天黑彆出門,你怎麼就不聽呢?”

我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刁陀正無聲地站在我身後,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這大晚上的,看到刁陀的那半張臉,確實嚇人得很。

要不是我膽子大,估摸著一拳頭就得朝刁陀臉上砸去了。

“大爺,您怎麼神出鬼沒的?嚇死我了!”我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刁陀冷哼一聲,“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該不是平時壞事做多了吧?”

“小夥子,你這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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