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心高氣傲富二代×癡心不悔小聾子16(1 / 1)

醫生說是餓暈了。

江循行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有人把自己餓暈,他想起酒店給自己打電話時候小心翼翼的語氣,猜測那個時候許白肯定就沒有好好吃飯。

掛了水,吊瓶裡透明的水滴一點一點進入身體。

江循行手指點在許白眉心,在蹙起的眉頭上揉了一把。

“……啊……嗬……”

發出來的聲音含混又痛苦,江循行垂眼盯著他,手指從臉頰撫摸到柔軟的耳垂,又下滑到脖頸,身上的痕跡很明顯能看出來是做什麼留下的。

不喜歡嗎?

要是不喜歡的話,為什麼見麵那天是許白死死抓著自己不鬆手呢?

可要是喜歡,那這又跟那張紙上的資料相悖……樂知,樂知……江總嘴裡嚼著這個名字,又驟然發覺,自己在他身上投入了太多的精力。

從一開始許白就是一個劣質的替代品。

既然他說了願意,那這就是場公平的交易。

天色昏黑的時候,許白睜開眼,米香味兒衝進鼻腔,沒開燈的房間裡隻能看清大概輪廓。

“……江,總?”

嘶啞嗓音把許白自己都嚇了一跳,連忙閉上嘴,小心的想撐著身體坐起來。

“彆動。”

男人聲音低沉,伸手去按燈光開關。

乍然灑下的光亮有些刺眼,許白舉起手來擋住眼睛,放下來時有個男人已經端著碗站在麵前。

就是白粥,裡麵切了肉絲,用黑胡椒調味。

許白恍惚起來。

同齊正則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會在自己生病時很溫柔的送粥,還會同他玩笑,“小樂乖乖的,讓正則喂你好不好?”

麵皮薄的少年每次都要鬨個大紅臉,最後還是要男友甜甜蜜蜜的喂。

眼睛又紅了。

江循行可不知道自己在他眼裡變成了齊正則,給人端過來已經是仁至義儘。

許白伸手接過,有點兒發顫,倒是不至於會打翻。

白瓷勺放在裡麵,晶瑩剔透的,香氣一股一股的往鼻腔鑽。

屏蔽了饑餓的許白根本不慌,他心如止水的低下頭看著粘稠的粥,除了捧著沒有其他動作。

“樂知。”

江循行開口,“齊正則還在醫院。”

這個名字被提起來的時候,許白肉眼可見的顫抖,肩膀內扣的更厲害。

“你收了我的錢,答應了我的要求,成為了我的情人。”

“不管從前有什麼,現在,你需要履行你的職責。”

情人的職責是什麼?

當然是在金主這裡張開腿。

許白明白江循行的意思,男人明明沒有說威脅的話,卻每一個字都在告訴他——如果不聽話,正則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

而且,他已經把自己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了。

粥液滋潤了乾涸的嘴唇。

江循行看著他喝,也看著他掉眼淚,可憐的仿佛是在被強迫著做什麼難以忍受的事。

【江循行好感度:30】

接連幾天江循行都沒有要他履行職責的意思,戰戰兢兢的少年稍微放鬆些,慘白的不像話的臉上也有了點紅。

畢竟是在江家。

之前少年為了省錢能吃什麼呀?現在連早餐的那幾個小餛飩都是用頂好的高湯煮的,江循行吩咐了是要給人補身體,廚師當然是變著法兒做有營養的送來。

許白試探性的出房間,發現並沒人攔著,甚至偌大的房子裡很空蕩,都看不到人影。

許白:【你說我要是現在跑……】

六兒:【有監控。】

當然是開玩笑的。

許白趴在窗戶邊往外看,蔥蘢的樹木生機盎然,【樂知不會跑的,至少現在不會。】

江循行的態度讓他覺得山雨欲來,隻有樂知還天真的期待著江循行能這樣平靜的跟他相處下去。

臉頰和身體上的痕跡消的差不多了。

醫院那邊打過來了催繳費用的電話,許白捧著手機,在備忘錄裡打字,打了又刪好幾次,才終於抿著嘴唇下定決心把這個拿給江循行看。

江循行這兩天有些忙,得知許白有正常吃飯後,經常一整天都見不到人。

往常少年並不太希望他過來,但今天心臟一直怦怦跳著,希望能儘快見到江總。

醫院說,正則的費用已經不能再拖了。

江循行其實就在家裡,他隻是在籌備一件事。

一件被他壓抑了太久,現在終於可以開始實施的事。

……

少年其實很怕江循行。

上位者的壓迫原本就讓他小心翼翼的,現在賺錢的希望又在江總這裡,不由自主的更加緊張。

江循行剛一進來,少年就穿著拖鞋跑到他跟前,手機屏幕亮著,被兩隻手捧好遞過來。

——江總,我想明天去醫院繳費,不會亂跑的。

連標點符號都用的規規矩矩。

不過在那件事開始之前,江循行願意給他一點自由。

“隻給你一小時,讓司機送你過去。”

時間足夠了。

許白難得露出點兒笑,那雙眼睛彎起來,瞬間就讓江循行看到了星星。

江循行向前一步,伸手緊緊擁住他。

男人低頭,打理整齊的頭發垂在許白頸側,許白能感受到他身體抖的厲害。

呼吸粗重,江循行又開始頭疼,混亂的控製不住力氣,弄疼了許白,又張嘴在他後脖頸重重咬了一口。

“啊!”

疼痛叫少年難以抑製的發出聲尖叫。

江循行在他身上蓋了章,滾燙氣息噴上去,江循行眼睛裡冒出血絲,沉聲,“你要早點回來。”

手臂鬆開。

許白不敢後退,也不敢去擦因為疼痛而掉下的眼淚,隻是一味的點頭回應。

第二天果然是司機開車送他過去的。

在窗口處把費用全部繳清之後,他匆匆到病房去看齊正則。

都沒進門。

隻是貪婪的用目光在男友的臉頰上描摹。

根本不夠。

那些錢隻是緩解了這次的燃眉之急。

人進了醫院,上了機器,家裡就像背起了個巨大的吞金獸,它時時刻刻張著嘴巴,如果哪天不用鈔票來喂,就會直接吞噬掉病人的生命。

齊正則安安靜靜的躺著。

少年直愣愣的站著,耳畔是陣陣嗡鳴,他無聲的張開嘴唇。

——正則,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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