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陰謀論皇帝×純情病弱小白花29(1 / 1)

三日之後。

清晨。

馬車停在殿前,謝訶撩簾,極其自然的伸手握住許白手掌,將他帶上車。

這馬車外觀並不十分奢華,但進來之後卻布置的寬敞溫暖。

顧忌著許白身體不好,謝訶叫人在車內鋪了獸皮和錦被,還燃了一會兒凝神靜氣的香爐,一進來溫暖舒適,叫早起的許白霎時間就有些昏昏欲睡。

謝訶看的發笑,伸過手來捏捏許白臉蛋兒。

“彆睡,我們還沒出宮門呢。”

“……嗯。”許白已經有點迷糊,雖然這麼答應著,但腦袋搖搖晃晃,眼見著就要磕馬車轎廂上,謝訶一伸手把他給攬住,扶著腦袋讓他好好的靠在自己肩膀上。

在無意識的作出這個動作之後,謝訶自己也愣了一下,現在小公子根本認不出人,就算磕到也應該與他無關,可是身體卻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你完蛋了。”謝訶仿佛看到靈魂脫出身體浮在半空,居高臨下的告訴他,“謝訶,你栽到顧念手裡了。”

【謝訶好感度:85】

……

齊修然跟在隊伍後麵,許白帶了小桃和他出來,本來他們倆是沒資格坐馬車的,但是因為趕路程,他們倆也就破天荒有輛車。

“小德子。”小桃開心極了,作為宮女,她幾乎沒有出過宮,這次出來,還特地換了條淡粉的新裙子,她看著齊修然平靜的臉,“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出宮,你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

在小桃看來,他們都是苦命人,應當也沒見過什麼世麵,能陪著公子出來應該像自已一樣興奮才對,可是小德子一言不發,懷繃著一張臉,好像有什麼心事。

馬車不大,小桃能很清楚的看到小德子的臉,從前沒注意看過,如今看仔細後她臉一紅。

這,這小德子長的可真好,濃眉闊目、鼻梁高挺。隻可惜……這樣的人怎麼就會進宮做了太監呢?

“小德子?”小桃又叫了一聲,隨口問,“你家是哪兒的?”

齊修然微微抬頭,並不想多透露,於是含糊道,“自小離家,已經記不清了。”

“啊……”沒想到竟然觸到了人家的傷心事,小桃自覺尷尬,“抱歉……”

……

著急趕路,馬車一直走到很晚。

許白:【我覺得現在我像是一張煎餅,還是特彆厚的那種。】

六兒:【怎麼說?】

許白:【隻有煎餅才會被翻來覆去的顛,要是不厚的話,怎麼翻了這麼久怎麼會還沒熟……嘔!有沒有暈車藥,快給我一個,嘔,真的要吐了。】

六兒數據團抖動,顯然笑的不行,沒敢強調這是他開“身嬌體弱”光環的後遺症之一,【沒有暈車藥,但是狼牙棒還有一次使用權限,要不直接把你敲暈吧?】

【嘔!】

謝訶是習武的,這種程度的顛簸對他來說毫無影響,甚至還能安安穩穩的把折子拿在手上看。

許白被係統的建議弄生氣了,他一生氣就跑出來折騰罪魁禍首。

要不是謝訶帶他出來,他怎麼會在馬車上受罪?

“咳……唔……”

等擰著眉頭看完手裡那張水患整治的折子,謝訶抬頭就發現小公子容色蒼白,眉尖緊蹙,額頭上汗涔涔一片,手掌捂著嘴唇,低咳還有乾嘔聲接連不斷的溢出。

“難受?”謝訶放下折子,在搖搖晃晃當中又湊的離許白近了些,手掌貼在胃脘,稍微用了些力氣按揉,“沒事,想吐就吐。”馬車轎廂裡備著銅盆,就是宮人給犯嘔的主子準備的。

“……咳,咳咳……”

手底下的身體一直在發抖,謝訶歎息一聲,撩開車簾吩咐,“停下。”

於是馬車便停下來,緩衝的時候稍微一顛,脹痛翻滾的腹部受不了一點刺激,少年柔軟的身體立馬就繃緊了,掌根拚命壓住嘴唇,胸腔一挺一挺,臉色更白,雙眼微翻,連睫毛都被冷汗凝成了一綹一綹,顯然是在強忍著不肯吐出來。

謝訶不敢動許白,隻能小心的扶著,生怕他因為脫力而磕到哪裡。

“……沒事。”嘴唇翕動,聲音裡帶了不可遏製的哭腔,小公子的手無力的耷拉下來,被謝訶抓住了,用巾帕一點點擦掉沾上去的涎水。

許白累極,手指略微一抽,整個人就軟了。

真是嬌氣,擦過手指的帕子被謝訶扔出去,他用手指抹掉許白下巴上亮晶晶的水漬,然後將許白整個人摟進懷裡。

“陛下。”馬車外宮人聽著動靜,問,“還要繼續趕路嗎?”

謝訶低頭看看許白,發現他呼吸沉沉,顯然已經睡去,若是再趕路……保不齊這具纖弱的身體要發病。

“休整吧,明日再趕路。”

於是整個隊伍便都停下來,天色太晚也錯過了州府衙門,騎馬的侍衛找了地方安營,謝訶和許白在馬車中休息。小桃把車簾掀開,她這一路光顧著新奇,左看右看,倒是不覺得顛簸,“車停了。”

齊修然“嗯”了一聲。

“我們要下車嗎?”身邊就齊修然一個人,又是跟她同等地位,小桃話不由自主的就多了些。

“不要下車。”齊修然看一眼黑漆漆的外頭,“累了就睡吧,今天你一天都沒休息。”

小德子給她的感覺不像是個太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沉穩氣質讓小桃疑惑。

想來,曾經應該也是個大戶人家,後來落魄了吧?

齊修然腦子裡有些亂,出發前他想了許多方案,可等真的出來以後又都推翻了,這裡頭沒有一個是萬無一失的,每一個都會麵臨危險,皇帝帶的侍衛每一個都是高手,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又不被發現,這幾乎不太可能。

接著又想:小公子與皇帝那麼親昵,有了肌膚之親他自然不會介意,可……齊修然最害怕的是許白會不會對皇帝有了感情,畢竟是朝夕相處,而自己與他許久未見——

齊少爺腦子裡天人交戰,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唾棄自己,怎麼能對少年的承諾有所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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